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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页
    闵夫子没忍住,又亲身教学了一番。
    萧启似有所觉,舌不停往后躲,却徒劳无功,还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脸憋得通红。
    闵于安被她的反应乐到,放过了她,凑到她耳边道:“来日方长。”
    中华成语博大精深,其中,这四个字非常神奇,要如何断句都可以。
    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
    ……
    闵于安也累的不轻,搂着她睡了。
    她觉少,没多久就醒了,精神也恢复。但醒了,不代表要起来。
    还有什么比在冬日里赖床更幸福的事呢?
    如果有,那就是和心爱的人一起赖床。
    细白手指在萧启眉间来回挪动。
    闵于安凝视萧启,眼随指尖在她面颊上一寸寸划过,不肯放过一丝一毫。
    这人,怎么看都好看。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
    闵于安脑海中忽然就浮现起很多年前的那个秋日。
    她怒气冲冲去找她算账,却被她的美色迷了眼,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秋日的晚霞沦为她的陪衬,她比落日还美,皎若云间月。
    自己当时说了什么来着?
    ——“你是不是看不起本宫?”
    不,不,她其实是想说,“你长的可真好看啊”。
    萧启牙疼那日,闵于安给她出的馊主意,喝酒。萧启喝醉了躺倒在床上,那时在她帐子里,闵于安没有吻下去,也有这个原因吧。
    月亮太高了,皎洁无暇,高不可攀,凡人不敢生出一丝一毫的亵渎心思。
    可现在这月亮成了她的,她一个人的。
    闵于安窃喜起来,这人的美,只有她知道。
    她知道萧启装出来的低沉嗓音下面,是怎样的摄人心魄,她知道她女儿家的娇态,知道她的一切的一切。
    这是她们两人之间的秘密。
    闵于安把脑袋埋在萧启脖颈处,被子往上拉了拉,在这冬日里建起一道温暖的屏障,隔绝了外界。
    “将军,”闵于安用气声在萧启耳边喊了声,熟睡的人毫无察觉,她说,“将军,我爱你。”
    缠绵缱绻。
    又占有欲十足,似在宣告主权。
    然后玉臂一伸,搂住了萧启。
    这一搂,闵于安差点儿又把持不住——昨夜衣裳全被她扔地上去了。
    肌肤相贴,心猿意马。
    她忍住了。
    闵于安想,等她清醒过来再说,两个人的共舞可比一人独奏好得太多。
    她又睡了一觉。
    醒来萧启还在睡,连姿势都没怎么变,手规规矩矩叠放在身前,缩在她怀里。
    大约是真的累了。
    她面色红润,唇却有些干得发白。
    闵于安从被子里出来,轻手轻脚,打了个哆嗦,好冷。
    小心捡起地上的衣裳,正打算穿,想了想,又原样扔到了地上,自己穿有什么意思。
    只裹了个厚毯子倒热水。
    她昨日特意放了个小炉子在帐子里,炭炉温着铜壶里的水,醒来正好可以喝。在密闭的空间里烧炭对身子不好,为此,闵于安还专门开了条缝透气。
    她摸摸温度,有些烫,就提起桌前的茶壶掺了些凉水进去。
    闵于安用唇试了试温度,正好。
    她含了口水,挑起萧启的下颌,渡了过去。
    熟睡的人本能地寻找水源,甚至主动搜刮。
    闵于安弯了眉角,又饮了口水,继续。
    一壶水就这样喝完。
    她又躺了回去,没多久的功夫,身子已经凉了,她缩在一角捂热了自己,才搂着人闭了眼。
    闵于安没那么多的觉,但与心悦之人一起躺着,便是躺再久她都乐意。
    再说,她还想看看萧启醒过来的反应呢。
    ***
    萧启睡了个好觉,好到,一觉醒来,天都黑了。
    萧启有点头疼。
    也不知是醉酒的后遗症,还是睡太久了,总而言之就是很疼。
    不止头,其他部位,也好疼。
    她眨了眨眼,眼前一片黑色。
    是梦吧,她想,然后闭上了眼。
    没多久,再睁开,又是黑色。
    萧启抬手揉眼,手没抬动,被压住了。
    萧启:???
    她感知了一下,觉得自己肯定是没睡醒,不然怎么会没穿衣服躺在被子里,还是以这样一种被人搂着的姿态。
    萧启心安理得闭了眼,嗯,没睡着。
    又不是什么酒后失忆,在经过最初的混沌后,记忆就这样一股脑的全涌上来。
    唇,是什么时候贴在一起的。
    衣裳,又是如何解开的。
    被翻红浪,烛光摇曳。
    声声娇软,动人心魄。
    是谁,拨动了谁的琴弦,奏出了撩人的乐声?
    嗓子好疼。
    萧启清清嗓子,清到一半,顿住。
    搂着她肩膀的那只手,不知何时滑到了她腰侧,指碰到腰间敏感的肌肤。
    萧启炸了。
    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闵于安。
    真希望自己能够什么都不记得,也就不会把闵于安的话记的那样清楚。
    女人魅惑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勾人的紧——
    “知道我是谁么?”
    “萧启,你喜欢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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