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为什么？”婉儿忍不住地问道。
    “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白发男子微微一笑，却是并没有解释，他盯着婉儿，道：“你，可愿跟我回家？”
    婉儿凤目盯着虚空中那道身影，淡淡道：“婉儿的家，一直都在天玄王朝。”
    秦战闻言，一丝感动涌上心头，浸润眼角，女儿这么大，果然不是白养的。
    白发男子淡笑道：“当初送你离开，我也有迫不得已的理由，这些，你以后自然便会知道。”
    “我此番前来，也并非是想将你给抢回去。”
    “只是，这种地方，只会平白浪费你的天赋，你留在此处，只会消耗光yin。”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有些讶然地看向婉儿，好奇她究竟有着何等强大的天赋。
    “我最在乎的人，都在这里，婉儿如何能够舍得离他们而去？”婉儿毫不犹豫地摇头，虽然秦战非他亲父，但十数年的养育之恩，如何说忘就忘？
    她美目怅然地瞥向柳如烟怀中的洛风，好不容易才与洛风哥哥相聚，怎么能舍得再次离开呢。
    白发男子淡淡一笑，若是婉儿不愿意随他前往中州的话，那，他也不会勉强。
    大不了他留在这南域，陪婉儿便是。
    秦战望着婉儿，心头涌起一抹复杂情绪，他看着婉儿长大，自然知道婉儿的天赋有多么恐怖。
    若非受那噬源du折磨，而耽误了几年修炼光yin，怕是婉儿现在，早已便突破至通人境了吧。
    这等天赋，连那神策府的刑战，也是有所不及。
    她知道，以婉儿的天赋，总有一天会绽放光彩，而若是留在他的身边，留在天玄王朝，只会明珠蒙尘，将她这份天赋给埋没。
    虽然他舍不得婉儿离开，但，若是这位白发男子真的能好好培养婉儿的话，那他也是真心替婉儿高兴。
    再者，如今天玄王朝几近灭国，他们三百天玄军逃往千岛湖，势单力薄，孤苦伶仃，在那茫茫千岛之中，指不定何日便会被其他势力吞并。
    因而，婉儿并不适合跟着他们前去。
    凤凰应栖梧桐，而非枯木。一念至此，秦战微微一笑，道：“婉儿，你随他去吧，若是挂念我这糟老头子，待得他日学有所成、成为一方强者之时，来看看我便是。”
    第一百八十九章 通玄之威
    婉儿沉默了。
    虽然她舍不得离开秦战，舍不得离开洛风哥哥，但是，她知道，她目前的天赋，并没有被发挥出来。
    以她如今的修炼进展，已经跟不上洛风哥哥的脚步，她虽然想为洛风哥哥扫清一切障碍，但当下，她明显没有守护洛风哥哥的实力。
    反而一直都是洛风哥哥在保护她。
    她凤目怅然地望着柳如烟怀中，那生死未卜的洛风，心痛不已。
    洛风拦在她身前，为了救她，与刑天以命搏命，穷尽任何手段乃至消耗自己生机，都要试图重创刑天的那一幕，已经在她的脑海根深蒂固，再也难以忘却。
    他明明可以放任刑天抓她，而自己带着人逃，可惜，他没有。
    此外，即便是她不走，留在这里，也帮不了洛风哥哥什么忙，反而会成为累赘。
    沉默少顷，她盯着虚空中的白发男子，缓缓道：“我可以跟你走，不过，日后若是我要离去，你决不允许限制我的自由。”
    白发男子闻言微喜，他淡淡一笑，道：“这没问题，待你他日学有所成，天下之大，你随处可去。”
    婉儿点了点头，旋即美目冰冷地看向刑天等人，寒声道：“此外，你的女儿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你不觉得应该做些什么吗？”
    闻言，刑天三人骤然色变。
    白发男子笑了笑，旋即一步踏出，众人只觉得他身形陡然消失，就在下一瞬，当再看见他之时，他已经出现在了柳如烟身前。
    目光欣赏地看着那生死未卜的洛风，白发男子微微点头，笑了笑，道：“做的不错，今日情分，我记住了。”
    方才从头到尾，他都是尽收眼底，想等洛风不敌的时候再出手，谁能想到，这一介少年，竟然这么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