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法坐在椅子上悠闲的等着,忽然注意到人群中有人在盯着自己,顺着视线看过去,一眼就发现了一个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妇人。
很快,他就想起来那人正是自己去帮忙掏粪浇灌农田的赵寡妇,当时还被误认为是偷粪贼,慌忙逃跑之际弄得一声粪水。
王法的心猛然跳动几下,要是被那人认出来了,这全村的人都会知道他们当初追赶的偷粪贼就是他,那自己的面子真是没地放了。
在视线接触的一霎那,王法原本打算装作没事一样自然的转移视线,但是他担心这样做的效果不佳,便紧紧盯着赵寡妇,喝道“你是谁?为何一直盯着老子?”
赵寡妇也是吓得一个激灵,连忙摆手道“我看法爷有点像一个故人,我认错人了,还请法爷不要怪罪。”
果然对方很可能认出自己了,王法在心里暗想着,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分毫,平静的扫视周围人群一圈,又开始无聊的抖腿。
赵寡妇可不敢招惹这种人,她被呵斥解释之后,连忙退到人群外面,心想自己肯定是认错人了,这样一个人物怎么可能跑到自己家偷偷掏粪,还帮自己浇灌到田地里?
她这一退没有注意后面来人,狗头带着几个人拽着吴大海正上前走来,一不留神,赵寡妇那两瓣大铁锅般的肥臀结结实实的撞到狗头的胯间,幸亏这打屁股富有弹性,不然狗头的蛋蛋可能就不保了。
发现自己撞了人,赵寡妇连忙停下来转身向后看去,看到几乎贴在一起的狗头,正是王法那恶人带来的手下,再次吓了一跳,连忙低头赔礼道歉。
不过两人相距太近,赵寡妇又是慌里慌张的,这样一低头,脑袋几乎全都埋进狗头那敞开的怀里,撞在他那结实的胸肌之上。
这一来赵寡妇就更慌乱了,连忙后退好几步,再次低头道歉。
狗头先是体验了那丰硕的大屁股,又在她闯进自己怀中的时候闻到对方长发上的清香,不禁有些心猿意马,在看到她那紧张又不知所措的可怜模样,忽然觉得自己心里某个地方颤动了一下。
赵寡妇已经三十多岁,好几年前就没有了男人,一个人操持家里,又没有什么恰当的保养,并不算怎么好看。
但是她的脸型底子还是不错的,特别还有那能够占据半张床的大屁股,正符合狗头心中媳妇的标准,要不是现在正陪着老大办正事,指不定狗头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赵寡妇依旧低着头,不过想象之中的殴打谩骂并没有到来,她抬头一看,狗头已经走进人群,只留下那虽然不算高大,但是很结实的背影。
王法看着手中的房契地契,确定无误后,便收起来装进怀中,起身说道“早点这么做不就行了?还能少受些罪。”
吴大海连忙说道“法爷说的是,法爷说的是,小的知错了!”
王法还没说话,狗头忽然站直腰身,大声喝道“知错了还愣着干嘛,给你一刻钟的时间将家里收拾干净,从现在开始,这房子就不再是你的了!”
他总觉得在人群中有一双炙热的眼睛在看着自己,狗头有意无意的想要表现的更爷们一点。
吴大海连忙点头哈腰的离去,准备收拾家当开始搬家。
王法奇怪的看了狗头一眼,说道“我说了屋里的东西他们可以带走吗?”
狗头一听,站直的身子立马软了下来,谄媚道“老大说的是。”然后又看向吴大海,喝道“停下,人可以走,屋里的东西一件都不能带!”
王法再次奇怪的说道“我说了东西不能带走吗?”
狗头“额”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吴大海也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
王法摇了摇头,挥挥手说道“一刻钟时间去收拾东西吧,房子不能动,家具不能动,其他想带走的就带走吧。”
狗头一脚踹在吴大海屁股上,大声喊道“你听到没有?还不快去!一刻钟后我就要去锁门了!”
吴大海也不敢讨价还价,连忙带着一家老小去收拾东西了。
现在他的房子没了,地皮也没了,连个安身的地方都没有,不过还好王法没有赶尽杀绝,还让他带走一些日常用品,另外他还有四弟给的十两银子好处费,可以买些材料请几个帮手,先弄个小茅草屋遮风挡雨。
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狗头全权处理,王法带着从县城带来的两个家丁,揣着地契房契直奔县城而去。
进入县城以后,王法马不停蹄的去往徐府,准备跑去邀功了。
一进徐府大院,他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院子里三三两两占了一二十个人,都在小声的讨论着什么。
王法和他们都不熟悉,毕竟自己是新来的,所以也没有凑上去打探,只是隐隐约约的听到什么“要变天了”。
抬头看了看天空,万里无云,艳阳高照,哪有什么变天的迹象?
来到书房门口通报姓名后,又等待了片刻,得到守在书房外的管家示意,王法便走进去,拿出怀中的文书向徐陟交差。
进屋的时候,恰好有个人从房内出来,与王法擦肩而过,他的背部佝偻的厉害,比起许多老人还要严重,但是之前相视而行看到对方的脸部,分明是个年轻人。
王法并不认识这个驼背的年轻人,也就没有多想,快步走进厅中,将房契地契,还有吴大海按了手印的说明书一并递了上去。
徐陟看了几眼,现在不仅房子回来了,还多了块地皮,对此结果,他还是很满意的,便勉励了王法几句。
王法连忙说道“这是小的应该做的,当不得二爷如此夸赞,二爷,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徐陟将他喊住,说道“待会我要开个会宣布点事情,府里的管事还有府外的执事基本都来了,你先别走,一起听听吧。”
王法答应一声,便返回院子里等候,走出房门的时候,似乎听到徐陟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