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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皇子问道:“什么话?”
    玉露轻轻地说道:“殿下只需对皇上说——‘兄弟们都长大了,连当年跟在太子身后一口一个哥哥的小北渊,都能独当一面、将两广那么一个烂摊子捋顺了回来,文武上下,说起来无有不服。’云云,皇上必然心里有数。”
    二皇子对皇上说了之后,皇上果然疏远了景七,没想到过了几天,景七便日日留连黄花馆,与兔儿爷厮混,二皇子想不明白那景七竟狠到这种地步,为了安皇上的心,故意将自己说成“断袖”。在二皇子纳闷七爷的做法,和他斗智斗勇的时候,早已把那个记不清名字的妓.女忘到了天边。此时玉露才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退了下去,退下的时候还不忘顺走一个珊瑚琉璃盏。
    卿月又将养了几天,虽然不发烧了,但病还是总不见好,也不知道这次为何如此病势缠绵,卿月想着二皇子让她暗杀七爷的事,玉露走的当天夜里,卿月就感觉玉露的戾气和能力又变强了,她当时就知道玉露又杀人了,第二天晚上玉露离魂过来找她,跟她说事情解决了,让她不必再担心暗杀王爷的事了,就当那晚没人来过。卿月怎么问她怎么解决的,可是怎么问她都不说,卿月知道,是玉露怕她多想,她只是感觉玉露像是她放出去的风筝,有点收不回来了……
    卿月这几天躺在床上的时候,聆花她们也会过来跟她讲一些新鲜事,聆花说到七爷终日混迹黄花馆,京城里传遍了七爷因为是断袖被皇上禁足三月,卿月一惊坐了起来,她记得七爷是因为被皇上忌惮,才故意荒唐让自己断子绝孙,而皇上忌惮七爷是因为二皇子挑拨离间,而二皇子挑拨离间的计策是李道士献的。
    但是如今的李道士早已换了芯子,明明早已不是剧情里的那个人了,为何还会有同样的结果?玉露不会为了转移二皇子对她的注意力,才献策二皇子让他专心对付七爷吧?卿月本以为自己就是一个路人,与党争毫不相干,她到底在这里扮演了怎样一个角色……卿月感觉自己的病总是不好也有多思多虑的原因。
    卿月正发着呆,听着窗户被人敲响,卿月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容道:“请进。”
    梁九霄就从窗户翻了进来,清俊少年,飒爽英姿为这个装饰得过于阴柔的房间增添了一抹亮色,笑着说:“上次你说房间放不下了,让我别送梅花了,这次我没带梅花。”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瓶子,双手递给卿月,“这是我从南疆大巫那里要来的药,据说对风寒很好用的,你试试。”
    卿月接过笑道:“大巫的药想必是极好的。”又看见梁九霄手上的抓痕,“你的手怎么了?”
    梁九霄挠挠头笑道:“大巫养的紫貂脾气太大了,我就摸了一次它屁股,以后每次见我都要抓我,紫貂毒的解药我都快当成糖豆吃了。”卿月想起来上次在王府见到的小紫貂,也笑了。
    卿月打开药闻了一下,又苦又辣,周子舒帮大巫用了个巫医谷的名头卖药,还搞饥饿营销策略,每瓶药都能卖出高价,这瓶药要是往出卖想必也值不少钱呢。
    梁九霄见卿月打开闻了一下,却没喝,疑道:“卿月,怎么不喝呢?”
    卿月笑笑道:“等会儿再喝。”
    梁九霄看着卿月,笑着说:“你不会怕苦吧?”
    卿月理直气壮的说:“怎么,不可以吗?能吃甜谁爱吃苦呢?”
    梁九霄愣愣的看了卿月一会儿,不知道他想了什么,然后翻窗出去,卿月无奈,你们这些大侠就不能好好走个门吗?
    过了一会儿,卿月靠在床上看话本看的正入迷的时候,梁九霄回来了,卿月刚抬头,就被一堆甜食埋起来了,翠玉豆糕,千层酥,芝麻糕,桃花酥……
    梁九霄看着卿月说:“我听说吃过太多苦的人就爱吃甜食,你看这些够吗?”
    卿月苦笑不得的看着梁九霄,这个傻小子到底自己脑补了些什么啊?她只是单纯的怕苦而已。
    周子舒这边刚为七爷处理好黄花馆的后续工作,为了不让妒火中烧的太子做出有辱斯文的事,周子舒妥善安置了和七爷风月故事传遍京城的明华公子。回到院子后看了一眼被梁九霄摘秃了的梅花树,不由得有些头疼,他又想起了七爷风月故事的上一位主人公。
    自从卿月和二皇子一党有所牵连之后,周子舒就便派人一直盯着卿月,前几日探子来报,深夜有人进了卿月的房间,没听见在里面说了什么,而后探子跟踪此人,看着他进了二皇子府。周子舒如今确定,卿月一定有问题。
    周子舒让探子到卿月那里搜查,探子一脸为难的说卿月一直卧病在床,根本没机会进去探查,周子舒都佩服那个女人能这么多天不出屋。周子舒听完探子今天的回报,说是梁九霄那个傻小子去了好多地方给卿月买了好多甜点,不由得叹口气,都说女生胳膊肘往外拐,这个傻小子就差把自己送给人家了。
    周子舒走进梁九霄的房间,只见这个师弟一脸傻笑的在那边刻簪子,连他进来了都没发现,周子舒满腹的阴谋算计,只有见到这个师弟的时候才能暂时的放到一边去,他一时兴起,把簪子抢去,逗他说:“真丑。”
    梁九霄不乐意的把簪子抢回去
    周子舒看他这个样子笑道:“师弟啊,你有了喜欢的人,师兄很为你高兴,只不过看人的时候一定要看准了,不能光看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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