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齐掌柜肯定会分辩自己无辜,账房就在那时候站出来指认他,坐实他的罪名。福顺楼的名声就此便会彻底臭了,没办法继续经营去。
齐掌柜听到这里心惊不已,“你好歹毒的算计!”
“你还好意思说!若非你先无良算计人家,何至于有后面的事!”赵虎叱骂他一句,便嫌弃地总结道,“总之你们都不是好东西,各打五十大板。”
“但姚掌柜之举触犯了律法,可比齐掌柜所受的后果严重很多。”苏园道。
姚掌柜愣了愣,委屈地嚎啕大哭起来,直叹自己是被逼无奈,她犯案是在情理之中,恳请轻判被宽恕。
“哪个案件不是因冲突矛盾才被触发?从没有在情理之中的犯案,错了就是错了,别找理由狡辩。”展昭正色道。
“对,受委屈想教训人可以,但要有分寸,分寸过了,违法了,就是你不对。”苏园附和道。
展昭略蹙眉,总感觉苏园刚刚附和他的话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不行,他一会儿要找时间和苏园好好说道说道。
案子已然查清,令文书写好经过,呈给包大人等着判定便行了。
虽说这案子较小,但也该象征性地为结案庆祝一下。
苏园就献出了自己新做出的猪肉脯。见展昭发怔,她就特意端盘子送到他跟前来,请他吃。
展昭拿了一块道谢,然后就把猪肉脯送进嘴里。
猪肉脯薄薄的一片,上面零星粘着芝麻,干巴巴得很耐嚼,咸、甜、香,越嚼滋味越浓。这东西很让人上瘾,会叫你无意识地去拿第二片、第三片。最后等你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没了半盘子。
展昭看着剩下地半盘猪肉脯,眼睛里闪烁出疑惑。他记得他吃着东西之前,好像有什么事儿要做,是什么事来着?
最终展昭也没想起来是什么事,端着属于他的那半盘猪肉脯走了。
“瑶光楼掌柜被抓,瑶光楼还能继续开下去么?”等人走的都差不多了,苏园才揪着手里的猪肉脯,问白玉堂。
难得有处地方做出的饭菜,处处合她口味。苏园很关心这一点,当她不想做饭又想吃美食的时候,还能不能再去瑶光楼吃饭了?
“瑶光楼还有一位小掌柜,是她儿子。”白玉堂道,“那么大的酒楼,不可能说没就没了。即便她儿子开不下去了,也会易手,有别人继续开 。”
“那就好。”
苏园安心了,继续吃她的猪肉脯。
白玉堂跟苏园分开后,就对白福吩咐道:“派人知会瑶光楼少东家一声,若有意转手,先知会我们。”
“领命!”白福笑眯眯地凑到自家主人身边,小心地试探问,“五爷怎么突然对开酒楼感兴趣了?”
白玉堂飞一记眼刀给他,“多嘴。”
……
晚霞绯红,黄昏正好。
公孙策骑着一匹白马,风尘仆仆地回到了开封府。
苏园立刻端着碗杏仁豆腐来孝敬公孙策,顺便问他此番出门的收获如何。
公孙策这会儿既觉得热又疲乏,没什么兴趣咀嚼东西,杏仁豆腐不仅清凉,还软软嫩嫩,十分清甜,正好合他的口味。
他坐下来慢悠悠地吃了两口之后,才对放下汤匙,对苏园道:“既有也没有。”
“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苏园疑惑问。
“有吧。”公孙策笑道。
“那是什么呀?”
公孙策摇了摇头。
苏园不知道公孙策的意思是不能跟她说,还是说不清楚。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就是她不能知道。苏园也不纠结,收了碗筷后,就劝公孙策早点休息。
夜里,包拯见公孙策来找他,忙放下笔,问他调查结果如何。
“那薛氏病极重,学生去时已奄奄一息。学生为她施针,下了一剂猛药,才令她回光返照,勉强熬了三日。
人很像在撒谎,但怎么都不肯说实话。她家原家徒四壁,如今受苏府接济,情况好了些。说是为了冲喜,一儿一女才在三天内都定了亲事。儿子定了秀才之女,女儿要嫁的人家则有百亩良田。”
“是有些蹊跷,若这些皆为苏家安排,如此许以重利,那薛氏确实可能至死都在撒谎。”包拯叹道,“此事有些麻烦,抓不到证据,却又疑点重重,让人放不下心。”
“所以学生想,我们不妨以守为攻。总之,必不能让苏家认苏园回去。且瞧他们着急,静等他们的动作便是。”
公孙策说到这里,面色异常认真严肃。他的乖徒儿,自该由他好生守护。
包拯非常赞同公孙策的决定,令他回头可与展昭商议,暗中多观察苏家那边的动静。
“听说这苏家后日便会搬入东京新宅。”
近来这几日,苏家从郑州运送了不少东西到新宅院,已然引来了东京城内不少人的艳羡议论。毕竟是皇商巨贾,家大业大,每样拿出手的东西都值钱。
“后天?”公孙策掐指一算,笑了,“那可是个好日子。”
……
“后天是黄道吉日,他们搬家,可跟我们今晚来这宅院有什么干系?”
苏园跟着白玉堂,走到了苏家的新宅院前。
“此时来看,尚且方便。”白玉堂回道。
苏园先疑惑了下,对于白玉堂来说,进皇宫都如履平地,看个苏府能有多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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