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森先生认真的和他确定到:“我觉得刚刚那一觉就足够了。”
森先生颇为无奈的摇头:“之前的镇定剂都还还没有彻底代谢,中也君你没发现你在发低烧么?”
这个我还真的没有发现,我伸手摸了摸额角感觉不出问题来。
就在我的疑惑中,森先生已经重新把我压在了病床上:“好了,乖乖休息,不要仗着身体素质胡来。”
他又用了老套的招数,依旧是用手指捂住了我的眼睛,可是这次我是真的没什么困意。
但在森先生这里我只能乖乖听话,我还是乖乖的躺在床上。
大概是,我眼睫毛眨啊眨让他的手指有些痒,森先生突然轻笑了一下。
他凑到了我的耳边,声音沙哑的说道:“中也君总不想要我做一些……会让你困,让你想睡觉的事情。”
听到森先生这么说,我僵硬了一下双颊也涌起热气。
这话,我也和太宰治说过,发现太宰那家伙长期失眠后,我偶尔也会和他说这句话,然后骑在他的身上让他好好地休息。
现在,森先生不会要……
就在我思考着要怎么拒绝森先生的时候,森先生的手已经从我的眼前放开。
重获光明的我对上他满含笑意的双眸,森先生亲昵的捏了捏我的鼻子后问我:“小中也,你在想什么糟糕的事情?”
“没什么。”我不好意思的转头躲过他的视线。
森先生按住了我要起身的动作,不容拒绝的说道:“不许起来中也还在发烧,现在最应该好好休息。”
身穿着白大褂的森先生坐在病床边看着我认真的说道:“别害怕我会守着你。”
虽然说不困也感觉大脑很是活跃,可最后,我还是在那双暗紫色双眸的注视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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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我似乎睡了很久,中途有人摇晃身体试图叫醒我。我却只想把自己卷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用屁股对着他。
那个人却还想要继续,我恼怒的把他打开,造成了一点动静后,确定房间里没人我愉快地抱着我的枕头继续睡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有人来到了我的房间里,在他开始摇晃我的时候,我依旧是想把他打开。
只是这次我的行动是失效了,那个人伸手进了我的被子里把我的左手拉到了外面。
我想抽回手却没办法,一直被他牢牢地抓住。
拿他没办法,我只能维持着变扭的姿势委屈的咬着被子继续睡觉。
可是在我放弃了挣扎任由那只手握住继续睡觉的时候,那只手的主人却没放过我。
我感觉到冰凉的触感在手背上摸过,随后刺痛传来,我挣扎着想要收回手,却被牢牢地按住不能动弹。
同时,另一只手伸了过来温柔的摸了摸头。
我听到熟悉的声音说道:“中也君乖一点啊,乖乖打针吃药的话病才能好的更快一些。”
甜甜的丸子也被声音的主人塞进了我的嘴里,我乖乖的吞咽了进去。
冰凉的液体注入进身体,给我燥热的身体带来了阵阵凉意,我也就没在拒绝任由那只手抓着继续睡觉。
等到我彻底清醒时,对上的是一双鸢色的眼睛,是魏尔伦正拿着一本书坐在我的病床前。
窗帘很厚完全遮挡了阳光,室内很昏暗主灯被关掉只留下微弱的光,根本不适合看书。
魏尔伦也根本没有看书,他就坐在我的床头眼也不眨的看着我。
在他的身边有一个支架,透明的液体随着输液管流淌,顺着我左背的针头进我的身体里。
见我醒来,魏尔伦合上书也放开了我的手。显然,在我睡着的这段时间,魏尔伦负责按住我的手不让我乱动。
我看着这个出现在顶楼的男人,疑惑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你生病了。”男人拧着眉不赞同的看着我:“中也,你这样不好好照顾自己,真的让哥哥很担心。”
“谢谢,现在我已经好了很多。”我伸手拔掉了快要打完的药水,向他点头表达感谢。
魏尔伦却靠了过来,他低下头用额头和我相贴,“的确是退烧了。”
他说话的时候,我能够感觉到他呼吸的气流吹拂在我的脸上。
就在我要动手推开他的时候,魏尔伦自行推开了我的防御范围。
把书抱在胸前,站起身的魏尔伦向我点点头示意到:“既然你没事,我就回去了。”
这个位子,我正好能看到他手上这本书的书名《叛逆不是孩子的错——不打不骂温暖教育》。
我知道这家伙喜欢看书,但我真没想到他会看这个。
注意到我的目光,魏尔伦也低头看向了自己手里的书,他看着我笑了下说道:“这本书还挺有道理的,中也感兴趣的话,等哥哥看完了也可以给你读一读。”
说着,他还将随身携带的另一个牛皮本打开,这上面记录着他偶尔写的诗和他的读书心得笔记。
上面用法文记录着他的学习心得体会,我的法语口语没问题,阅读的话其实不太好,但魏尔伦心中叛逆期的孩子除了我还会是谁。
这一瞬间,我真的非常想把这本书的出版社连带作者一起干掉。
显然魏尔伦并不是这么想的,他殷勤的替我翻页,让我看了下他之前记录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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