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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秋白看了一眼没什么波动的记录仪,微微一笑道:心理素质不错呀。
    宋玉诚微微点了点头,屏幕上只出现了一个很小的波形,提示她对于伊秋白的赞赏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问:你是法医学系大一新生宋玉诚吗?
    答:是。(声音低沉、坚定)
    问:你是否在昨天下午参加了解剖课?
    答:是的。
    问:解剖课的老师是谢丁疱谢老师是吗?
    答:是的。
    问:谢老师讲完课后,是否让人上前演示?
    答:是。
    问:他选中了你,对么?
    答:对的。
    问:你的解剖技法是否比一般新生熟练?
    答:是的。(微微停顿了片刻,挑了挑眉,睁大了眼睛,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问:这是你解剖的第一具尸体吗?
    答:是。
    问:你是今年九月入学的,对吧?
    答:是的。
    问:你打开棺材的时候,里面躺的是一具男尸还是女尸?
    答:女尸。
    问:周围很多同学,对吧?
    答:是。
    问:他们是不是有人很害怕?
    答:是的。
    问:你看到了尸体黑色的皮肤是吗?
    答:是的。(呼吸微微急促,心率加速,血压升高)
    问:下刀之后,你看见尸体皮肤下黄白相间的结缔组织了是吗?
    答:是的。(心率回落,血压下降)
    问:再往深里剖,你是否看见了人体骨骼?
    答:是的。
    问:你是省城人,是吧?
    答:是的。
    问:你是否认为解剖课上的尸体是爱心人士生前签署了《人体器官捐献同意书》后所捐献的?
    答:是的。(犹豫片刻后回答)
    问:你是省城人。对吧。
    答:对。
    问:尸体是你认识的人吗?
    答:是。(停顿了数秒,咬了咬唇)
    (电流计数表未出现异常反应)
    问:尸体是你的朋友?
    答:不是。(伴有轻微的摇头反应)
    问:尸体是你的长辈?
    答:不是。(眼神茫然,微微皱了皱眉,神色困惑)
    问:你是否很想成为一名法医?
    答:是的。
    问:为了这个理想,你是否不惜说谎作伪?
    答:不是。
    问:尸体是你的母亲吗?
    答:是的。(艰难开口,声音干涩)
    (伊秋白和刁书真对望了一眼,伊秋白面上出现了不赞同的神色)
    问:你是否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视?
    答:没有。(毫不犹豫)
    (伊秋白轻轻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怜悯的神色,刁书真给他递了个眼神,希望他继续测试下去)
    问:认为那具尸体是你母亲的时候,你是否清醒?
    答:不是。
    问:你是在梦里错认那具尸体是属于你母亲的吗?
    答:是的。
    问:你如何确定自己是在做梦?
    答:因为我醒过来了。(笃定答道)
    问:所以你清醒的时候并不会将尸体错认为自己的母亲?
    答:当然。
    伊秋白面上出现了不可思议的神色,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笑道:还真是差点就误判了,你这个小朋友,说话也太实诚了点。既然是做梦的话,怎么能告诉我看见自己的母亲了呢?害得我差点以为你就是妄想症了。
    刁书真在帮宋玉诚解腕子上的束带,一边漫不经心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至于做梦梦见什么,都不犯法吧。梦见自己母亲算什么啊,我还梦见我和风纪委日日夜夜欢好呢。
    蓦地,电子监控里传来了一阵刺耳的报警铃声,只见荧幕上宋玉诚的血压收缩压飙升至200mmHg以上,心率大于100次/分钟。这样持续了几秒钟之后,心理咨询室里弥漫着一股电流量过大烧坏胶皮的糊味儿,接着屏幕嚓地一下子断电了。
    伊秋白接了杯水回来之后,望着新买的仪器就烧坏了,跑过去扑在上面,泪目道:小刁你究竟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啊,我的仪器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与正文无关)
    老刁是那种润物无声的强
    宋爱真:妈妈我一定要学习法医学系!我要好好高考!
    宋玉诚心里可高兴了,但面上还是淡淡的:哦,是吗?
    宋爱真:听说法医学系的女生最多了,还个个都是漂亮姐姐和软萌妹妹!
    于是老宋在床上打了老刁一顿
    讲一些与本文无关的我自己的事情,可能有些负能量,只想看文的朋友请忽略吧。
    我在一所不错的大学读研,学医,从外人看来的角度似乎真的很光鲜很让人艳羡,但是我真的过得很痛苦和煎熬。因为实在是太忙太累了,不光是脑力体力劳动的累,情绪负荷也特别重,因为不管你刚刚是被人骂了还是被人质疑还是怎么样,面对下一个病人的时候总得摆出一副冷静专业的样子。
    而因为体制画了那么大的一个饼,实际上上面又完全没给出相应的资源支持,在医院自负盈亏的情况下,医患关系差那简直就是显而易见的,我都懒得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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