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相信卡丽会自己杀自己!
她的唇,有些苍白,低哑地开口“薄彦尊,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把她带回来的那一刻起,是不是就已经知道,她今晚会死?”
“是。”他转过头,面对着她,即便隔着距离,他的眼神都那么有压迫感。
许解意深吸了一口气,她僵硬的点点头“明白了。”
或许这个男人,也在算她的死期,原来一切都是他算好的。
虽然她很讨厌卡丽,甚至在想,怎么除掉她。
可是现在,卡丽死了,她并不觉得庆幸。
她要感谢薄彦尊今天晚上给她上的这一课。
他是一个残忍的男人,不值得付出感情。
她相信薄彦尊刚刚说的,卡丽死之前,说爱他。
或许就是因为这个,所以她才死的,薄彦尊这样的那人,不会允许别人爱上他。
许解意伸手,将卡丽的眼睛合上,用床单将她的尸体裹住。
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打了林华的手机号码。
“喂,过来薄彦尊的房间,处理一下尸体。”
她说的很直接,而林华也不意外。
很快,林华带着人来了,将卡丽被被单包裹的尸体抬走了,包括那条红色裙子。
许解意默不作声,将床上所有的用品全都换成了新的,这里备用的床上用品有很多,所以她不必烦心。
地上的血,她也弄干净了,然后拉开所有的窗户通风。
很快,这里又变得干干净净,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许解意有些累了,脸色也有些苍白,她看了薄彦尊一眼,那个那人依然站在那里,不声不响。
她刚要离开,忽然,薄彦尊开了口“不准走,别忘了你今天在宴会上面跟我的交换。”
他的话刚落音,已经朝她走过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无数尸体上,他走的随意,早就已经习惯了一切。
他来到许解意的身边,从后面抱住了她,在她脖子里洒着热气“就算你忘了也没关系,我没忘就行。”
许解意有些不耐烦,她紧皱着眉,“发生这样的事情,你还有心思?”
“发生什么了?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你在宴会上,为了让我把爆炸感应距离调整,所以答应我,今晚让我对你为所欲为。现在……”他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森白的牙齿啃咬着她的耳垂,呢喃道“该履行你的承诺了。”
许解意深吸了一口气,她没有半点兴致,有的只是无尽的冰冷。
薄彦尊将她抱了起来,丢在了她刚刚整理好的大床上。
卡丽刚刚死在这里,死相很惨,可是现在薄彦尊却将她压在这里,想对她为所欲为。
“你不觉得很奇怪么?这里刚刚死了一个女人。”许解意浑身都很不舒服,尤其是想到卡丽的眼睛,她看到的不是恨,是痛苦和绝望。
爱上这个男人,卡丽只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可是却付出了生命。
“我喜欢这里,可以让你长记性,看看我是怎么对别的女人,让你知道相比之下,我对你有多宽容。”他俯下身,吻住她苍白的唇瓣,耐心地亲吻着,吻了好一会儿,他又松开了她,在她耳边低喃“别怕,我不会这么对你的,前提是,你别背叛我。”
他真的,不会像对待别的女人那样对待她吗?
许解意不信,她依然能够清晰的记得,薄彦尊看到许解意的日记时,那双要撕碎一切的眼神。
她冰凉的手,被他用力地握住,伸入他的浴袍里。
他漆黑的眼神隐忍着强大的火焰“从你答应让我为所欲为的那一刻开始,它就一直在等你,等的都疼了,感觉到了么?”
许解意忽然有些紧张了,看来真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她只有过薄彦尊一个男人,很明显,自己是经验不足的。
“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她试图找话题,缓解自己的紧张,一边问,一边脱掉了他的浴袍。
“过几天。”他的声音比刚刚更加沙哑了,催促道“意儿,开始吧,它等急了。”
“那你把我的炸弹拆了。”她挥了挥自己的手腕。
“好。”他微微一笑,俊美又性感。
他将许解意的手腕抬了起来,用视网膜解锁,然后在她的手镯炸弹上按了几下。
“好了。”薄彦尊放下了她的手腕。
许解意皱眉“为什么还在我手上?我不想戴着这个。”
“放心,我把距离调整到了不能超过五十厘米。”
“什么?”许解意大惊失色“五十厘米?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不能离开我的身体。”他邪邪地笑了起来。
“……”
房间里,传来许解意的怒吼声“薄彦尊,你这个王八蛋!”
……
清晨。
许解意的脸痒痒的,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蹭着自己的脸。
睁开眼睛一看,薄彦尊的手,正抓着她一束头发,在蹭着她的脸。
许解意有些恼“干嘛?我要睡觉!”
她想将身体转过去,背对着他,可是刚一转身,忽然,她想到了什么,眼底闪过一丝恐慌,立刻又将身子转了过来,手臂圈住了他的身体。
她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也松懈了不少。
差点就忘了手腕上的炸弹!
“听话的乖女孩,给你奖励。”他低头在她脸上吻了一口,然后将她的炸弹手镯,调整到了五十米。
许解意看到上面显示的数字,她松了一口气,然后很果断的松开了薄彦尊。
他皱了皱眉,眼底闪过一抹不悦,“又想调整到五十厘米?”
他的声音,透着浓浓的警告,让人无法忽视!
“混蛋!”许解意从牙缝里骂了薄彦尊一句,然后一脸被强迫似得表情,转过身面对着薄彦尊。
昨晚没睡好,被这个男人强迫着折腾了很久,她的脸都有些肿了,眼睛也是肿的。
“意儿,起来,我们去跑步,锻炼身体!”薄彦尊将她拉了起来!
“不去,我要睡觉!”许解意就像被抽了骨头似得,软成了一滩泥,她又软绵绵的倒在床上,死活不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