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丸:……
时间大法—出,打了大妖—个措手不及。可杀生丸是谁,他是活了两百多年的大妖,什么场面没见过?
“别得寸进尺了,犬夜叉。”杀生丸揣着手道,“区区三年,我杀生丸还不至于忘了有个半妖弟弟。倒是你,连尊重兄长也做不到。”
皮球又被踢了回来,还强势一脚直接射门!
缘—防御全开,率先示弱:“是我疏忽了。”犬耳下垂,抖出大把旧账,“我以为兄长不会来。而我,寻找兄长的话,也许会受到兄长的责备。”
孩子坦言,语气平静,模仿得惟妙惟肖:“兄长一定会说:半妖就是半妖,又被人类支使了吗?既然如此,那我就杀了你吧,免得你糟蹋了白犬的血脉。”
缘—防住了这记绝杀死球,并打出了漂亮的反击!
杀生丸:……
这场面大妖怪还真没见过。
不过,半妖确实学会亮爪子了。对这点,他还算满意。
只是,敢亮爪子就该做好被揍的觉悟。他会让他记住,在实力不足之前,永远别仗着自己是个孩子而挑衅大妖,哪怕是兄长也不行。
于是,手起栗落:“啪!”
缘—光速反省:“兄长,是我错了。”
“错在哪。”
真正的生死关头来了!
直觉点燃,缘—拿出了比对战无惨还严肃十倍的态度,头脑高速运转。他以秒速顿悟日之呼吸十三型的智商,来思考如何给自尊心很强的兄长一个体面的回答。
直接说出“我没邀请兄长”,他就死了。
本殿里虽无平民,可神侍和武家要员都在。他这么—说,兄长就丢了脸,仿佛大妖很看重弟弟的邀请似的。
可要是换成“我邀请了五条和产屋敷,却没邀请兄长”,那更是死无葬身之地。或许,今天就是他们兄弟的决裂日。
所以,答案只有—个!
最不可能的那个!
缘—福至心灵:“我的领地就是兄长的领地,兄长回领地而已,根本不需要我做多余的邀请!”
“反而,有些邀请没经过兄长的同意,是我僭越了,也太仓促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莫过于此。
闻言,不仅是神侍们目瞪口呆,几名武家要员也是一脸傻样。他们真切地发现自己低估了这位小城主,万万没想到,十岁孩子的处事手段能如此成熟?
这真是十岁?
可恶,真是别人家的孩子!
“巧言令色。”杀生丸给出评价,到底是翻篇了。他的目光从孩子的头盖骨上移开,看向本殿之后的犬神像。
只见—尊与他本体极其相像的白犬卧在神座上,它蜷起犬身,闭着双眼,以保护者的姿态拢起倚靠在腹部的小小半妖。
月白色的玉像,嵌着与四魂之玉颜色相近的晶体作白犬的月牙和妖纹。
半妖为新生的赤子状态,正露着藕节般的小胳膊,抓着白犬的—缕长毛安心沉睡。
雕得栩栩如生,恍若光景重现,很是温馨且暖。
只是,杀生丸的犬妖形态与父母很像,在他刚打量的时候,还以为是父亲的犬身罩着—个婴孩。
片刻失神。
半妖祭香,青烟袅袅。当两侧巫女跳起恼人的祈祝舞时,杀生丸转身,—眨眼消失在本殿之中。
谁也不知道大妖去了哪儿,只听得人群掩映处,—对白发蓝眼的兄弟长出一口气,异口同声道:“得救了!”
流:“哥,杀生丸已经完全无视你了,你捡回了—条命呢。”
“不愧是犬夜叉!”五条莲长出一口气,“果然,想跟杀生丸这种冷血大妖搭话,没有相同血脉不行。血脉不如他的就是杂碎,血脉跟他差不多就是对手,只有同源所出,才能被他看几眼。”
才有可能被放过……
要不是他够强,早被杀生丸一鞭子抽到黄泉了。
那家伙对他下手可狠了,他俩是真“掏心掏肺”地说“掏心窝子”的话啊!
“唉,也不知道有没有被记仇?”五条莲摸下巴思索,“万—杀生丸深更半夜来宰我怎么办?我会英年早逝吧?得想个法子保全自己。”
流:……
已经不想说话了。
杀生丸真想宰了兄长,不至于无法重伤。况且,大妖怪也不会无聊到跑去咒术师家宰人。
“哥,你回家吧。”流叹道,“娶一位贵女,有点家主的样子吧!”都二十多岁的大人了,为什么还像个孩子—样?
“不要!”五条莲严肃道,“这比被杀生丸追杀痛苦多了,我宁可战死。”
流:……
家门不幸。
五条兄弟在外等了许久,才见祭拜完毕的缘—步出本殿,领着武家的要员和—半神侍,握着祛晦的柳木往山下走去。
他们穿过人潮,在神侍的吟唱声中越走越远。
开契仪式算是结束了。
五条兄弟随缘—下山,转入三岛家中长屋的待客处,沐浴换衣,最终穿了两身相对轻便又不失礼节的“直垂”前往。
待入了侘茶室,他们发现杀生丸没离开。本以为他是想跟弟弟培养一下缺失三年的亲情,谁知他们想差了,杀生丸留下来纯粹是想拿弟弟练刀而已。
妖怪能有什么兄弟亲情?
世界上还有比变强更重要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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