只是她原本以为还要再过一段时间的,没想到那个姓方的竟然这么着急想要拉拢她，直接不设防的带着她去了公司内部,她又“恰好”看见了完整的特殊码。
    顾舒轻笑，方子信输的比她想象中要快。她是玩不过三十岁的成功老男人，可区区十八岁的小屁孩就想利用她,未免太过小瞧她了。
    许辰亦沉沉低笑两声,眼中是不加掩饰的赞赏：“我就知道,你很聪明。”
    一个那么容易就中套的傻子怎么可能被他喜欢上呢，他早该想到的。
    分明顾舒性格并不是十分外向，却在认识方子信的第三天两人就好的仿佛穿一条裤子；分明顾舒脾气并不是太好，在酒吧被方子信那边的人劝酒却没有生气……仔细想来，处处都是蛛丝马迹。
    只是他被嫉妒蒙蔽了双眼，一心只觉得顾舒喜欢十八岁的方子信所以竟然连这种事情都没能看出来。
    许辰亦的笑声越来越大，惹来了顾舒奇怪的注视，顾舒提醒：“这个消息是要钱的。”
    这家伙笑得好像白捡了一笔钱一样，顾舒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他这个消息不是免费送给他的,而是要花钱买的。
    许辰亦眼角都笑出了泪，他抬起指尖抚净眼角的一滴泪，重复道：“你不喜欢方子信,顾舒不喜欢方子信。”说着又忍俊不禁的大笑起来。
    他还没自大到觉得顾舒是为了自己才去将计就计利用方子信的，可是只哟顾舒心无所属他就有把握让顾舒对他动心。
    许辰亦心情十分愉悦，他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的菜：“什么信息，你打算卖多少钱？”
    他不以为意，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知道了顾舒对那个小白脸只是利用。
    顾舒磨着后槽牙，很想拍桌子让许辰亦认真一点，她深吸一口气，郑重地拿出一摞纸。
    “方子信那边正在开发半沉浸虚拟游戏。”顾舒抛出一句话。
    许辰亦表情稍微郑重了些，他放下筷子，坐正身体，微微前倾，这是他谈生意是惯用的思考模式：“他哪里来的技术？”
    早在十几年前，就有作家曾经在小说中描述全息游戏，人的感官完全沉浸在游戏世界中，游戏甚至能被称作第二世界。十年前人们只把这个当作幻想小说来看，没人把它当真。
    可是随着科技发展，人类却逐渐能够看见这种全息游戏变为现实的一点可能。半沉浸技术，就是人类往全息模式迈进的一个尝试。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这个时候谁能首先在技术上实现突破，谁就占据了未来大势。
    “方子信的亲姑姑就是那几个比较厉害的半沉浸技术实验室之一的拥有者。”顾舒言简意赅，短短一句话解释了方子信的技术是哪里来的。
    顾舒加大筹码：“方子信和你有仇，他是抱着颠覆你的决心抽调方家资金来搞这个游戏，野心勃勃想要推翻你的游戏帝国。”
    许辰亦颔首：“他哥哥那条瘸腿和我有一点关系。”虽然不知情，但是方子诚的确是因为自己对他公司的狙击而违反交规出了车祸。
    这就说的通了，顾舒眼都不眨一下，丝毫不诧异许辰亦和方子信的恩怨。
    反派嘛，不做点坏事好意思叫反派吗。
    顾舒有了底气：“我有他那个技术的特征码。”看来许辰亦还没有这个技术，顾舒心里暗自把原来的心理价位翻了一倍。
    许辰亦正襟危坐，右手指节无意识有一搭没一搭敲击着桌面，特征码，根据特征码可以做一个定向病毒，把方子信那家伙的资料库神不知鬼不觉的拷过来。
    他看了眼顾舒，意味不明，有些犹豫要开多少钱，从理智上讲，他应该尽量压低价格，一个大学刚毕业没有一年的单纯女孩，是很好糊弄的。
    可是情感上，许辰亦却忍不住想把价格往上提一层，这可是顾舒辛苦了很长时间，那天喝酒都最成那样才换回来的情报……
    “五千万。”顾舒没等许辰亦开口就先发制人。
    许辰亦下意识压价：“有些狮子大开口了，你手上也不是完整的所有特征码吧，只是一小节特征码不值这么多钱。”
    话说出去又隐隐有些后悔，觉得自己是不是说得太重了。
    顾舒分毫不让，她平静地罗列着优势：“可对辰术来说这一点特征码就足够你们做些什么了。往小里说，你可以事先做好准备应对方家，往大里说……方子信拥有的半沉浸技术可不止价值五千万。”
    事实上，顾舒几乎能够笃定许辰亦肯定会用不怎么光彩的手段弄来方子信的资料库。
    这家伙可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至少提前一年拿到半沉浸技术，这提前的一年时间足够你先人一步做出游戏，进一步扩展你的市场了。”顾舒跟在许辰亦身旁也不是吃白饭的，起码她有心收集下，对辰术和几个竞争对手的消息知道的不少。
    许辰亦意味不明的看了看顾舒，心里不知是何滋味，久久，他松了口气：“明天你跟着我去辰术，去拟定合同。”
    一句话落下，顾舒悬起的心才跟着落地，她松了口气，脸上带了笑意。其实她心里也有点打鼓，甚至已经做好了被压价的准备，没想到外号“许扒皮”的许辰亦竟然没有传言中那么心狠手辣。
    “你很好，很厉害。”公事公办，公事有了结果就可以扔在一边了。现在是他和顾舒的私人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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