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色阴郁,时不时传来的闷响,好似有降雨之势。
江寒从大床上醒了过来,揉着惺忪地眼睛,张着嘴冲着门外喊道“红玲,进来给我更衣。”
“嘎吱”
江寒的房内的大门被推开,红玲顶着黑眼圈捧着一盆清水和毛巾跑了进来。
“怎么?昨晚没睡好?”
看着红玲有些疲累的模样,江寒笑着问了一句。
“没有,奴婢只是有些失眠,没什么大事。相爷,还是让红玲给您洗漱吧。”红玲摇了摇头,强装笑意。
江寒摇了摇头,拿起了脸盆旁的毛巾“罢了,我自己来洗就行了。出去拿我的朝服过来,今日我要去上朝。跟我以往未曾生病前一样。每月五次早朝,具体是什么日子想必你们都记得很是清楚了。往后的早朝时间不用我多吩咐了,按照以前一样准备就行了。”
江寒拿着毛巾沾了沾盆中的清水,一边擦拭着自己的脸颊,一边轻声嘱咐道。
“是。”
红玲点着头,迈着轻快的步子从房内跑出,开始去给江寒准备上朝要穿搭的朝服。
半响过后,红玲抱着一件金丝镶嵌衣角的红袍官服跑进屋内,将鲜丽的官服摆在桌上,开始为江寒脱衣解带。
半刻钟后,江寒穿上了鲜红的官服,充满威仪的官服下,江寒往日平淡如水的眸子此刻满是凌厉,一股冲天的睥睨让人望而生畏。
“让李管家去给我准备轿子。”
江寒挥了辉衣袖,冲着红玲吩咐道。
“是。”
红玲有些发痴地看了江寒一眼,点了点头快步离去。
过了许久,宰相府的大门外摆放着一架黄色的轿子,穿着一身红色官服头戴黑色官帽的江寒在下人的扶持下走进了轿内。
“起轿!”
轿夫大喊一声,轿子摇摇晃晃的被四个下人抬起,朝着京城最高最深处的巍巍皇宫走去
盛天国国土富饶,地杰人灵,在大陆的发展更是无可阻挡一般以迅雷之势不断崛起。盛天皇宫装潢大气,占地辽阔,在皇宫的最高处更是可以观阅整个京城的盛世美景。
皇宫门外,此刻的许多朝中大臣都依次进入宫内,潜心恭敬地预备着早朝的议事。
江寒的轿子停在了皇宫门外,江寒从轿子走下,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朝着宫内走去。
“江相爷。”
宫门看守的侍卫见江寒走来,个个都恭敬地俯身行礼。
“听闻相爷大病初愈,才在家中休养了几日就被皇上召进宫中议事。果然相爷还是独得圣上的恩宠。”
江寒刚越过宫门走入宫内的青石大路,旁边就传来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江寒循声望去,看到了一位身着一品官服的中年大汉,呵呵一笑“刘总督说笑了。要说这京城牌场和名号最广的,还是刘大人您呐,江寒才疏学浅,年纪尚轻,怎可妄言独得恩宠。”
江寒口中的刘大人,正是刚刚出言之人。刚刚出言之人并非生人,而是江寒的老对头刘仁权,官居一品的京城总督管。
“呵呵!”刘仁权冷笑一声,听着江寒明褒暗讽的话语有些不满的拂袖离去。
之前陪同刘仁权的几位官员左瞧右看,都有些讪讪地向江寒施礼离去。
“老白痴!”
江寒轻声谩骂了一句,朝着金銮殿的方向快步走去。
金銮殿是皇帝召入各位大臣与之议事的大殿,装潢很是出彩华丽,宫殿之大,足以容入千人。
官员的站位自然也与官位有关,江寒身为一品宰相,自然是站在离龙椅最前头的位置。
“皇上驾到!”
众臣正在彼此寒暄之际,殿内上方的太监一道尖声让众人噤若寒蝉,一个个都站的笔直,各自恭敬地下跪。
“五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迎之声响彻大殿,不绝于耳。
“众卿平身。”一道磁性的声音响彻每个人的耳中,跪下的众臣一同站起。
江寒微微一笑,开始仔细的打量起坐在龙椅上的皇帝盛天明。
盛天明身穿一身金黄龙袍,举止之间充满贵气威仪,面容五官分明,精神奕奕。深入寒潭的那双眸子里仿佛藏着无尽的计谋和智慧。坐在龙椅上的他就好似这殿内的定神针,只要他在,众臣皆不可妄动妄言。
百年难得一出的帝君!
江寒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盛天的君主,看到他的第一面就在心中给了他一个崇高的评价。
“江相身体恢复如何?朕突兀让你上朝议事,可否有些为难?”
盛天明露出了煦和地笑容,可江寒看着他那慈和的笑容,却并未敢放松一刻,只是满脸恭敬地拱手回道“托圣上之福,臣身体大愈。”
“好,既然江相身体无碍,那往后朝中大事还是要江相多多上心了。”皇上欣慰一笑,目光转向了众臣“今日早朝,不议他事。目前盛天如日中天,睥睨天下。可边陲的难民依旧烦扰朕心。众位爱卿可有解决之法?”
皇上话音一落,殿内大臣开始频频上前出言。
“回皇上,臣以为,当大开国库,救灾救民。以浩天皇恩救济灾民。”
“回皇上,臣以为开放国库略有不妥”
“如何不妥?灾民泛滥,边陲之地尽是饿殍!救灾救民刻不容缓!望皇上圣裁!”
“据悉边陲灾民已有不少乱民开始结党营私,欲要谋反造乱!此等狼子野心之徒!怎可大开国库予以赈治?”
“无稽之谈!若非朝中久久不发粮救灾,我盛天国民又岂会对朝廷不满而愤然举起屠刀?”
“李大人,你此言何意?是在怪罪皇上忽视难民吗?”
“好了好了!不要再吵了!”
坐在龙椅上皇上有些不耐地拍了拍金桌,目光投向江寒的方向“江相可有计策?”
“回皇上。边陲之地泛滥成灾,旱灾更是让当地居民苦不堪言。可管理边陲的各大官员却日日笙歌,在家中大鱼大肉,对于百姓的哀声哉道仿若未闻。微臣以为,当赐死边陲镇守大官,安抚当地躁乱的民心。其次开仓放粮,欲要造反乱事的奸佞之辈尽数拘捕。其三,派声名大噪的清流名节官臣镇守边陲,管理边陲治安。其四,开建边陲,改善边陲环境以此稳固当地民心。”
江寒微微颔首,面容肃穆地向皇上献计。
江寒言闭,众臣都微微错愕。龙椅之上的皇上深深地看了一眼拱手的江寒,淡淡笑道“江相真是大才。此计到也可,只是这消耗的人力物力也不少。”
“皇上多虑。”江寒闻言,立马俯身回道“救民救灾消耗国财在所难免,此乃天灾。微臣以为,只有尽可的缩减国库消耗才是上计。”
“好!就依宰相之言,此事就交给总理寺黄春静黄大人去办。”皇上听罢江寒的谏言龙颜大悦。
“臣黄春静接旨。”
一位双鬓发白,年纪上头的二品官员站上前,恭敬地应承道。
“接下来的半月宫中要举行选秀大会。本日过后就无需早朝。今日的朝事也并无重事要事相谈。就此退朝吧!”
皇上随意的翻阅着桌上的奏折,淡淡地说道。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站在皇上身旁的李公公尖声大喊,众臣脸色都有些怪异。
本有几人想要站出上奏,却被身旁的官员拉住。江寒看着这金銮殿诡异的范围,有些捉摸不透,皱着深深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