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破的指责,自然也是随着那些传递消息的人一起传到了观战席上。
刚刚还喧闹不已的观战席,顿时鸦雀无声。
人们是郁闷的。
因为他们很想反驳,可是说出这些话的,是司命台的司命使,这一次司命大会的主考官。
并且,整个试场里的人,几乎都被问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不惑还解释了命神是真的存在的。
无论从哪一个方面来讲,他们都是被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打脸了。
陈重没有用邪术,他还是用了大部分的命师都根本没有,不知道的,命神。
这一下赵空达开心了,他近乎耀武扬威地看着刚刚四周围的那些在说着陈重坏话的人。
场中的陈重却是对这些反而没什么感觉,他只是做了应做的事情罢了。
无论是布局,下套,最终反击,还是关于命神这一点,他都在事前做了功课和布置。
一切都是照计划行事罢了。
不过说起来,命神这个东西,一般的命师的确很难知道,因为这一般是属于天命师的范畴。
陈重也是因为发现了宁偏的天赋以后,才努力地翻书查资料,最终在顾白鹿给他准备的一大堆的资料里发现了命神这个东西。
其实命神这个东西并不是天命师才有的,地命师一般能修到天元,都是拥有命神的,只是多半都会处于不自知的状态,也因为司命台在这一方面刻意地管制,就导致了一般的命师根本不知道命神的概念。
那就更不用说普通人了。
陈重从地上站起来,随手将那块藏有命格的石头扔在了地上,因为他已经把石头里的命格给取出来了。
就在刚刚反击完毕以后,反正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陈重将那个命格放入了藏命匣里,然后对着一旁统计的人举了举手。
那个统计的人似乎也不是很看得惯他,但是碍于规则,他不得不大声宣读了陈重取得的命格:“陈重取得一命,重四两六钱!”
这个声音,终于是把在场的还没有倒下的人给惊醒了,陈重已经破局而出了,他们必须要加快速度了,否则,之前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想到这里,李不惑和文渊也都是动了起来。
只是文渊可能是气不过陈重又一次打了他的脸,看着陈重冷哼了一声,说道:“陈重,你不要以为你这就赢了,我们为你准备的,可不止这一点点东西。”
陈重并不想理文渊,所以完全是当他空气。
刚刚他一瞬间击倒了围攻他的人,人挺多,加起来得有十来个,一下子,试场里就变得空空荡荡起来。
终于是没有人再拦着陈重去搜寻命格了。
只是因为方知命一直在动,等到陈重解决了麻烦以后,方知命的战绩已经到达了一个恐怖的程度。
“方知命又取一命,重四两三,累积命格重量已经达到二十七两三,位居第一!”
刚刚陈重的事情发生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参与这件事,只有一个人,方知命,根本没管,他在一个人闷声不响地搜罗着命格。
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拿下快三十两命格,其他人,则最多才取了一个命格。
“方知命赢定了啊。”听到方知命的又一个好消息,本来观战席上那些刚刚被打了脸的人都是非常地忧心,难受,现在又是快活了起来。
“可惜啊,就算是这样,陈重还是能过关的。”有人现在是真的已经对陈重恨之入骨了,真的是巴不得陈重死。
“哎,没办法,这个陈重还是有两下子的。”其他人也跟着感慨。
虽然很厌恶陈重,却也不得不承认,陈重是有本事的。
赵空达作为陈重的第一战斗走狗,只要是关于陈重不好的言论,他都要生气,不过听到这些人都拿陈重没办法,他又是高兴了起来。
“哼,任你们有再多的阴谋诡计,又怎么样,我们家大人,一手破除。”
“姑父,陈大人好威风啊,我一定要跟他学命术!”顾青崖又忍耐不住了,跟谢斜浓哀求。
“不行。”谢斜浓别的什么事情都依着顾青崖,就这件事,却偏偏不让了。
“哎,我说老谢,没必要啊,让孩子跟着我们家大人多好啊。”赵空达连忙开口帮忙劝了。
“你不懂。”谢斜浓只是摇头。
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了冷笑了一声:“哼,陈重也就得意现在这一刻了,一会,怕是哭都不知道怎么哭!”
“谁?!谁在说话,有本事站出来!”赵空达正得意呢,被人一下子打断,立刻就急了,四处张望着,却并没有看到任何人。
人群却是炸开了锅。
“哎呦,照这个人这么说,陈重还有难?”
“那可好啊,我就盼着陈重遭灾呢,要是让他这么顺顺利利的过了,那我今天晚上都睡不着觉!”
“说的不错,可是我就想知道到底是个什么事啊,怎么就能让陈重哭都哭不出来啊?”
那些人开心了,赵空达却是有些慌了。
不过最后,他还是看向了一个人,那就是宁偏。
“跳梁小丑罢了。”宁偏越来越有惜字如金的风范了,但是赵空达自己理解能力不弱,看着宁偏的模样,就基本知道她的潜台词了,意思就是,赵空达,你也是要一直跟着大人的人了,别什么事情都这样咋咋呼呼的。
“得嘞,明白了。”赵空达一下子安心下来,但是还是有那么一点忐忑地看向试场里。
此时,陈重正走向一个重四两一钱的命格。
而他的身旁,则有几个人好像是在盯着他一样,在跟着他。
不过这些人也学乖了,看到了之前那些人的下场,没有说直接再靠近陈重,而是在旁边游离着,就是要在陈重取命的时候,将他四周围的命格给取走,尽量压缩他的取命空间。
文渊在远处看着这一幕,冷笑不已。
陈重却是根本不看他,只是在一心一意地对待着手中的命格。
时间,在一点一点地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