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大人?”
辅助监督紧张地咽了口口水,这群人虽然是普通人,但加上周身的诅咒气息……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不要催了,我这就去。”
五条悟站了起来,像女子芭蕾那样扭了扭,仔细看还能感觉到是魔法少女变身动作的变体,他权当把这个当做是活动身体,笑嘻嘻地说:“您先在这里坐一会儿吧,反正事发地点也不远,人家就自己走过去啦~一会儿就回来。”
“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就用这无敌的异世界通讯器来联络无敌的我吧!”
说着,五条悟拍了拍辅助监督放在桌面上的智能手机,笑容充满鼓励之情。
辅助监督愣了:“诶?诶,可是……”
可是这群人还在这里啊,让他一个人在这里坐着真的大丈夫吗?他也很怕被打啊!
天可怜见的,他只是一个能看见诅咒的辅助监督而已啊。
虽然天气已经不是很热了,但辅助监督还是感觉额头上的汗滚滚直下,他纠结:“不,那个,五条大人,我觉得这不太好吧,毕竟是上面刚发的指令,您需要辅助监督的陪同……”
一阵风吹来。
辅助监督再一抬头,对面穿着DK制服的白发少年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
桌上的紫阳花芭菲明晃晃地,就好像在嘲笑着此刻的自己。
抹茶曲奇叶片撑在玻璃高脚杯壁,蓝莓口味的紫阳花状冰淇淋,与杯底的奶酥巧克力相映成趣,颤颤巍巍,看上去就很好吃。
辅助监督怒吃芭菲。
不管了,反正是五条悟付钱,这封建主义的羊毛,他苦逼社畜今天薅定了!
·
“喵喵喵喵?”
我们要报警吗喵?
海藤喵不安地在夏油杰怀里扒拉着他,不时抬起毛茸茸的猫爪拍拍对方,希望引起夏油杰的注意。
出了这么大的事,酒店经理难辞其咎,哪里还在门口站的下去?
狭小的一间浴室里,站着穿着袈裟抱着猫的教主,而本部长柳井空和酒店经理则站在门口,对这面被砌上的墙面面相觑。
“这也不一定能说明什么吧……”
或许是因为人多,焦虑不堪的柳井空已经忍不住用他的名牌衬衫擦汗了:“这、这说不定这就是当时的设计漏洞,被发现以后,就用水泥填补上了呢?”
酒店经理却知道,不是这样的。
他在这家酒店工作十来年了,对酒店的上上下下熟悉地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也帮客人修理过一点小东西,刚才他看到了那枚被打掉的镜柜钉子,就落在闭合的洗手池里。
那是一根完全与镜柜不配套的钉子,看上去与边上的钉子也显得新许多,一看就是后来加上的。
而糊住水泥的手法,不用看就是外行人。
换而言之,在一段时间以前,有人发现了这个洞口,并用水泥特意封死了。
那么里面被封住的,又是什么东西呢?联想到之前酒店发生的事,他们不难想到,这里面究竟有什么。
柳井空的心渐渐地沉到了北极最深的海底。
夏油杰抱着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此时的教主,墨发披散直肩头,那份笑意像极了目视着凡人丑恶内心的佛祖,看众生于凡间挣扎的丑态。
他们确实有两个选项。
不报警的话,柳井空只需要用钱给大师私了,然后再买通酒店里的知情人员,把镜柜重新封上,即使后面发生任何不好的事,只要没有在明面上揭露,也可以权当不知。
毕竟刚刚大师说了,导致旅客死亡的东西已经被他祓除了。
还有一种办法就是报警。
这面尘封已久的水泥烂墙会被暴力撞开,被封死在里面的“东西”将会公之于众,案件将会被立案调查,进而在漫长的时间内开庭审理,这家酒店将会成为臭名昭著的死亡酒店,被标记成红色的凶宅。
父亲会怎么看待他?
会怎么看待经管不良的自己?
柳井空内心充满了痛苦,他精明的继母与他同父异母的弟弟虎视眈眈,若是弟弟是那种不成器的二世祖倒也好处,可是偏偏阳斗是个完美的孩子。
长相清秀,聪明,成绩优异,社交能力强,除了是班级上的班长,还在过去的两年间担任学生会会长一职,经常帮助那些被霸凌的同学,就连附近的不良也对他尊敬有加。
父亲喜欢弟弟,胜过自己。
若不是他的母亲是父亲的第一任妻子,弟弟说不定才是父亲最理想的继承人。
他也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想,那是尊敬自己的弟弟,但是……
可这么大的事情,他又目睹了这么邪门的一幕,不说为无辜死亡的人伸冤,如果不解决的话,他晚上又怎么睡得着觉?
正当夏油杰猜到了这打钱猴子要说的话,正准备抱猫离去,让他们财务部赶紧给自己付清尾款时,身后忽然传来了柳井空疲惫不堪的声音。
“等一等,大师,我想报警。”
“里面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东西,等警方打开现场以后,或许还要请您再来看看。”
柳井空心中充满了挣扎,他知道自己自幼就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也常常被父亲批评过于心软,或许做事果敢的弟弟阳斗,要比自己更适合社长的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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