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顾白鹿走了以后,陈重开始准备修炼了。
他现在还不过是活命大成境界,所以还不能修炼《十凶八荒功》,必须要把全身的肌体都修炼到足够强悍,才能够承受命力的冲刷。
所以他率先开始修炼起了惊怖功。
在有了之前的修炼经验以后,陈重再次开始修炼惊怖功就没有那么痛苦了,首先是基本的修炼动作。
一个个如果有外人在场旁观,一定会觉得极其诡异到匪夷所思的动作,在陈重的身上开始延展开来。
陈重就像是没有骨头一样,随着动作肆意地拉扯着自己的身躯。
大约半个时辰以后,陈重终于是做完了一整套的动作,大汗淋漓,但是本身却并没有感觉到疲惫。
他能很清晰地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明显是变强了很多,以及,身体里的命格在变换以后,他在修炼过程中,所能体悟到的那种命格和身体的交互也是越发的明显,他能感觉到命格之力在一丝丝地浸润着他的肉体。
基本的动作之后,就是四相的修炼。
在四相的修炼中,陈重更加感觉到了命格之力的影响,本来他之前还是拥有阴年早逝命格的时候,哪怕是有命力支持,也最多不过连续跳跃八次,就已经感觉要到达极限了。
而现在,他连续不停地跳跃了十五次,他居然感觉到自己还有余力。
鬼相之后,是恶相,在经过了上一次的击杀了那个壮汉以后,陈重也大致有些明白了这四相的一些作用。
比如说鬼相,就是增加速度,弹跳力,而恶相,则是增加杀伤力,是惊怖功之中的杀招。
但是相对来说,攻击手段还是比较单一的,这也是陈重想要学习顾家的最强武功的原因。
不过其实因为上一次事发突然,陈重并没有继续探索四相后面的两相,也就是惊相,和怖相。
现在,他开始使用这两相,也不知道都有什么能力。
首先是,惊相。
在使用惊相的一瞬间,陈重就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快要爆开来了,但是至少疼痛了那么一下,他就感觉到自己的感知能力好像前所未有的在提升,对于四周围的感知,一下子无比的清晰透彻。
无论是屋子里的一些隐藏在地板里的小虫子的爬动的声音,还是屋子外面,院子的水缸里的水波随风荡漾的动静,他居然都能感知的到。
大概三十米。
恐怖的感知距离。
惊相,是感知。
那么怖相呢?
随之,陈重立刻转换到了怖相的状态,立刻这一次不是单单的太阳穴在疼痛了,是整颗脑袋,好像就要爆开来的疼痛。
然后鬼使神差的,陈重感觉到自己好像可以在这个时候,影响人心。
影响人心吗?
虽然是这么感觉到的,可是陈重到底没有尝试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能等下次实战试一试了。
又是连续不停地将惊怖功整个翻来覆去地练习了好几次,陈重终于精疲力尽。
招呼人打来了热水,洗了个澡,陈重立刻就沉沉睡去了,这几天一路搏杀,智斗,赶路,实在是精疲力竭。
睡在充满了命力的屋子里,陈重居然觉得睡的格外的深。
他还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梦到一个用黑布蒙住了眼睛的男人,盘腿坐在一个深渊面前,深渊里不断起伏汹涌着无数的命格之力。
然后这个男人漂浮了起来,朝着天空飞去,一路飞过了很多的路,来到了一座高山前,他吹了一口气,高山骤然开裂!
就在山开裂的瞬间,陈重从梦里猛地惊醒了过来,当看到四周围的环境,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以后,当即就冷静了下来。
但是他很不解,他为什么会做这个梦。
那个用黑布蒙着眼睛的男人又是谁?
那个充满了命格之力的深渊又是什么地方?
只是吹口气,就能让一座高山开裂,是真实存在的事情吗?
就在陈重有些深陷在梦境里的时候,他感觉到有人在接近屋子,随后有人敲了敲门,说:“陈先生,起了吗?早膳已经备好了,是给您送进来吗?”
“恩。”陈重看了一眼窗户,这时才发现天已经大亮了。
等到顾家的仆人将早膳送来,陈重洗漱了又换了一身顾家给他准备的上好的丝绸衣服,他吃了早膳,就准备去学武了。
顾白鹿今天没有再出现,但是一切都安排的很妥当,一路都有人引导着陈重。
不得不说,顾家作为武林城第一家,实在是家大业大,光是一个园子不知道就要逛多久才能走完。
陈重是跟着人走了起码半柱香,也就是十五分钟才到了目的地。
目的地是一座临湖的武道场,此时武道场上没有别的人在练功,只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在等着,似乎是顾白鹿清了场,今天就专门只为陈重一个人练武准备了这里。
这算是一种厚待和殊荣了。
不过就从陈重昨天救了顾家小少爷的功劳来说,怎么样的厚待和殊荣都是不为过的。
更何况,这明显还带着一点讨好,如今顾家风雨飘摇,陈重这样的神通广大的命师,在关键时刻也许就能起到极其重要的作用。
甚至是逆天改命。
这也是大家族大门派必供奉厉害命师的原因。
那引导陈重的从人在将陈重带到了练武场地以后,就立刻离开了。
整个场地上,只剩下陈重和老人两个人。
“陈小先生,老朽顾拙。”老人见到陈重,当即抱拳行了一礼。
而陈重也立刻回礼道:“久等了,顾老先生。”
在打招呼的同时,他也看了一眼对方的命格情况。
五两的厚命‘大巧若拙’,倒是和对方的名字很相配。
寿命还剩下三年。
“陈小先生,在正式学武之前,老朽要先了解一下陈小先生的具体情况。”顾拙这么说着,探出了一只手,说,“还请陈小先生把手给老朽。”
“没问题。”陈重并没有反对,同时也在心里感叹顾家对自己还是有戒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