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也不知道,秋琴其实是婉皇后早年暗中培育的暗影卫成员。在婉皇后死后,暗影卫就交到了景夏手上。
而秋琴,正是暗影卫这一届的首领。
“快马加鞭赶回京城,需几日?”
“回殿下,一日一夜即可。”
“好,这张信条交给景瑞,亲手交到他手上,除他之外,谁看了……杀无赦。”
“是。”
秋琴拿着纸条揣入怀中,临走前,她瞥了一眼安静的钟颖,随后才跃过窗台,远遁离去。
“你的暗卫对我有敌意。”钟颖见人走了,就直接上手,抱着祝星彤往床边拖。
祝星彤被她按坐在床边,然后见她也跟着坐下,脑袋一垂落在自己肩头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她崽……这是在撒娇!
‘两世’妻妻,她还能不了解这个女人嘛!
“她对我有敌意。”钟颖再次强调,脸贴着她的脖子轻轻磨蹭。
“不是你对秋琴有敌意吗?”祝星彤有气无力地往后一倒,索性躺下,“崽啊,做人不能这样。秋琴同我说了好多回了,她每次站在房梁上,本来就不算很舒服,你还时不时斜眼瞪她,每次瞪她杀意就若有似无的,惊得她每次都害怕得不得了。”
最重要的是,刚开始秋琴对没有武功的钟颖还并不畏惧。
可秋琴身为她的贴身暗卫,亲眼见过钟颖在短短七日之内学完了整个掌武司的武功心法,又亲眼看见她用七日的时间累积了别人七辈子都练不出来的内力。
这就……很可怕了。
秋琴也知道自己站在房梁上就像别人洞房花烛夜里的油灯,又亮又多余。
以前被瞪一眼秋琴就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后来那带着淡淡不耐烦的眼神一扫过来,秋琴都能被吓得从房梁上掉下来。
不过她也习惯了。
每当大夫人瞪她的时候,就是她该出去的时候了,她们要做羞羞的事了。
秋琴也和祝星彤抱怨过。
奈何长公主脑子里除了宠妻就是宠妻,根本不管!
她只是个暗卫啊,她做错了什么?!
祝星彤其实也理解秋琴的难处,但是为了这个去责怪她可可爱爱的老婆?这绝对是不可能的啊!
宠妻之魂在胸腔里熊熊燃烧着呢!
但是该说的还是要说。
“秋琴对我没有非分之想的,不要吃醋啦。”祝星彤摸摸自家崽儿的脑袋,嘿嘿嘿。
钟颖趴到她身上,眼神微暗,“她总是在房梁上看着你,说不定还偷看你换衣裳,这我能忍吗?”
“可是她是暗卫……”
钟颖俯身咬住她的下唇,低声道:“我不能做你的暗卫吗?”
“唔……可是……”
“我不能?祝小宝,你敢说我不能?”
说不能又怎样?祝星彤突然想试试了,她轻哼一声:“你不能。”
钟颖:?
“祝小宝,你完了。”
祝星彤还没反应过来呢,突然一阵失重,她被横抱了起来,直接朝门外走。
祝星彤:……
糟了,有一股不是很好的预感。
“崽啊……咱们这是,去哪啊?”
钟颖微笑着亲了她一口,“院子里。”
“去院子里做什么?”
钟颖继续笑:“做你。”
祝星彤猛地瞪大眼睛。
你在跟我开玩笑!
这可是大家的院子,整个掌武司的小弟们都在呢,虽然现在人出去了,可是一会儿都要回来的啊?!
“他们……一会儿是要回来的!”祝星彤求饶,“崽啊,咱不玩这么刺激的!被人听到怎么办!”
钟颖一双手抱住她,像铁钳夹住了腰身,祝星彤怎么挣扎都是岿然不动。
“那就让他们听。”
祝星彤:……
你不对劲!!!
……
而此刻,在离西厢院较远的北边的一座厢院寝房里,龙影阁的几位长老以及阁主也正齐聚一堂。
只是这里的氛围就显得很阴暗了。
夜色朦胧,两盏油灯落在中间,整个屋子阴暗又压抑。
“派去刺杀的人无一生还。”坐在主位的江齐冷笑了一声,“不但任务失败,还搭上了陈长老的命。”
“阁主,这是失误。我们误判了对方的实力,就目前的情况看来,和长公主那拨人正面敌对不是上策,这一次武林大会,我们只带了一波精锐过来,派去刺杀的人也不算是很强,这样的结果不算意料之外。但我们必须尽快定下一步计划……以我们目前留在雷鸣山上的人手看来,我认为,我们还是以夺下武林盟主之位为先……更妥当。”
“妥当?”江齐死死地瞪了他一眼,“我前几日刚从那位手里拿到了死忠保皇派的朝廷官员的名册,答应了他要把长公主永远留在宫外。这才几日,你就要我言而无信?你可别忘了,长公主可是拿着兵权的女人,若是杀了她,朝廷必然会起纷争,不用我们动手,那几个皇子就会为了兵权斗得鸡飞狗跳,到时候才是我们真正从百姓入手的时候。”
说话的人听见这话,也沉默了下来。
阁主说的不错。
但偏偏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龙影阁已经损失了一位长老加四十余人,结果连长公主的衣角都没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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