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算都是兄长,可他们也是不同的。
缘一抱着小白狗靠近,站定:“兄长,有什么事吗?”
杀生丸:“靠近我会变得不幸,嗯?”
目光从小白狗转移到缘一脸上,一想到这孩子是父系血脉,他觉得这张原本还看得顺眼的小脸顿时变得不可爱起来。
弟弟都是讨债鬼,犬夜叉是,缘一也是!
“你快七百岁了?”
缘一点头。
立刻,杀生丸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爆炒栗子。
“啪!”
缘一:……
众人:……
小白狗不是很爽杀生丸揍缘一这件事,但不得不说,这一击砸下去他听得身心舒泰。
可惜,他的好心情保持不了多久,缘一被打了个栗子不痛不痒,甚至还关心起杀生丸打人的手:“兄长,我看见你的手指肿了,是不是很疼?”
社死的现场一直在持续,从未停止过。杀生丸面上看似波澜不惊,可在听了这“冒犯”的话后,却没有动手砸第二个。
啊这……
众人不禁细品。
然而,犬夜叉就是跟不上调子,压根不懂亲哥的心。一见杀生丸打缘一,他便联想到曾经挨鞭子的自己。
“喂,杀生丸!你以前打我就算了,缘一才三岁,你怎么……”
“啪!”这一个栗子,眨眼砸在犬夜叉头顶,活活把他砸懵了。
没人看清杀生丸是如何出手的,只知道再抬眼时,犬夜叉头顶起了个大包。不自觉地,他们回首朝缘一的天灵盖看去,却见那儿安然无恙。
这一刻,他们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缘一的头,额……
“杀生丸你这个臭小子,我要杀了你!”犬夜叉拔刀暴起,就算一夜没睡也充满了活力。
他成年了,宁可被杀生丸砍、打、鞭笞,也不愿被他打栗子。不知为何,打栗子更像是长辈教育晚辈的做法,莫名让犬夜叉觉得自己矮了杀生丸一头,连气势都下降了。
不行,这不可以!
两兄弟再度打了起来,只是这次无人围观。
熬夜听故事的后果,便是一群人哈欠连连,除了睡觉什么也不想干。他们熄灭了篝火,坐在缘一的结界里阖目小憩。
“缘一、丸丸,要不要一起睡会儿啊?”七宝看热闹不嫌事大。
“缘一,丸丸的竹篮寒酸了些啊,要不要我编一串小花?”弥勒笑眯眯。
“丸丸吃不吃小型犬狗粮啊,我可以回去带点儿。”戈薇倒没啥坏心,纯粹是询问,“要不要狗勾玩具、除蚤项圈和狗绳啊?”
缘一:……
别再刺激兄长了,会让我变得不幸。
果然,小白狗的连环猫猫拳开始了。
……
日子不咸不淡地过着,只是缘一和犬夜叉挨栗子的次数直线上升。要不是杀生丸的月之呼吸还没练成,或许他早就带着邪见和玲一走了之,再不会回头。
只是,杀生丸最近呆在队中的时间也在渐渐变少,尤其是犬夜叉一行人每每深入人类的村庄和市集寻找四魂之玉碎片时,他干脆消失不见。
这日也是如此。
犬夜叉一行去海边的村庄查看、补给水和食物,杀生丸和缘一则呆在山崖上切磋刀术。小白狗窝在竹篮里闭目养神,左边守着邪见,右边守着玲。
本以为又是寻常的一天,但今日的队友们不知被什么耽误了,日头已经升得很高,他们仍没回来。
缘一:“是出了什么事吗?”
杀生丸收刀不语。
他并不担心半妖会出事。那半妖虽然不着调也愚蠢,但学会兽之呼吸的他已经具备了与他杀生丸过招的实力,多半不会死在杂碎手上。
要是真被杂碎坑了……
那也是他活该,半妖就是半妖。
忽而,耳边传来了木屐的声音。玲兴奋地跑出去,一边喊着“戈薇姐姐回来了吗”,一边渐渐降低音量,连动作也止住了。
来者不是熟人,而是一位握着笛子,梳着姬式发,身着青绿色和服的美貌女子。
她是人类的模样,可身上却混杂着妖怪的气息,与奈落极为相似。缘一很少用通透世界观察女子,只是这次破例了。
他“看见”,女子的灵魂被层层邪气和妖物缠缚,包裹在她心口的位置动弹不得。
她与奈落一样,因为心中深沉的执念而堕落为妖怪,但不同于奈落的乐在其中,这女子在黑暗中挣扎,却又在见到杀生丸的那一刻放弃了挣扎。
她注视着他,她的灵魂也注视着他。
“杀生丸大人,吾名娑罗。”
娑罗恭敬地行礼,温和道:“许久未见,大人一切安好。”
杀生丸:……
其实,他完全想不起这是谁。
拜常年面无表情所赐,虽然他不明情况,压根认不出别人的身份,但只要保持沉默,来者也不会觉得他失礼。
且,他不提问,总有人帮他提问。
“你认识杀生丸大人?”邪见背着人头杖赶来,“怎么认识的……啊不对,你找杀生丸大人做什么?”
娑罗起身,依然保持着垂首的姿势:“娑罗来此,是为了帮杀生丸大人实现心愿。”
缘一悄无声息地退场,坐在玲身边抱起了小白狗:“兄长,你有什么心愿啊?”为什么娑罗会知道,但他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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