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园忽然想起一事儿来,便邀白玉堂明日与她一起登门苏府。她之前曾答应过苏方明,会在定亲之后,带着白玉堂去苏府拜访。
白玉堂了解苏园和苏家的关系,没有异议,立刻答应了下来。他转身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问苏园他该穿什么样的衣服去合适。毕竟这是他们定亲后,他第一次登门拜访苏家的长辈。
“如平常一般就好。”苏园还是头一次见白玉堂计较自己的衣着,发现他紧张见家长的样子很可爱。
白玉堂回房后,就立刻交代白福两件事。第一件最重要,将所有适合成婚的好日子都挑出来,他要选一个最好的日子与苏园成亲。第二件就是让白福准备拜访苏家的礼物,并给他准备适合见苏家长辈的衣着。
白福连忙翻柜子,将一件朱红锦袍翻了出来,直夸这件衣服喜庆,能更加衬得白玉堂整个人面如冠玉,俊美无双。
白玉堂立刻否决,甚至嫌弃白福居然把这件红锦袍从金华带到了京城。这衣裳是白家长辈在他去年生辰的时候,赠给他的礼物。据说请了当地最好的绣娘,用了最好的缎料,花了大半年时间才做成。
但白玉堂一点都不喜欢这颜色,从来没有穿过。
“这颜色能减淡五爷给人冰冰冷冷的感觉,还喜庆,老一辈人没有不喜欢的。”
“扔了。”白玉堂仍然是满口嫌弃。
白福只得应承,可惜这么精致的好衣裳居然就这么扔了。
……
次日,天刚蒙蒙亮,苏园就从校场习武回来了。
如今她有功夫在身已经不是秘密,苏园就不必为了隐藏,特意跑去外面习武。她也可以和大家一样,直接去校场习武了。但作息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苏园还是按照往常的作息练功。
在苏园练完武之后,展昭、王朝等人才来。
互相打过招呼后,王朝目送了苏园离开的背影,才开始大声唏嘘。
“怪不得咱们武功不行,我们这些普通人练武是闻鸡起舞,看看人家高手练武,是鸡闻她起舞!”
话音刚落,可巧就鸡鸣声响起。
大家连连赞同地感慨,连练武奇才都这么努力,他们若再不努力就只配吃土了。
苏园洗漱完毕,就选了一件淡青色的裙裳穿在自己身上,上妆之后,便问孙荷的意见。孙荷直摇头表示不可,她立刻去柜子里选了一件颜色更明亮的裙子,给苏园重新换上,又再选了一件珍珠珊瑚步摇给苏园戴在头上。
吃过早饭后,才有一直等着回话的小吏进屋,向苏园禀告:“从昨天夜里到今早,柳姑娘一直负荆跪在后门,给苏姑娘请罪。”
苏园便先去见了柳如依,见她果然负荆跪在后门,神色虔诚,并无惺惺作态,而且因为跪了一夜,她后背的衣裳都被血浸透了。
苏园让她起身。
“昨日道歉不诚,特来重新向苏司法赔罪。”柳如依给苏园磕了头之后,方起身。
身上的荆条早已经刺进了她的肉里,这一动荆条便再度刺进已经凝血了伤口里。柳如依蹙眉忍着疼,咬紧牙关,并没喊出声来。
接着,她就跟苏园行礼告辞了。
苏园安静看着柳如依离开,招呼孙荷跟上她。
“老大怀疑她还有阴谋?”孙荷立刻精神了,摩拳擦掌,准备抓坏人。
“我怀疑她失血过多,会晕倒。”苏园话音刚落,远处行走中的柳如依身子便摇摇晃晃,随后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
“该不会是装的吧?”大概是在开封府呆久了,孙荷见多了各种狡诈的案犯,所以立刻本着怀疑的态度去质疑柳如依晕倒的情况。
苏园给柳如依把脉,表示没大碍,但确实是真晕倒。
白福这时候赶着马车停在了门口,喊苏园过去。
一名俊朗如玉的红衣男子随后从车里下来了,立在车边。
苏园和孙荷俩人一起睁大眼,诧异地打量这位红衣男子,朱红锦袍,祥云蝠纹,人朗朗如玉,惊艳绝色,好看到让人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就想直勾勾地盯着看,怎么看都不腻。
最后二人确定那张脸的确是他们熟悉的白玉堂后,俩人才反应彻底过来,白玉堂今天居然穿了红衣!
“老大,五爷今日可太英俊了,完全没想到这红色比白色更衬五爷的脸!可太巧了,五爷穿的跟老大的衣裳是一个颜色。”孙荷兴奋地撞一下苏园的肩膀,眼睛继续直勾勾地盯着白玉堂,就差流口水了。
苏园忙于用手捂住孙荷的眼睛,“我家的,少看两眼。”
“哎呀,老大,别这么小气。美景共赏啊,这说不定是五爷这辈子唯一一次穿红的时候了。”孙荷急道。
“至少是唯二,我们成亲的时候他肯定还要穿红的。”苏园松开手后,立刻以极快地速度奔向白玉堂,催他赶紧一起上马车。
孙荷懵了,刚才发生了什么?她家老大是瞬移了吗?前一刻还在她身边说话,下一刻俩人就进了马车走了。
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她还没看够呢!
小气老大!可太抠了!爱吃独食就罢了,自家男人也捂着不给外人看。
到了苏府,苏园和白玉堂刚下马车,就看见李氏带人从门里面迎了出来。
李氏紧张地对二人笑着,礼貌地请他们快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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