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鹿因忽然有点渴。
她走到放在自己包包的位置,拿起旁边的水杯,拧开盖子喝了口,而后回到商桉身边,“姐姐,渴不渴?”
“不渴。”商桉说。
她气不是很均匀,带着些许的喘,陶鹿因不受控制地想起了女人昨晚的模样,雪肤红唇,眼尾带着动情的红痕,一向浅淡而多情的桃花眼,染上了重重的欲。色,显得深邃而妖艳。
呼吸滚烫,极致的那一刻,眸光都是散的。
陶鹿因舔了舔唇,又猛灌了几口水,堪堪压住一些不太美妙的心思。
晚上十点多钟,她们结束回家。
商桉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健身服打包带回去洗,路过前台的时候,她习惯性的跟小妹妹聊了两句天儿,“还不下班吗?”
“嗯,”小妹妹是个甜妹儿,“要加班两个小时,十二点才能回去。”
“那么晚,要注意安全。”
小妹妹点头,视线一滑,注意到旁边的陶鹿因,立刻认出了她是谁,但碍于她此刻脸色不太好看,只是盯着她看没出声。
商桉笑了下,主动介绍,“这是我女朋友。”
“哇,桉姐姐你眼光真好,女朋友原来这么漂亮,”小妹妹很有眼色的一个人,察觉到陶鹿因对自己有点不爽,开始对她狂吹彩虹屁,“五官没有瑕疵,皮肤也好,经常保养的吧,这颜值随便拍拍就很惊艳啊,大学时候应该是表白墙常客吧,还有你这睫毛好长的——”
她彩虹屁没说完,陶鹿因歪了歪头,打断,“你刚刚叫她什么?”
小妹妹眨了眨眼,下意识道:“桉姐姐啊。”
说完这话,小妹妹立刻反应过来,那点儿不爽是因为什么了。
她下意识想解释句,万一人小两口因为这称呼争风吃醋吵架什么的,那她不就成破坏感情的罪人了么。
可她话都没来得及说。
陶鹿因眼睛一弯,看向商桉,声音比小妹妹的还要甜,“桉姐姐,我们回家吧。”
她很少故意嗲着说话,商桉侧眸看着她,指尖被撩的有些麻。
商桉垂下长睫,嗯了一声,两人一块转身出了门,后面前台小妹妹显然没料到她们比想象中的和谐,甜甜补了句,“有空再来哦!”
刚上了车,陶鹿因唇边笑容消失的干干净净,她安全带还没拉上,女人毫无征兆凑过来,单手抚住她脸吻住她。
陶鹿因没配合她,商桉转而捏住她下巴,咬了下她的唇,“宝贝儿,张嘴。”
这话像是蛊惑,陶鹿因顺从地张了张嘴。
再分开已经是几分钟后了。
陶鹿因指腹蹭了下唇角,看着女人替她把安全带系好,而后坐了回去,发动车子。
路上,商桉像往常一样,有一搭没一搭跟她聊着天,陶鹿因眼神盯着车窗外的景色,心不在焉回答着。
某一个瞬间,她终于没忍住,极不在乎的语气说:“桉姐姐,你到底有几个好妹妹?”
商桉微愣,笑了。
她还笑,陶鹿因抿了抿唇,更不爽了。
“没有很多,你刚才见到的那个,她性格就是这样,经常李哥哥王姐姐的叫,而且她好像有对象,你不用在意,”商桉耐心跟她解释,“我没有沾花惹草。”
陶鹿因硬邦邦地,“她这么叫你你可以拒绝。”
商桉想了想也是,“我回家跟她微信说下。”
她俩竟然还有微信??
陶鹿因吃醋向来理智不清,明明知道两人有微信正常,明明知道商桉安分守己,可就是耐不住,一股一股醋意的火儿冒出来,总有种全世界是她情敌的感觉。
她看着夜景,问:“姐姐,你什么时候跟我结婚?”
这语气轻飘飘的,商桉还没反应过来,“嗯?”
陶鹿因抿了抿唇,侧头看着她,认真说:“结婚的时候,我们得去个可以领证的国家,我要我们的照片被印在那个小本本上。”
好像只要领了证,就有种美好的寓意把两人拴在一起,一辈子都不分开。
就能证明了什么似的。
商桉把车就近停在路边,对上小姑娘漆黑的眼,确认她不是开玩笑的话,弯了弯唇,“行。”
她说:“我得挑个黄道吉日。”
……
那之后,两人很少再提及这个话题,照旧平淡甜蜜地生活着,只是偶尔会突发奇想谈及结婚相关的,而后偃旗息鼓,再之后某天又来了点兴趣。
就这么一直断断续续。
一旦没了阻碍,卸掉了许多负担后,时光过的比想象中的快很多,不知不觉间到了新年。
商桉新年是放假的,陶鹿因也是,只不过假期比较短,统共超不过两周时间。
除夕前两天,陶鹿因用尽全身努力抢到了为数不多的两张车票,然后跟商桉商量了一番,怂恿她跟自己一块回了野禾巷。
她回国后还没有回家过,跟陶家伟一般是视频联系,这次新年,怎么着也得回家看看老父亲。
她们回去的时候正是下午,整个小镇过年气氛都很浓厚,每家每户屋檐挂着两个红彤彤的大灯笼,街道上有一排排的彩色小旗迎风招展,特别好看,四五岁的孩子绕着大街满世界的跑。
其中有个扎着小辫儿的小女孩手里举着糖人,被人撞在地上哇哇哭起来,“这是我过年新衣服,你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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