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姐…!你怎么知道…!”
知道自己喜欢宁敏儿,有那么明显吗?
“去你的,你以为我瞎啊!”
傅芸墨轻笑,南昆仑那点心思根本藏不住,一见到宁敏儿就脸红,说话结巴,这事情要是自己看不出来,那还真的瞎了,只是没想到,莫漓兮会喜欢自己,那是因为自己怎么也没有往同性这回事儿上面想。
上完药了,好在这药的效果真的很强,才涂上伤口就结了一层像是果冻的东西,血也完全止住了。
傅芸墨也不担心这有什么毒,看得出刚才夜溪寒给自己这瓶药的时候是完全出于临时起意,而若是她要弄死自己,刚才出手的那一刻就可以了,不必在金疮药上下毒,多此一举。
“哎,可是人家是苍云派掌门的千金,我也只是一个店小二。”
南昆仑叹了口气,纵然再喜欢,也隔着身份与距离啊!
“性别年龄都不是问题,你这些算什么问题?好好练武,日后风风光光的去苍云派提亲,要是我还活着,就给你做证婚人!”
傅芸墨说完,南昆仑‘诶’了一声,道:“性别和年龄也不是问题吗?”
这种话南昆仑倒是第一次听说,虽然自己不是满腹诗经,但是这男女之情,不是只有男女么?
“好小子,都不在意我的死活了,只听我前半段的话,不听我后半段的话了?”
傅芸墨与南昆仑这般说着话,转移着注意力,忽然觉得伤口也不怎么疼了,果然转移注意力是个好方法。
“哪儿有~小墨姐…”
南昆仑还未说完,那扇通往地牢的铁门又被打开了,傅芸墨忽然浑身一震,身体不自觉地抖了起来,手臂上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虽然有些脚软,但是她还是马上逃到了离牢门最远的角落。
步伐沉稳,下来的并不是夜溪寒,而是一个带着修罗面具的男人,他手里端着饭,放到南昆仑牢房前的时候还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
而那男人来到了傅芸墨的牢房前,把碗筷和一碗水放下,那人藏在面具下的黑眸似是冷冷地看了傅芸墨一眼,然后才走开的。
可是傅芸墨可不敢怠慢,直至那扇铁门关了,脚步声消失了,她才敢走过去,把饭拿进来,毕竟她实在是饿得太久了。
“小墨姐,女魔头不会下毒吧?”
南昆仑在另一边说道,他也饿了,但是端着那香味四溢的饭碗,却不敢动筷,上面有青菜和鸡肉,这伙食倒是挺好。
“吃吧,毒死总比饿死好。”
傅芸墨认为那女魔头有很多坏心思,但是在得到风云诀之前,她大概也不会让自己和南昆仑死去。
如果有毒…莫不是那种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毒、药?
只是夜溪寒应该不会这么做,她也会怕自己承受不住毒性自刎而亡…
傅芸墨在脑中脑补了很多可能性,可是当肚子咕咕叫了两声后,她便欢快地吃了起来,那温热的饭菜入口,傅芸墨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果然…毒死比饿死好多了…
此时傅芸墨才发现,刚才那人还留下一个小药瓶,跟之前夜溪寒给自己的一样,她一把拿了进来,收入了怀中,心里暗想…
这女魔头还有有点良知的…
夜月神教位处极为险峻的死灵谷中,是在死灵谷中的一座宫殿,这座宫殿本是一个落魄皇族的废弃遗址,后来夜溪寒找到了这处,在这里建立起了夜月神教。
夜溪寒在自己的寝殿内,点上了一盏烛火,却照不亮偌大的宫殿,只衬托出夜溪寒在黑暗中的绝美与神秘。
“教主,您吩咐的已经做好了。”
刚才那个男人站在殿外,丝毫不敢踏进殿内一步。
“嗯,你回去吧!”
夜溪寒只是轻轻应了一声,那男人听后,却没有离开,还是站在了门口前。
“还有事?”
夜溪寒此时抬眼看向那个男人,这是追随自己最久的人,也是自己最得力的助手,在她成为夜月神教教主和女魔头之前,这个男人曾经是她家中最忠诚的家丁…
“教主,为何还要留着那两个人?他们看起来真的一无所知。”
男人不明白,夜溪寒从来都不是心慈手软的人,至少在成为夜月神教教主之后,她不是。
“沈家最后一个人已经死了,风云诀却不知所踪,而沈蓝最后一个见的人,便是那女店小二,我不得不怀疑风云诀就在她手中,我追踪沈家两年了,就连最后一点线索都没了,我不会甘心。”
夜溪寒的眸子渐渐变冷,仿佛连眼前的那一点烛火都要被东结成冰一般。
“...我明白了教主…”
那男人最终离开了,夜溪寒此时垂眸,眉头轻蹙,脑中想着自己是不是遗漏了什么,她的确没有在二人身上找到风云诀,而她也试过潜入傅芸墨的房间找过,也一无所获…
就在想着这件事的时候,夜溪寒忽然想起了傅芸墨那哽咽的声音和簌簌流下的泪水…
还有最后那一声因为蟑螂的惨叫…
嘴角不自觉勾起了一抹笑容,就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自己对这个有趣的人居然有了好奇心。
另一厢,莫漓兮已经在楚鸿飞的护送至下,到达了天缘派的山脚下,那是一处小村落,而楚鸿飞却不能跟上去了,毕竟天缘派派里都是女子,他一个大男人上去,怕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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