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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禛:…………
    忍无可忍的他怒声咆哮:“胤祺!!胤祚!!!”
    两个小阿哥迷迷瞪瞪睁开眼。
    眼看着脸黑沉如锅底的四哥,两人打着哈欠又往被窝里倒去:“四哥别吵啦,我在梦里正在痛殴那群贪污钱的混蛋。”
    “五哥也是吗?我也打了他好几拳。”
    “嘿嘿,我不但打了而且还咬了他们好几口。”五阿哥胤祺得意洋洋的炫耀着。
    就在此刻,一股寒气从胤祺身后袭来。
    他禁不住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往后看登时被黑漆漆的四哥吓了一大跳:“四——四哥!?”
    胤禛冷笑着:“拳打脚踢?上嘴咬?”
    五阿哥胤祺吓得往后躲了躲:“就是,就是在做梦,做梦……哎?四哥您手上怎么有个牙印啊……”
    “对啊?本阿哥的手上怎么会有牙印呢?”
    “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是弟弟咬……额?咬额?咬咬咬”
    “往下说啊。”
    “……QAQ”
    “胤祺你这家伙!”
    “唔啊啊啊啊啊六弟救命!”
    “弟弟我先走一步。”
    “胤祚你也别走,你打四哥的事四哥还要找你呢!”眼看六弟想爬下床开溜,胤禛冷笑一声伸出手揪住他。
    五阿哥胤祺和六阿哥胤祚一边试图逃窜,还一边试图拖后腿,把对方拉下来做替死鬼。这样的结局自然是两个都无法逃过胤禛的魔爪,一个被抓过来重重拍了两下屁股。
    胤禛整整衣物爬下床。
    先前忙着对付五弟和六弟,他也没有细看。现在仔细打量周遭,这陌生的环境立马让胤禛有些吃惊:“这里是——”
    小太监恭敬回答:“这里是内务府的厢房。昨日三位主子滚作一团,奴才们实在拉扯不开只好暂且在厢房里休息……”
    胤禛打断了小太监的话语:“汗阿玛呢?”
    太监赶紧答道:“皇上一早上就去上朝了,到如今还没有下朝。太子殿下、大阿哥和三阿哥还在大堂内做事。”
    胤禛略微舒了口气。
    他喊着弟弟们起床更衣,迈着腿急急匆匆地往大堂里奔去。满地的账册已经处理了大半,顶着黑眼圈的几人正捧着肉糜粥哧溜哧溜的喝着。
    听到脚步声,抬眸看到是胤禛三人过来的太子胤礽和缓了脸色,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四弟、五弟,六弟,你们三个赶紧过来用碗粥。”
    三人应了声。
    胤禛一边捧着粥一边眼巴巴地瞅着胤礽:“太子二哥,这账本算得如何?内务府到底贪了汗阿玛多少银子?”
    说起这个话题太子胤礽身上怒气暴涨。
    他恨得牙痒痒:“贪了多少银子?总共加起来的数量你们想都不敢想。”
    五阿哥胤祺弱弱地开口:“难道有一千个汤师傅?”
    太子胤礽摇摇头。
    六阿哥胤祚撞了撞五哥:“一千个也太夸张了,要我说五百个……”
    太子胤礽又摇摇头。
    五阿哥胤祺和六阿哥胤祚面面相觑,胤禛试探着开口:“二哥……不会有一万个……不!五万个汤师傅吧?”
    六阿哥胤祚也顾不得委屈了。
    他捧脸惊恐尖叫:“五万个汤师傅?”光是想想都让人惊骇欲绝。
    太子胤礽还是摇摇头。
    大阿哥胤禔脾气直,他没兴趣听太子逗弄三个弟弟,冷冷地开口:“光是到半夜为止,确定的便已超过八百万两——六万个汤师傅还有得多呢!等统计怕不是有十万个汤师傅也不止!”
    第六十七章
    十万个汤师傅。
    那就是一千三百万两!现在朝廷一年的税收也不过如此。
    想想个十万个汤师傅……
    嗯, 太多汤师傅以至于脑海里都塞不下,那想想一千三百万两银子呢?胤禛瞳孔地震,捂住胸口觉得自己可以当即晕厥过去。
    看看自己的贫穷如洗, 看看忍痛交出私房钱让自己用的兄弟们, 再想想那些个中饱私囊日子过得舒舒坦坦的蛀虫们, 胤禛觉得自己的心好痛好痛。
    他喃喃自语:“这些人好生可恶!”
    眼底身后都冒着熊熊烈焰的胤禛三两口就把一碗粥倒入嘴中,豪迈地拿袖子抹抹嘴,他坐在板凳上埋头沉浸在账册中。
    胤禛都这般认真了。
    早就攒了一肚子火气的阿哥们也急急用完膳,一个接着一个投入工作之中。
    而在朝堂上的康熙,身上肆意的杀意更让朝臣宗室心惊胆战。大部分重臣昨天都被留宿在文华殿各处, 提心吊胆一夜没有安眠的他们脸上顶着大大的黑眼圈,气势也是沉重非常。
    这更加增加了低级官员的恐惧。
    他们战战兢兢地立在下方, 忐忑不安地等候着皇上的发言。康熙无心于其他事,他环视满殿的朝臣下达命令——不仅仅内务府要查六部也要进行内部审查, 之后会进行抽检, 如有隐瞒不报亦或是造假或是未审查出的, 那从上到下——呵呵。
    凌厉的杀意让所有人跪倒在地。
    不用康熙再往下说,一干朝臣宗室都已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其中的含义。六部从上到下的官员冷汗淋漓, 听到下朝两字都是强忍住心中惊慌, 大踏步地朝外奔去。
    谁能保证自家账本干干净净, 清清楚楚的?
    他们按捺住心中的焦急, 只是匆忙的脚步到底露出了几分他们内心的恐慌和焦急,唯有素来清廉的一些官员慢条斯理地走在最后,难得眼中流露出一丝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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