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悠很气愤,为薄彦尊打抱不平。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不知道,现在那薄小姐估计是薄彦尊的心头疙瘩,宝贝还来不及。”许解意虽然是微笑着说出这句话,可是心里突然闪过一抹酸涩,让她很不舒服。
该死的,怎么突然不舒服了起来?!
许解意手掌贴着自己的胸口,用力的揉揉。
小悠一脸茫然,“许姐姐,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上次出了那么大的事儿,难不成少爷就这么原谅了薄小姐?”
“谁知道你们的少爷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许解意笑得高深莫测。
两个人又闲聊了几句,小悠又说道“许姐姐,今天中午我会早点来给你送饭的。”
“不必了。”许解意说“今天中午我去仆人饭厅,你不用给我送饭。”
小悠有些不解,“可是你的腿不方便,我给你送来,你能省事很多。”
“小悠,我自己去,谢谢你的好意。”许解意漆黑又精致的目光盯着她,嘴角挂着笑容,明明是那么友善的表情,可是却透着一股不容抗拒。
小悠鬼使神差的点点头,她突然不敢拒绝“好的,我知道了。”
……
今天午饭吃的比较早,小悠吃饭之前,去许解意的房间里叫她,许解意已经准备好了。
她从来都没有跟那些人一起吃过饭,一直以来都是她单独吃饭,是时候出去走走了。
等她和小悠到那里的时候,所有的食物全都已经空了。
仆人们一个个都像饿狼一样,吃光了所有的食物。
小悠惊道“哎呀,怎么都没有了?”
一个女仆站起来,阴阳怪气的说“小悠,我让你先吃,你不听我的,非要去叫小许,大家都这么饿了,谁会给你们留?下次机灵点。”
小悠都快哭了。
许解意冷笑。
这么大的城堡,主人怎么可能不让仆人吃饱?食物肯定是有的,只是他们是故意不给的。
不过,许解意倒是淡定,她一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如果她和小悠下来有吃有喝,那倒奇怪了,她会怀疑他们下了毒。
李政走进了饭厅“吃完了,就赶紧把这里收拾一下,稍作休息之后,我会分配大家的工作,今天薄小姐的生日宴会,会在城堡举行,所有人都打起精神。”
另一个女仆来到李政身边,恭敬礼貌道“管家,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过小许倒是闲着,这些碗盘就让她收洗吧。”
其他人也说“就是啊,管家,我看许解意她伤的也不是很重,走路健步如飞的。”
说完,有个男仆狠狠的瞪了一眼许解意。
小悠急了,立刻说“管家,许姐姐受伤了,她要休息,不能干活。”
这个世界上总是不缺杠精的,于是杠精说“既然受伤了,怎么还有力气跑过来吃饭呢?看来你的伤也没什么大概,多多锻炼也能有助于伤口恢复。”
杠精说完之后,使劲儿给管家使眼色。
另一个“人”也趋炎附势“对,没错,就是这样。”
李政作为管家,在仆人面前,威严是有的,他一本正经,身上笔挺的燕尾服,衬托的他十分有气势。
“小许,那这些就交给你吧。”
这活儿推给了许解意,大家都偷笑了起来。
小悠刚要开口,为许解意说话,许解意拉住了她“别说了。”
他们都一个鼻孔子出气,说了也没用,不过是浪费口舌而已,还不如留着这个力气,做一点有意义的事情。
这些仆人,全都统一战线,样子十分鄙视她。
许解意看向管家,淡淡的问道“管家,请问这原本应该是谁的活?我这么问,并不是要推脱,因为我想把事情做好。”
旁边的很多男仆女仆,全都看许解意的笑话。
李政说“这原本轮到了周红,不过他们很忙,既然你这么闲,那就你做,大家都是同僚一场,你该不会不愿意帮这个忙,还去向五少爷告状吧?”
他故意这么问,有几分试探。
就算她去找五少爷告状,也没什么好怕的,反正是少爷让他们这么做的,他们当然有恃无恐。
许解意淡雅一笑“管家的话,我自然会听,大家都是仆人,我自然会帮忙,都是应该的。那么这些,就交给我吧。不过……我身上还有伤,所以可能会洗的很慢很慢,这一点,大家不会介意吧?”
有人假装很善解人意“小许,别担心。洗的慢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洗,没人催你,什么时候洗完了,什么时候就能去休息。”
仆人留下这么多碗盘筷子,而且洗碗机刚好坏了,就算是一个健康的人收洗,也需要很久,更何况许解意受伤了,她们就是不想让许解意有休息的机会,不想让她的伤快些好。
毕竟,少爷可是早有吩咐了,所以整个城堡的人,除了小悠这个傻子,其他人,是不会给许解意好脸色看的。
李政“嗯”了一声,他拿出了一叠纸“行了,这里就交给许解意,这清单拿下去,每个人人手一张,都是今天要用的,全都小心着点,打碎了一个,你们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忽然,李政的目光,又落在了许解意身上,有几分冷漠“如果干不完,那么就不准休息!”
许解意垂着眸,波澜不惊,气质淡雅恬静,仿佛天塌下来,也挑不起她的情绪。
小悠还要说什么,被一个女仆拉走了。
“你干什么?放开我!”
小悠想要挣扎,可是这女仆没好气的说“你留在这里干什么?想帮她是不是?我会盯着你的,小心我告诉少爷,他会辞退你。”
小悠吓了一跳,“你怎么能这样?”
这个小丫头一直都不经吓。
“许姐姐……”小悠看向许解意,眼眶红红的,她不想走,她想陪着许解意,
“小悠,你不用管我,跟他们去吧,我没事的。”
虽然许解意向他投去了让她放心的眼神,可小悠又怎么能放心呢?
但最终她还是硬被拉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