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彦尊讽刺一笑,这狗屁的理由!
他不慌不忙的站在那里,也不急着解释,就听薄乔夏将这些强词夺理的话说完。
如果他这么急着维护许解意,反倒会引起薄启坤的怀疑。
薄彦尊算的很深。
班月清有些着急,为什么五少爷迟迟不解释?再这么下去,许解意就死定了。
她忍不住对薄启坤说道“老爷,一个小女仆而已,怎么可能掀起这么大的风浪?薄小姐说许解意一次又一次算计她,按照薄小姐的说法,五少爷怎么可能允许呢?”
班月清这话,听起来是很公正,可是实际上,完全推翻了薄乔夏的说法,让她站不住脚了。
薄乔夏愕然,没想到班月清居然帮着许解意说话?为什么会这样?
薄乔夏忽然想起来,当时是班月清扶着她去客房的,天哪,难不成班月清也参与了?
可恶!为什么一个两个都在维护许解意,那个女人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
班月清说的话,薄启坤似乎可以听进去,他“嗯”了一声,说道“一个小女仆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算计主人?老五,那个女仆,到底什么情况?”
薄启坤谁也不信,他知道在场所有的人,都在说鬼话!
为了一个女仆,这么大费周折,真当他老糊涂看不出端倪吗?
“爸,班管家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也跟许解意相处了几天,您可以问问班管家,许解意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薄彦尊给班月清使了个眼色。
薄启坤偏过头,问道“你说!”
班月清跟在薄启坤身边二十多年了,最美好的青春都贡献给庄园了,她在薄启坤身边,多多少少可以说上话的。
“老爷,那个女仆,就连订婚宴都不会操办,全都是我料理的。那样一个粗心大意的人,怎么会有那么细腻的心思,去害主人呢?”班月清不卑不吭,可是字里行间,都在向着许解意,但是听着却像是实话。
薄启坤没有摆明态度,而是对地上的薄乔夏说“小夏,你先起来吧。”
对薄乔夏疼爱,也是看在宝茹的面子上,他爱屋及乌。
所以无论薄乔夏做什么,薄启坤都不会怪她的。
“小夏作为主人,为什么偏偏那么针对一个女仆?”薄启坤的声音阴沉冰冷,他已经有了主意。
薄彦尊眉心一紧,目光闪过一丝冷意。
薄乔夏听得出来,义父在帮着自己,她赶紧上前,说道“对啊,那么多仆人,我为什么要偏偏要针对她?还不是她阴险狡诈想害我!义父,你为我做主,我今天丢尽了脸,在外面抬不起头了,您看媒体报道的,简直让我没法做人了!”
薄启坤正襟危坐,目光冷峻,阴鸷的眸光,闪过一抹不耐烦!
“一个女仆而已,居然敢让薄家千金受委屈,无论是不是她做的,既然小夏不满意她,那么,就把她给解决了吧。”薄启坤的眸子冷漠的可怕,没有一丝温度,一条人命在他眼里,不如蝼蚁。
班月清脸色一白,有些惊慌,“老爷,会不会太草率了?”
“你在质疑我的决定?”薄启坤撇过头,冰冷的问。
班月清满腔的话,却没法开口,越求情,许解意就越危险。
她看向薄彦尊,他的脸色紧绷着,看不出情绪。
薄乔夏得意坏了,她就知道,义父一定会维护她的,毕竟她可是刘宝茹的亲侄女,她怎么可能不维护!要不然姑姑会伤心的。
许解意,你这次死定了!
薄乔夏刚要请求薄启坤,将许解意交给她亲自处置,还未来得及开口,忽然,薄逸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他悲痛的说道“爸,对不起,我错了!”
薄逸卿这么一跪,班月清一惊,薄乔夏也怔住了,不知他为什么要这样?
薄启坤皱了皱眉“又怎么了?”
薄乔夏心中极为不安。
这件事情快要结束了,以解决掉许解意为结束,薄逸卿又跪什么?
薄逸卿跪着上前,说道“其实这件事情是我做的,乔夏的药是我下的,是我让她迷失了,是我图谋不轨,是我让媒体故意拍到我们偷~情的画面,是我故意破坏了订婚宴!”
他一股脑的将所有的事情都认下了,完全不像刚刚那样急于撇清的样子。
薄乔夏睁大了眼睛,震惊的盯着他,倏的拔高了声音“你在胡说什么?”
她万万没想到薄逸卿会在关键时刻说出这种话,明明他和她一样是受害者啊!
薄启坤头又疼了,这件事情没完没了!
班月清贴心的发现了,立刻伸手为薄启坤按摩头部,让他缓解疼痛。
“你又说是你做的?到底怎么回事?”薄启坤越来越怒了,他的耐心快要被磨光。
薄乔夏激动的站了起来,愤怒地说道“六哥,你可别胡说八道,我们都是受害者,应该一致对外,惩罚真凶!”
“我就是真凶,都是我干的,因为我爱你!”薄逸卿几乎嘶吼出声,尤其是“我爱你”三个字,他说的异常响亮。
整个大厅,仿佛都回荡着薄逸卿的声音,坚决,震撼!
薄乔夏张大了嘴巴,几乎能塞下两个鸡蛋,她的唇瓣不停地发抖,眼睛几乎要掉出来。
“薄逸卿,你在胡说什么!”薄乔夏的声音已经大到尖锐,刺耳!
薄启坤紧皱着眉头,头都有些痛了,“你小声点!”
“义父,他……他胡说!他在胡说!”薄乔夏的声音结结巴巴,每个字都在发抖。
“我没胡说!”薄逸卿的眸子,比任何时刻都要坚决,他痛苦的说道“乔夏,难道你忘了吗?我们曾经在布拉格,许下承诺,永远不分开,你说你爱我!”
薄乔夏“……”
她要疯了,她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你……你胡说八道,我没说过!”薄乔夏激动的对薄启坤说“义父,我没说过!”
她又冲到薄彦尊的面前,抓住他的手臂,垂死挣扎“我爱你啊,我没有跟薄逸卿说过这种话,他胡说!”
薄彦尊冰冷的甩开了她的手,目光没有半点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