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重住的客栈距离仙洲府府衙并不远,坐马车过去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到的时候快酉时二刻了,仙洲府府衙门口已经车马为患,陈重让宁断和赵空达去停车,自己则带着宁偏站在门口拿着请柬准备拜会。
结果还没等他找到应该拜会的人,一个穿着正六品官袍的中年人已经朝着他走过来了。
“哎呀,这位不就是陈重陈先生吗?怎么还在这里站着,真是我们疏忽怠慢了,来人呐,还不赶紧带陈先生进去。”这位中年官员还没走近,嘴里已经在说话了,说的话也是极其的客气,倒是让陈重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这位大人是?”陈重并不认识这个官员,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感叹。
这个仙洲府真的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几乎就是柳氏一族的天下,能让在别的地方算得上大官的正六品官员守门,当管家,那真的是太不一般了。
“鄙人刘同,现忝任仙洲府通判,陈先生若是瞧得起,便叫一声刘老哥吧。”这叫刘同的通判,说话是真的一点架子都没有,说完还要上来拍陈重的肩膀。
陈重连忙换了一礼道“下官武林府司命台执事长,陈重,见过刘大人。”
“嗨,你这不就见外了吗?以陈先生的实力,日后必然平步青云,老哥我还要仰仗你的照顾呢。”刘同真的是自来熟,一副已经跟陈重认识了很久的样子。
这时宁偏他们停了车回来了,陈重连忙说道“刘大人,我这边备了一份薄礼,还请刘大人帮忙代为转交。”
“一定一定,小周啊,帮陈大人拿东西。”刘同倒是没有自己太热情了的自觉,指挥着一个小厮帮陈重拿了东西,然后又指挥着另一个小厮,说道,“小张,带陈大人往里面去,记得,上席。”
“是,大人。”那叫小张前面引路。
陈重朝着刘同拱了拱手,道“刘大人,有空喝酒啊。”
说完,他就跟着往里走了。
老实说,他是真的有点糊涂了,他哪怕今天在文试现场表现再好,也不至于人家一个正六品通判都这么惦记,肯定是有人暗中吩咐了。
可是他真的和柳家没有半点关系和联结。
“大人,您真是高啊。”一旁的赵空达看的是两眼放光,他本身就是老油子,最爱的就是官场里的那一套套,如今看到一个正六品的大官和陈重主动套近乎,他自己都倍有面子的感觉。
“小心,来者不善。”陈重却是这么说,搞得赵空达一脸的莫名。
宁断和宁偏都是不懂这些弯弯绕的,所以也都是一脸迷茫地看着陈重。
“总之,今晚,该吃吃,该喝喝,就是少说话,少看人,少动,吃完我们就走。”陈重揉了揉眉心,他目前也是还是想不透今天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跟着那个叫小张的小厮到了庭院里。
陈重又一次不得不叹服柳氏在仙洲府的影响力,寻常的州府,哪有可能府台大人女儿生日把宴会放在府衙里开的。
可柳三省就是有这个能力,有这个资格。
因为整个仙洲府都是他祖辈建造的,他们祖辈世代就居住在仙洲府的府衙里,说好听点是府衙,说难听点就是他们柳家的大宅了。
因为就是柳家的大宅,所以府衙庭院布置的极其奢靡细致,完全就是东海洲最顶级的私家小院的配置,假山流水,那是基本布置,陈重随便一抬眼,就看到一株命木,一池命水,都是精贵的好东西。
命木的命格是‘烟腾雾绕’,命水的命格是‘淙淙流泉’,一个是把整个庭院布置的云升雾罩,一个是都不用请人演奏,就是自然的流水之音,却又带着极度悦耳的曲调,两相结合,那真是把个人间庭院打造的仿佛仙境一般。
顾家在武林府算是有钱有势了,但是和柳家比起来,那真是有点不值一提了。
就光是这庭院,就已经甩开大部分所谓的累世豪门好几条街了。
这不,陈重还没落座,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稚嫩声音在说话了“姑父姑父,你看看人家这树,这水,哎,太美了,改天你也去搞一点来,对了,我回家也要让我姐搞一下。”
“臭小子,瞎说什么,你知道这都说什么吗?你以为大白菜啊,想搞就搞?”另一个同样熟悉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没好气地斥责。
这声音自然不是别人,正是那对活宝姑侄,谢斜浓和顾青崖了。
陈重听了发笑,顾青崖这小鬼头,到了哪里都不让人省心。
而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他们的座位是挨在一起的。
陈重一落座,顾青崖眼尖,哪怕四周围烟雾腾腾,也是借着灯火看到了陈重。
“陈大哥!陈大哥!”顾青崖兴奋地就朝着陈重这边扑,因为白天陈重并没有答应叫他命术,他郁闷了很久,所以现在他打算再接再厉。
“哎呦,陈大人,巧啊。”谢斜浓也是一脸惊讶,说着凑了过来,小声说道,“这事我之前还真忘了,也没想到他们会请您。”
谢斜浓别看外表俗里俗气,一副万事不挂心的荒唐模样,小心思多得很,不然也没可能在这仙洲府的龙虎之地立足。
他看到陈重,就已经想到了什么,解释了一句,算是给陈重赔不是。
陈重摇了摇头,并没有怪罪他的意思,毕竟这件事,的确大家事先都没有想到。
“陈大哥!陈大哥!”顾青崖兴奋地就朝着陈重这边扑,因为白天陈重并没有答应叫他命术,他郁闷了很久,所以现在他打算再接再厉。
“哎呦,陈大人,巧啊。”谢斜浓也是一脸惊讶,说着凑了过来,小声说道,“这事我之前还真忘了,也没想到他们会请您。”
谢斜浓别看外表俗里俗气,一副万事不挂心的荒唐模样,小心思多得很,不然也没可能在这仙洲府的龙虎之地立足。
他看到陈重,就已经想到了什么,解释了一句,算是给陈重赔不是。
陈重摇了摇头,并没有怪罪他的意思,毕竟这件事,的确大家事先都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