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重的目标,自然是场上命格最重的地方了。
从最重的下手,总是没错的。
只是伴随着陈重开始朝着那个地方走去,他很快发现了问题所在。
很多人,都在盯着他看,并且,隐隐地在朝着他靠拢。
陈重不由地加快了步伐,但是还是被那些人围住了。
“你们想干嘛?”陈重停了下来,冷冷地看着围在他四周围的人。
“不想干嘛,我们就是在这里找命格啊,怎么了,比试可没有规定,不准大家聚在一起吧?”听到陈重的话,有人冷笑着说道。
而就在陈重被围住的时候,方知命却是已经朝着陈重看上的那块地方走过去了。
陈重一下子知道了这些人的意图,他们是在给方知命创造机会,同时,阻止他获取命格。
他终于是明白,从最开始,这些人对于他的那种奇怪的眼神是怎么回事了,他们在针对他。
应该是,私下里已经被人接触过了,许诺了什么好处,才让这些人可以放弃司命大会晋级的资格,也要来阻挡他。
“有意思。”陈重低语了一句,然后看着这些人说,“让开。”
“我们不让又怎么样?”还是之前那个人,笑了起来,肆无忌惮,“你不会是想动手吧?我可警告你,命试比的是命术,可不是拳脚,你要是敢动手,立刻就会被取消资格的。”
其他人听了也是大笑,他们正是因为这样,才如此肆无忌惮。
身子一副巴不得陈重动手,纷纷要凑上去给他打的模样。
陈重只是摇头。
不远处的看着这一幕的李不惑和文渊都露出了快意的笑容,他们并没有加入这一场围剿里,是因为他们的身份不需要做这样的事情。
而这一幕,也恰巧被观战席上的人看到了。
“怎么了,这是?”
“好像是陈重被围住了。”
“这样做……好像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这家伙喜欢哗众取宠,早就已经惹了众怒了,现在不过是报应来了罢了。”
“不错,恶人自有恶人磨,虽然他们的手段不太好,可是对于陈重这种人,这样做也无可厚非的。”
“方知命赢定了!”
押了方知命的人,自然都是高兴,哪怕押了陈重的人都是在一旁大骂无耻,甚至对着考官大吼,应该判处那些人出局。
可是,那些人只是在合理利用规则,所以不可能被判出局的。
“真是无耻之尤!”在宁氏兄妹等人的座位旁边,谢斜浓已经到场了,他今天又恢复了那种无赖子一样的气息,对着场中的那些用了卑鄙手段的人大骂,同时也是在骂旁边那些支持这种行为的人。
“可恶。”赵空达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站起身,说道,“我去中袁中道,这种卑鄙的行为,必须被制止。”
自从陈重跟他说了,要为他改命以后,他真的已经是对陈重死心塌地了,所以他知道,陈重和他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陈重现在不能出任何事。
否则,他的人生也完了。
“不必。”但就在这时,宁偏却开口了。
这个现在已经成为了陈重弟子的女人,身上的气息已经一天比一天强大和莫测。
赵空达以前还敢打量她,反驳她说的话,质疑她,现在是真的连看都不敢看她了。
那不仅仅是陈重带来的压力,也是宁偏本身带来的压力。
只是一句话,赵空达就不敢动了。
这种感觉,同样出现在谢斜浓和顾青崖身上。
他们之前都没有这种感觉,今天却是格外的明显感觉到了,宁偏,好像,变得,很强。
强的让人不得不不去听她说的话。
“雕虫小技罢了,老师,怎么可能应付不了,不要丢脸。”宁偏的话简短迅速,却带着十足的自信和骄傲。
那是对陈重的骄傲,也是对自己的骄傲,仿佛是在说,我宁偏的老师,怎么可能会败在这种事情上。
一个可怕的女人。
赵空达,谢斜浓,顾青崖,甚至宁偏的兄长宁断,都是有了这种想法。
所有的视线,再度来到了陈重的身上。
陈重,要怎么做?
一个看起来的难题。
此时,方知命已经探索到了第一个命格,那是一块被埋在泥土里的石头,他用一把从一旁的司命台命卫手里借过来,开始挖,挖了出来。
而陈重,还在被包围之中。
他并没有选择动,因为他很清楚,他动四周围的人也会动。
不如不动。
四周围的人,也是看出了陈重的想法,都是再次笑了起来,仿佛是在笑陈重很懂事,知道没办法摆脱他们。
这是一个聪明人该做的事情。
有人用这样的目光看着陈重。
陈重只是摇头,然后干脆蹲了下来。
这个动作,让围着他的人一愣,随即笑容更明显了,他们知道陈重这是打算开始取命了,应该他的脚下也有命格藏着。
只是,那个命格肯定没有方知命那边好,再说,有这么多人围着,陈重绝对不可能完成取命。
因为,取命需要一定的自主空间,不能被打扰。
一旦四周围有很多的命师一起干扰,那么陈重根本不可能完成取命的过程。
这也是他们围着陈重的另一个恶毒之处,让他动不了,也取不了命格。
于是围着陈重的人也不动,只是继续围着他,并且还发出笑声,说话声。
“喂,陈重,你放弃吧,有我们在,你今天绝对没有可能赢的。”
“是啊,你就乖乖和我们一起被淘汰吧。”
“自不量力,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你就该有今天这个觉悟。”陈重不说话,只是做自己的事前,他进场的时候要了一把锄头,此时拿着那把锄头对着地面开始挖凿。
他一边挖,一边忽然说“我可以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让开,否则,后果自负。”
这句话一出口,围着他的人自然是觉得莫名其妙,只觉得陈重是在虚张声势。
好笑之余,都是蹲了下去,和陈重保持在一个高度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