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若喝了口茶,似乎有些怀念,“江是国姓,瑜,是继承下来字,乃是和郡主亲自写的,若,是我的名。江若瑜…是郡主的守墓人,守的,是虞国的宝藏。”
“虞国都灭了几百年了,还有什么宝藏?”阿依娜才不信呢。
虞若问她:“你见过宫玺的龙案么?她盖章 用的是什么?”
阿依娜想了想:“唔…好像是一个玉做的印章 ”
虞若笑道:“和郡主的墓里,埋着的…是玉玺。”
阿依娜不懂这些事儿,但也曾听过,玉玺,全天下就那么一个。宫玺的玺除了先帝对她的看中以外,还有期盼。没想到,这玩意儿,居然在和郡主的墓里。
“和郡主的墓,在哪儿?”阿依娜有些好奇,都有守墓人了,这墓,不会就在她们住的山里吧。
虞若摇摇头,“墓不在这里,你也不着好奇。时间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第58章 起意
“夜里头凉,娘娘少喝些酒吧”
“无妨,今天月儿圆,又没人来,你们也都去歇息去吧”
那日见过陈燊之后,江予瑶总是会想到些旧事。那些事里,大多是关于宫玺的。就像是有人,把过往种种,掰开来,放到她面前,让她去看看,她所忽略的那些事儿。
上辈子的宫玺,张扬,放肆,谁都不放在眼里。所以,她也就跟着恃宠而骄,放肆了起来。小时候待她不好的人太多了,偶然间,有人待她好了,她便把心头掏出来。可惜,人家不稀罕。
撑着额头,给自己灌了一杯酒。闭上眼睛,仔细回想。
她以为她会想到与宫玺好的时候,却先想到了她入寒宫前的事情。赏花宴,贤妃中毒,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她。就连身边伺候的宫女,供词也是她。她百口莫辩,也不想去辩。若宫玺信她,什么都好说,若宫玺不信,也没什么可说的。
那时,她满心都是宫玺对她的不信任。却不曾注意,‘宫玺’身躯紧绷,双手紧握成拳,藏在背后的拳头,掌心都出了血印儿。
陈燊前来求情,“娘娘若是要对贤妃动手,还能留下这么多证据,娘娘的手下可真没用。这事儿,娘娘就该交给奴才来办”
他一来,‘宫玺’的身躯,顿时有些放松,紧握的拳头也跟着松开了。
‘宫玺’对着她问道:“淑妃,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跪在地上的‘江予瑶’凄淡一笑,“臣妾,无话可说”
“娘娘没话说,奴才却有。陛下曾经答应奴才,允奴才一个要求。如今奴才想把这个要求,用在这儿。淑妃娘娘,陛下,还是别动的好,不然…”
“臣妾愿入寒宫,永生不出”‘江予瑶’打断陈燊的话。宫玺是陈安一手教导出来的,陈安把宫玺看的跟眼珠子似的,陈燊若是背叛宫玺,怕是陈安会亲自处理陈燊。没必要,为了她,丢了命。
江予瑶在一旁看着,那地上的自己,这话一出。‘宫玺’像是被打击到了一样。
“朕再问你一次,你可认罪”
‘江予瑶’磕了个头,站起身,并未再看‘宫玺’。
‘宫玺’动了动唇,无声的叫了什么。等到着殿里的人都走了,宫玺坐在椅子上,一身的颓唐怎么都掩盖不住。
她的记忆里,宫玺一直是张扬的,她面容昳丽,眉目如月星,带着点天生的孤高清冷之意,可她唇色偏偏艳丽的很,倒显得有些狂漫,张狂而又漫不经心的慵懒,一个是骨子里,一个是她的态度。
江予瑶还是第一次见到‘宫玺’如此模样。就好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的东西一样。那种备受打击,无法再振作,只想醉生梦死,回忆当初。
睁开眼时,酒醒了大半,身上披着一件墨色滚金边大氅。身边无人,身后倒是站了个人,也不知站了多久,想是,怕她睡着了摔下去。
见她醒来,宫玺替她揉了揉撑着额头的那只手。手臂酸麻,手指更是只剩麻木。
“既然醉了,便回屋里头睡吧”宫玺替她揉着手指,缓缓说道。
往日里,她也未曾注意过,可现在听着宫玺的声音,倒是觉得竟如此柔和,她躯壳冷的厉害,偏偏话语软和。就连当初对待贤妃,也不是这般。
江予瑶给自己倒了杯酒,她喝不得烈酒,所以这酒清甜可口,比起酒,更像是果子的汁液,只是带着一点点的酒香,不醉人。她喝的,比送给陈燊的,更甜一些。
喝完酒,放下酒杯,“最近怎么不见阿依娜?”
宫玺就这她的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喝完后,意犹未尽,“她回去看她师父了,怕是,还得有些时间才能过来”
“我累了,回屋吧”江予瑶起身,裹紧了大氅,也不需要人扶,她清醒着呢。
宫玺并未问她梦到了什么,只是夜里,折腾的厉害,江予瑶只觉得颈窝处凉了那么一瞬。
清晨醒来,青碧伺候江予瑶起身后,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件事儿。
江予瑶挑了根金簪,见着上头坠着的红玛瑙跟珍珠,递给青兰。事儿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宫玺出门的路上,碰见了白梅雪。见她衣衫单薄,让陈福,送人回去。
“真有意思,本宫还从未被陈公公送过呢”她可是有些不开心了。
青竹端着药进来,听见这话,忙开口道:“娘娘须得陛下亲自送才是,陈福才不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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