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桉听到这话眼皮一跳,“还要去找你妈?”
“啊?”陶鹿因反应过来,解释,“我说的是,等以后有时间了去。”
商桉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怀疑她这再一去可能十天半个月都回不来,陶鹿因直直和她对视了几秒,也笑了,“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妈不太好对付。”
商桉拿起块干净的方巾,拉过她的手,细细擦拭着她的每一根手指,点了点头,“嗯。”
陶鹿因笑得更欢了,她故意问:“那如果,我妈一直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怎么办?”
商桉抬眸看她一眼,弯起唇角,“那就分开。”
陶鹿因愣了下,笑不出来了,“怎么能分开呢!”
“别动,”商桉隔着布料捏了下她的指节,把水珠慢条斯理擦干净,“那你说怎么办?”
“我觉得,”陶鹿因瞅她一眼,“我们可以勇敢一点。”
“……”
“比如,去私个奔。”
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商桉顿了下,浅浅笑出声来,“怎么成天想些奇奇怪怪的。”
陶鹿因不能不多想。
和商桉谈恋爱这件事太有风险了,像个具有致命吸引力的漩涡,危险又令人沉陷。既然想和商桉在一块,陶鹿因不得不想好退路。
因为年龄,因为性别,因为其他不可抗力的因素,阻挡在两人的东西看似很多,其实并不繁复,归根纠结就在两家父母身上,只要他们点头,交错盘踞的根结也就迎刃而解。
她可以不在乎旁人的目光,但不能对父母的态度视若无睹,陶鹿因早就想好了,如果孟瑶死活不同意,她索性就抛开一切,和商桉毫无顾忌地潇洒快活。
想到这儿,陶鹿因忍不住期待的问:“姐姐想和我私奔吗?”
商桉笑,“我该说想还是不想?”
“你得说想。”陶鹿因说。
“想,”商桉顺从道,没忍住笑着问:“怎么想到这么久远的地方去了?”
“因为我喜欢你呀,”陶鹿因小声跟她表白,“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商桉心跳忽然漏了一拍,指尖忍不住蜷了蜷。
半晌,她挠了挠小姑娘的掌心,“我也爱你。”
……
两个人本来是一块在厨房里洗碗,结果莫名其妙腻腻歪歪说了好几分钟的情话,而后在沙发上愉快看了会儿电视,最后各自回了房间。
陶鹿因在房间里洗了个澡,照旧拿着枕头迷路去商桉的房间,房间里没人,只有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
陶鹿因放好枕头,特别自然的躺在床上。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陶鹿因躺的都困了,商桉从浴室里出来,她皮肤被水汽蒸的很白,长袖睡衣,脖颈修长,露出来一小截姣好漂亮的锁骨。
商桉看到她,挑了下眉。
“我来找你睡觉,”陶鹿因完全没了第一次迷路的心虚,特别坦然,“来。”
商桉走过去,“干嘛?”
“帮你擦头发。”陶鹿因说着拿了条毛巾。
商桉尾睫稍扬,没反驳,听话的坐在床边,陶鹿因屈膝跪在床上帮她擦头发。
浅棕色的发丝被柔软的布料摩擦着,陶鹿因指尖插进她湿漉漉的发丝,再出来,指尖都染上好闻的洗发水味儿。
就这么来来回回好几遍,商桉问:“还擦吗?”
“擦擦擦。”陶鹿因没再闹,帮她把头发擦了个七成干。
商桉起身,摸了把微潮的发尾,接过小姑娘手里的毛巾,放在浴室的架子上。
再出来的时候,小姑娘已经靠坐在床头玩手机,商桉走到床边,浅色的眸子盯着她看。
陶鹿因若有所感抬头,关掉手机。
商桉把她的手机放到一边,低身亲了亲她的唇。
她亲了一下后就退开,陶鹿因意犹未尽,勾出她的脖颈再次凑上去。
商桉笑了一声,低了低腰,方便她亲。
明明都是同款沐浴露,商桉却觉得陶鹿因身上味道更好闻,更令人迷恋,她有些蠢蠢欲动,手指顺着小姑娘衣摆探进去。
陶鹿因不知道是专注亲她还是什么,没拒绝,商桉掌心直接覆上。
小姑娘浑身颤了下。
商桉边亲边揉,间隙中含糊说:“真那么娇气?”
陶鹿因软软哼了声,没说话。
她力度轻缓,陶鹿因有些难耐,咬了咬她的下巴,“姐姐。”
“嗯?”商桉笑,“买都买了,不用还怪可惜的。”
她亲了亲她,“你说是不是?”
……
隔天,陶鹿因照旧光着醒来,她有点无语,在商桉醒后,跟她商量,“以后可以给我套件衣服吗?”
商桉忍着笑,“不穿舒服。”
“那你为什么穿着?”
商桉点了点头,“以后会记得给你穿。”
吃完早饭后,商桉把陶鹿因送去了公司,随后调头去了北市大学。陶鹿因刷脸签到,坐在位置上开电脑。
林望泽飘了过来,“呦嗬,大热天的穿高领?”
陶鹿因皱眉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没事啊,”林望泽估计是大早上没事干,拽了把椅子在她身边坐下,掏出手机笑呵呵地给她看照片,“这个叫啥,三个女人一台戏?”
陶鹿因瞥了一眼,是昨天公司门口三人修罗场的照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