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灰兔子找来的这个puncher显然运气好太多。
    这个保险柜里的美刀超过了三十叠，还有几根小金条和一些首饰，保守估计一二十万美刀是有的。
    路克随手将这些东西扔进自己的背包：“等下平分。”
    弗兰克都懒得看他装东西，随口道：“我没兴趣，你自己留着吧。”
    路克不以为意：“我也不缺这点钱，但规矩就是规矩，一起动手那就该分一份。”
    弗兰克一边向外走，一边说到：“那你可以不开保险柜，这样更省事。”
    路克：“让人误会是抢劫，也是好的，免得被警方或者fbi盯上。”
    弗兰克默然片刻：“你怕他们？”
    路克跟着向外走：“不怕。但是他们不是我的敌人，而是社会秩序的维护者，他们大多数都不是坏人，我没必要挑衅他们。”
    弗兰克：“……随便你。”
    路克这时路过头目的尸体，心念一动将其收走，口中不忘吐槽：“我可不想学你，刚才你都把榴弹发射器拿出来了，是想干嘛，想在曼哈顿放个大烟花？”
    弗兰克哑然片刻，无奈承认：“我是想炸了外面的摩托车，引地狱狂犬的人出来。”
    路克：……丧心病狂！
    他不介意弗兰克下狠手对付团伙成员，但再这样下去，这些案子迟早会落到达斯丁的脑袋上。
    到时候他难道能把弗兰克抓起来，扔进监狱？
    不过，路克也不想劝解什么，谁让弗兰克脑子不太正常呢！
    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这病，他是跑不掉的。
    他之前当兵多年，执行秘密任务无数，应该早就患有属于ptsd分支的战后心理综合症。
    像罗伯特幸亏退得早，提前在平静安宁的乡下养老，还有凯瑟琳多年陪伴开导，这才没出现太多异常，但家里也一直不能养狗，否则他会睡不着。
    弗兰克的情况严重得多。
    如果回归正常社会后，他能陪伴妻子儿女一直生活，再进行必要的心理治疗，那他至少有平静生活下去的可能。
    但团伙枪战毁灭了一切，把他最大寄托瞬间摧毁。
    这家伙现在还没变成滥杀无辜的疯子，都算道德底线过硬了。
    弗兰克原本头脑冷静，行为果决，却没有调查当初的案子，只找那三个团伙大开杀戒。
    因为，他害怕看到过去的生活的一切，怕到甚至连家都再也没回去过。
    充满回忆的家早已空无一人，那会让他发狂。
    没有外力推动，他可能会继续逃避下去，直到彻底垮掉。
    也可能一朝醒悟，重整旗鼓，完成对所有凶手的复仇。
    现在，路克这个外力终于出现了。
    两人走出了酒吧，路克跟着弗兰克走到他停车的小街上，等他上车才说到：“这两天暂时不要动手，今晚之后雷耶斯肯定更想抓住你。”
    弗兰克没接这茬儿，只是问到：“还有什么事？”
    路克随手把一个黑塑料袋扔到副驾驶上：“刚才的现金是你的，其它是我的。”
    弗兰克看了看那袋子，没说什么：“有消息通知我，尽快。”
    路克：“ok。”
    弗兰克踩下油门，疾驰而去。
    路克重新回到公寓楼楼顶，拎起还在昏睡中的马律师，将他扔回了他自己的家里。
    没了马律师这累赘，他打开了冒牌手机，看了看格罗特身上的追踪器位置，不禁撇嘴：“哟，跑得还挺欢，这都到新泽西了。”
    说话间，他的身影变为透明状，背后喷射口启动，直冲天空。
    ……
    格罗特开着刚偷来的车，先向南，到林肯隧道转向前往新泽西。
    他没有停留，一直朝西逃去，他要远离纽约。
    他再也不敢在纽约待下去，惩罚者那个疯子绝对要杀他。
    哪怕刚才逃过了一劫，但他知道，惩罚者再见到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打死他。
    在交代出自己杀害那个老妇人的事后，他对惩罚者已经没有任何价值。
    这次是那个puncher阻止了惩罚者，但听名字就知道这人和惩罚者是一伙的，下次未必还有这种好运。
    他如此想着，汽车开过了威霍肯，进入了人烟稀少的西边郊区。
    突然，一点火光从后到前，从他头顶掠过，急速下坠。
    格罗特几乎下意识地踩下刹车。
    轰！
    汽车骤然停下，引擎盖已经大半凹陷，一个穿着灰黑色兜帽卫衣的人正站在上面。
    格罗特面色惨白：“pun~puncher！”
    从下往上，他已经看到那完全被遮蔽在面罩中的脸，无比确定这就是惩罚者的那个同伙。
    路克从车头轻跃而下，走到驾驶座旁，一拳击穿了车窗，将格罗特抓了出来。
    格罗特惊恐地求饶：“等，等一下，你才说了放过我的。”
    路克歪歪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格罗特心中升起一点火苗：万一这位和那个什么小红一样，烂好人呢！自己就能活了。
    突然，他听见一阵低沉的笑声，心中莫名一凉。
    路克笑了两声，幽幽然说到：“我之前说的是，别再让我看见你。现在，我不是又看见你了么？”
    格罗特终于明白过来：花q！你特么在玩儿我！
    片刻后，格罗特和他偷来的车都消失在了公路上。
    路克抬头看天：“哎呀，时间都这么晚了？赶回去还能做顿宵夜吃。”
    话音落处，他面前多了一辆踏板小摩托。
    突突突突~小摩托发出轻微的响声，踏上了归家的路。
    夜色如墨，人间却又少了一批渣滓，世界又美好了那么一点点。
    ……
    第二天，路克和赛琳娜去了拿骚县的实验室。
    才进实验室没多久，他还没开始正式工作，金妮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你在实验室？”
    路克笑道：“好啊，你监视我？”
    金妮嗤之以鼻：“我就在办公室的窗前，才看着你的车开过去，难道非要装作不认识你的车吗？”
    路克撇撇嘴：金妮的办公室可是在顶层十八楼，这都能看清路上过去的车是他的？她真以为自己是金块，有对氪金狗眼不成！
    但他口中还是说到：“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你找我有事？”
    金妮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公司的重要文件显示你已经阅读过，但股票收购计划彻底完成，这事你都不关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