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然摇摇头:“一点点。”
秦语辞淡淡道:“若不及时处理,明日有你受的。”
夺笋啊你!
林墨然被她一噎,要说的话一时卡在了喉咙,抬头揣摩下秦语辞的神情,总觉得她似乎很不高兴。
生怕她嫌自己麻烦,于是便连忙伸了手,想将药膏接过来随便抹抹。
谁知在下一刻,秦语辞突然俯身坐到了她的对面。
再之后轻轻将药膏置于一旁,向前伸手托住她的脚,缓缓向自己所在的方向拉了过来。
神色极为淡然,好像这事已经做过了千遍万遍,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可再反观林墨然,她整个人都顿住了,呆愣几秒,顿时像只惊弓之鸟,叽叽喳喳的叫了起来:“公、公主,这等小事哪用的着您操劳,奴婢自己来就好!”
“再者您乃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奴婢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女,这样做实在是……”
她眨眨眼,羞耻的吐出几个字来:“不合规矩。”
话音一落,秦语辞莫名勾唇笑了笑:“如何不合规矩,在长乐宫内,甚至整个大昭,似乎都未曾有任何一项条例,规定公主不能给自己喜爱的侍女涂药。”
“墨然,你说是吗?”
喜爱的侍女。
这话说的实在暧昧。
林墨然一愣,脸颊瞬间变得更红,张张嘴半天都没能吐出任何回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脚被秦语辞托在手心里,看她动作轻柔的给自己上药。
直到此时林墨然才突然发觉,原来自己的脚踝竟然异常敏。感。
秦语辞的手指温暖且柔软,顺着她的肌肤缓缓摩挲,所经之处都好似骤然烧起了一团火,灼的她心尖都跟着发热。
有些痛,又十分痒,一股股源源不断的酥麻感顺着肌肤攀上来,逼的林墨然忍不住轻哼:“嗯……”
声音很小很小,可响彻在如此安静的寝殿内,却依旧清晰可闻。
秦语辞闻言一顿,眼神晦暗了几分,似是回想起了昔日的什么画面。
但却并未表现出来,依旧如方才一般,仔细将受伤的地方全部涂上了药,甚至还轻揉片刻,以助药膏得以更好的吸收。
这才总算将林墨然的脚放下,起身去洗手。
实在太羞耻了。
林墨然一张脸红的好似天边的彩霞,丝毫不敢看秦语辞的脸,轻轻启唇,很小声的朝她所在的方向申请道:“多谢公主,有公主这样入微的照顾,墨然明日定能很快恢复。”
“若是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这是想溜。
秦语辞应声回过了头:“墨然伤成这样,如何回去?”
“不要紧的。”林墨然忙说,“奴婢慢慢走回去就好。”
话音一落,秦语辞并未着急说话,而是上下打量了她,眼神里好像写着几个大字:我看你不行。
半晌,许是总算看够了,这才终于再次开口:“不如本宫送你。”
秦语辞你可太不对劲了!
林墨然一听这话,脑海中顿时又冒出了醉酒那夜,自己被她抱回去的画面,脑袋顿时摇成拨浪鼓:“不用了,不用了……”
却不想自己这样的拒绝却正中秦语辞的下怀。
在一下秒,她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随之缓缓眯了起来,唇角上扬,蕴起一个淡淡的微笑——
“既如此,墨然今夜便留下来吧。”
竟然又叫她留宿。
林墨然整个人都傻了,以往秦语辞成天缠着自己讲故事就算了,她倒也能勉强理解,只当她闲得无聊。
而如今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开始不满足于讲故事,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她留宿。
干嘛啦。
林墨然想不通,又拒绝不了,哭唧唧的在心底哼唧一会儿,最终还是不得不妥协。
好在之前也算是有经验了。
这般想着她叹口气,一番洗漱过后双双和秦语辞躺在了床上,华丽的幔帐放下来,周身漆黑一片,万籁俱寂,只月光洒下几分,零零散散的映在地面。
如此闲适的环境,其实还真的非常适合安寝。
许是因为之前同秦语辞交换过了信引,林墨然莫名对那阵兰香产生了难以言说的依赖,如今闻着秦语辞身上散发出的味道,一时竟觉得十分安逸。
不知不觉便放下了心里的防备,眼睛轻轻闭起来,呼吸也愈发沉重,就这样缓缓睡了过去。
甚至还因为格外舒适,无意识的骨碌翻了个身,滚到了秦语辞的怀里。
在一下秒,那阵明艳悠扬的桃花香瞬间充满了鼻腔。
秦语辞轻轻睁开了眼,看向一旁的林墨然,思忖片刻,终究还是礼尚往来的温柔揽住了她,也随之垂眸,寻到她的唇角轻轻吻了吻。
再之后谨记上次的教训,怕她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干脆轻咳一声暂时捂住了她的唇。
林墨然的唇温热且柔软,摸起来手感很好。
秦语辞原本只是贴着她,但渐渐的又演变成了把玩,摩挲她的脸颊,轻抚她的唇角,感受属于她的触感和体温。
许久才重新收回了手。
一夜恐又难以安寝。
“……”
复日。
林墨然这一夜睡的意外好,就连梦都没有做,第二日一早自然醒来,天才刚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