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瑶沉着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魔焅看。
此时,已经长了个心眼的魔焅在心悸到来的时候,就强迫自己的神识留了一丝的清醒,他能感觉到林夕瑶的担心,却不能开口告诉她什么,这个时候只感觉自己的神识飘啊飘飘向了远方。
翻过一座山,越过一道岭,魔焅的神识浑浑噩噩的出现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除了一座巨山什么都没有,没有花,没有树,甚至感觉连空气都没有,压抑着魔焅呼吸困难,其实也算不上呼吸困难吧,他此刻只是一缕神识,根本就不需要呼吸,只是这里的气氛给人一种这样的感觉而已。
立在面前巨山突然动了动,却没有山石滚落下来。
原来山也会动啊,神识心里惊叹地想着,却发现那座巨山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再近一些就会把自己的神识都给压成一缕轻烟吧。
就在魔焅的神识这样想着的时候,那座巨山又靠近了一些,这下他是彻底的不淡定了,这是要怎样啊?惹不起他躲还不成么。
可是无论他躲到那里,那座巨山都是跟着他在移动,最后他都已经大汗淋漓,(当然只是他自己这么觉得,神识只是虚体,自然不可能真的流汗。)只差没丢了半条命了,也不见那巨山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
魔焅的神识突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有些耍赖地蹬着脚喊道:“不玩了不玩了,可累死本大王了,你爱咋咋地吧。”
魔王大人,你这么耍无赖真的好吗?你的好冷呢?你的雍容呢?全都不要了?虽说此时只是一缕神识,但也不能这么没脸没皮的吧。
那座巨山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一般,还摇头晃脑(对于魔焅看到的就是摇着它的山尖了)的盯着魔焅看了好一会儿。
魔焅的神识就这样撒泼耍赖地跟一座巨山在那里对视着,像两个孩子一般你不跟我说话我也不跟你说话。
魔焅的心性这段时间已经被林夕瑶打磨的安定了许多,他想起林夕瑶说过在双方对峙的时候谁先开口谁就输了,于是他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很是气定神和地坐在地上就看着那巨山不说话。
那座巨山突然“哇”的一下哭了,哭的那叫惊天地泣鬼神的,魔焅目光呆滞地就这么看着,不明白一座山怎么会哭,那眼泪水都成一条小河一样从上而下流淌下来了。
巨山边哭边抽搐着,边抽搐着边断断续续地说:“天道…不公啊…为何…让我的…后人…如此的…智商…低下啊…”那模样真像是死了爹没了娘一样,真是听者有心闻者落泪啊。
等等等等…他刚才说他的…后人?是什么鬼?另一座山?山峰还能有后人啊?难道是从自己的身上砍下来一小块然后让他慢慢长大?哇噻噻,这也太…惊世骇俗了吧。魔焅的心思飘到了不知多少万里之外的地方,飘啊飘的居然笑出了声来,这真的是太让人觉得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