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不吃白不吃,挨训也要吃。
太宰治:“我是说,让他以独立的形态存在,但受你的操控。”无惨只有一只鬼就还好,但还有那么多在逃鬼呢。
而且目前的局面表面上对他们来说是压倒性的胜利,但保不齐那见鬼的世界意识融合一下别的什么世界,引入新的黑暗生物。
那就更麻烦了。
沙椤看了一眼安倍晴明,见主人点头才不情不愿地说:“我试试咯,先关一段时间,我理一下他的记忆。”
仔细想一下,别家的彼岸花也确实会养一些比较强大的亡灵生物当小弟驱使,这家伙现在虽然看起来弱的不行,但全盛状态的战斗力也还算不错。
勉强用下。
彼岸花海从她的脚下延伸到无惨的脚下,深重的黄泉幻境将对方吞进去。
别人大概很难想到,从黄泉之国诞生,以亡者的执念怨气为食的妖,竟是这样可爱的少女。
“麻烦啦,沙椤有什么想要的吗?”
沙椤兴致缺缺地撩起眼皮,瞧见她身前的晴明的时候想起什么,认真地说:“能让晴明一个月内不要骂我吗?”
“真是朴素的愿望呢~”太宰治把胳膊搭在晴明的肩上,“晴明这么好的人,怎么可以骂沙椤这种小可爱,如果担心她四处乱跑惹事的话,就把她交给我照看如何?”
大好人安倍晴明冷笑:“你可以做到一个月不尝试自杀吗?”
“好嘛,我尝试……行,可以,没问题。”太宰治本想糊弄过去,猝不及防看见黄泉之海裂开,露出里面沉睡的无惨,而一道雷霆停在他的头上。
那还能怎么办,只能同意咯。
果然好骗的狐狸只有羽衣狐这绝无仅有的一只。
(此时正在整顿京都妖怪和东京新扩张势力的羽衣狐突然停下打人的动作,狐疑地看向天边,总觉得有人在念她。)
安倍晴明满意地点头,把手里已经十分凄惨的棉花糖递给她,问她接下来打算干什么。
太宰治:“差不多得和学生汇合,然后去参加镜花的生日宴了。”
晴明大惊失色:“什么?镜花今天生日?”
“什么?你们不知道吗?”太宰治假装茫然地反问。
实际上她是有意隐瞒了。
就是要悄悄地准备生日,然后吓所有人一大跳!
“我就说姑获鸟为什么请了一周的假……原来是去准备生日礼物去了。”晴明捂着脸,“希望现在开始准备不算太晚。”
太宰:“好好庆祝就行了嘛~我们先走吧。”
晚上八点四十,他们和学生们在公园口汇合,这个时候意外却发生了。
一束白色的玫瑰突然从太宰治的上方降落,她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将鲜花抱了个满怀。
太宰治:?
她很快反应过来是谁干的好事,往五十米外的楼房看去,果不其然看见了果戈理。
同样是被她通缉的在逃犯,小丑似乎过得依然很滋润,他带着五条悟同款墨镜坐在三楼的一个灯牌上,白色的发和披风在风中飘拂,如夜的魔术师。
但某著名魔术师可没有这么难缠和讨厌。
果戈理带着红色手套的手在空中舞动,热烈地和她打着招呼:“晚上好,美丽的女士。我的挚友陀思先生托我送给您一束白玫瑰,希望您可以喜欢。”
白玫瑰象征纯洁美好的爱,是适合送给恋慕之人的花。
上次费奥多尔让魇梦带给她红白玫瑰可以视作挑衅,这次是干什么?
太宰治难以理解地问:“他的脑子是坏掉了吗?”
“哈哈哈……”对于她的反应,小丑乐不可支地拍着身下的灯牌大笑,身躯因此摇摇欲坠,“您完全可以完全往简单的方向理解,比如一位单身帅气的男性为什么要送一位单身美丽的女性一束白玫瑰。”
放出这个炸弹之后,他迅速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之中。
大家:???
被虎杖悠仁抱在怀里的乌乌最先反应过来,飞速窜到太宰治的怀里,把那束漂亮的白玫瑰压在屁股底下。
出生几个月后的乌乌已经达到了十五斤的吨位,轻易地把花压得变形丑陋,也把太宰治的手压得非常酸。
太宰治垂下眼和它对视,冷淡又平静。
乌乌的眼神和以往一样纯洁乖巧,冰蓝的猫眼比宝石还要盈透。它娇俏地喵呜一声,伸舌头舔她的脸颊。
现在主导身体的是乌乌没错,但这个行为是自发的还是受人指使的,就显而易见了。
太宰治当着所有人的面,镇定地走到垃圾桶旁边,连花带猫一起往垃圾桶里扔。
猫:???
迅速跳起落到一旁的地上,它异常委屈地喵喵叫,却没有得到女主人的任何怜悯。
“要怪就怪你的身体里还住着一个垃圾。”太宰治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
在路过一脸看戏的夏油杰的时候,她稍作停顿:“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夏油杰茫然:“嗯?”
太宰治:“这是那个人的全名,你们诅咒师有没有那种通过名字直接弄死人的业务?”
“嘶——”夏油杰倒吸一口冷气,“你对自己的爱慕者这么狠心的吗?”
“那是策划了新月事件的那个俄罗斯人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