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是性子比较“冷淡”的类型,也是真到了动情处,才会说出这番话。
见她整个人都圆润了一圈,余娇娇很是欣慰。
“他对你可好?”
“好得不得了。”明月将托盘放到了桌子上,她轻声道:“小姐住在江府的这段日子,就让明月来伺候。其他的下人胆子小,万一别人恐吓两句可能就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也是因为这个,余娇娇不让人贴身伺候。
她笑了笑:“多谢姐姐愿意来帮忙,伺候就不必了,只要偶尔能给我送点吃的就好。”
说完后,两人相视而笑。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明月都会觉得开心。尤其是,她现在的小日子过得美满和睦。
这一顿饭吃的极其愉快。夜深了,明月也端着托盘离去。
余娇娇将今日写的东西都放到了桌子上,厚厚的几沓纸,硬是没能接上余孽的思路。
她坐到了床上,用拳头锤了锤肩膀,心里还想着炼丹的事情。
“算了算了,明日再继续摸索吧。”
余娇娇打了个哈欠,忙碌了一整天的确累了。这时,她看到枕头旁放着那个古朴的盒子。
这是早上走的时候,江逐雪送自己的礼物。
听他与淮英说话的口吻,是故人。若他有危险,淮英或许早就下手了。也不知道这里装着什么?
好奇心作祟,余娇娇悄悄地打开了盒子。
就看到一卷画册。
嗯?
她拿了出来,解开上面的小红绳后,将画册缓缓摊开,便看到了一些香艳的画面……
大约愣了几秒,余娇娇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
她的脸瞬间一红,第一反应是想要藏起来,可又觉得房间里没有其他人,看两眼怎么了?
不得不说,这画师的功力深厚,画出来的东西含蓄又唯美。好歹她也是活了两世的人,以前在学生宿舍关灯后,室友们讨论得东西尺度可大了。更不用说还一起结伴偷看过MV。
可比起眼前精美的画册,少了几分韵味。
余娇娇缓缓地看着,只觉得脸红心跳。
窗户发出一丝动静,余娇娇沉溺在画册世界没有反应过来。待她闻到一阵熟悉的香气后,这才手忙脚乱的欲将画册藏在枕头底下——
却还是慢了。
淮英已经来到了她身前,脸上的面具已摘,就是看着她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
画册藏了一半,余娇娇连忙改变坐姿,用身体将剩余的画册挡住。
见她故作镇静的模样,淮英微微眯起眼。
“藏了什么?”他问道。
余娇娇装傻:“什么东西?没有啊。”
“起开。”
听到这两个字,余娇娇不但没起开,反而转身将剩余的一半都塞到了枕头底下。她自己也张开双臂,挡在床边:“这些都是女儿家的心事啦,淮英你就不要过问了。倒是你,总让我主意分寸,你这么晚了还来我的闺房,不怕别别人看到有损我的清誉吗?”
以往的余娇娇可从来不会说这种话。
她巴不得时时刻刻都跟淮英在一起!
越是这样,越是有鬼。
“呵。”淮英露出了嘲讽的笑容:“真难为你,能说出这些话。”
他抬手,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让藏在枕头下面的画册飞到了自己的手中。
余娇娇的头脑一懵——
完蛋了完蛋了!这春宫图被淮英看到了!
啊啊啊啊啊!她一个女孩子大半夜的不睡觉看这种东西,也太丢人了吧啊啊啊啊!她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藏了什么。”
淮英将画册的正面翻了过来,他嘴角的笑容蓦地僵住。
这春宫图非常尽职尽责的展现了一百零八种姿势,虽然有些很抽象,却栩栩如生。
余娇娇的脸已经红得快要滴血,她藏在床栏后,偷偷地看着淮英。
他站在那里,手中捧着“淫邪之画”,却仿佛是在看世上最神圣的古书。淮英竟是缓缓地将这画册全部看完了。
余娇娇开始咬指甲,她硬着头皮解释道:“这是莺莺给我的。她说是宝物,让我一个人的时候打开。我……我不知道是这个,不然我就不收了!她也太坏了吧,分明是让我难堪!”
对!就是莺莺!就是江逐雪!把锅推到他身上就对了!
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送春宫图是想气死淮英吗?!
嗯……?
好像哪里不对,为什么余娇娇会直接联想到淮英身上?脑海里又浮现出哪些画面,她的从脸红到了耳根。
上面画的男子也看不清样子,却不及淮英万分之一的好看。
“我倒是忘了。”
淮英勾了勾唇,这笑容不是往日的那种带有讥讽的笑,反而是多了几分冷淡。
他将画册丢回到床上,眸子落在了少女的身上。
烛光下,她倚着床栏而坐,青色衣裙是她素来喜欢的颜色,与她十分相配。她坐在那里,细腰盈盈一握,双瞳剪水,有种说不出的风情。她本是纯美的长相,却因面色泛红,而多了几分诱惑。
他的视线缓缓向下扫去,余娇娇便觉得自己像是被剥光了衣裳。
她的心微微颤栗,有点羞涩,又有点紧张。
唯一能确定的,是她不讨厌这种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