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鹏听着丹栀这话,更是奇怪,两个大神打架,有什么好讲的,这跟他追求羲和又有半毛钱的关系。
丹栀瞧着他这副不开窍的模样,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这孤男寡女的,共处天台山,打斗之中总是不免得又有身体相处吧,刀剑无情,一个剑刺过去,也算是惊心动魄了,这番惊心动魄之下,心脏砰砰跳的,产生了点暧昧情绪不是自然而然的?”
丹栀冷眼瞧了他,只觉得这鲲鹏祖师当真是个不开窍的。
她虽然恋爱不经历不丰富,但是好歹是生活在信息爆炸的21世纪,也是看过不少的肥皂泡沫剧,听了不少痴男怨女、妖精鬼怪的感情故事,上厕所的时候,偶尔也会听听情感电台的故事。
鲲鹏听得丹栀这话,也深深思索了,“那我是不是要跟羲和女君打一架!”
丹栀听得他这话,惊得手中的茶盏掉了地上,眼睛瞪大写满了诧异,“我的祖宗啊,您可真是不开窍,我是说肢体接触!谁特么让你跟羲和打架,您现在同羲和打架,那不是找茬吗?!!!理由是什么!”
丹栀顾不得打翻了的茶,直接拿着呗茶水润了点的扇子,直接拍到了他的头上!
她叹了一口气,深觉鲲鹏祖师是个傻der。
“算了,你先自行体悟这点,别温水煮青蛙了,之前羲和女神已经拒绝你了,你眼下要做的,是下重剂量的药!”
丹栀说完,出了这屋子。
夜色已经暗了,莹莹的极光,弧度曼妙地舞动着,绚丽多姿,时而莹莹绿,时而莹莹紫。严寒的空气,哈口气都仿佛能凝结成冰,极光在苍穹之上嬉戏,伸出手,仿佛能触碰,天空是广阔的,彩带一般的极光实时变换。向着太阳的方向点点被压扁了,背日的地方又被拉伸……
通天站在不远处,一身青衣,茕茕独立,背着光,瞧不到他的脸色。
她慢慢朝着他走了过去,两个人相携回寝宫。
雪屋,是北冥的标志性建筑。一块块的雪砖垒砌,进了雪舞,往深处走,是用北冥寒冰铸就的高桌矮凳,寝室内的卧榻同样也是用冰和雪铸就的。
家跟前的风景,总是不被珍惜的,因为总觉得有足够多的时间可以去看它。
这洪荒处,有点所谓的身份地位,本事能耐的,都不愿意住雪屋。
丹栀来了,鲲鹏自然是给她准备了华丽的寝宫,虽然细软上比不得对羲和上心。
然丹栀定是要住这雪屋,没得法子,鲲鹏祖师,只得当下给寻了个雪屋。
黄的的光,将洁白的雪屋染了黄。
“你这般给鲲鹏出招,也不怕惹了天庭,今日的帝俊不可同日而语!”
通天道。
丹栀冷哼,“我倒是怕他,我便不姓白了!”
听得她这话,通天笑了,“听闻人间是冠夫姓的,怎么,你要不要冠我的姓?”
丹栀倒是起了兴趣,“您还有姓?”
她的眸子很亮,充满了好奇,盯着通天看。
通天摇了摇头,“没有!”
丹栀再次撒娇似得冷哼。“我就知道!”
“你为何姓白?”
丹栀看了他,“这不废话吗?我是栀子花,姓白,不是很正常嘛?”
通天听得也觉得对!
“唉,说来,琉璃眼下叫琉璃是可以的,总得有个大名!”
说的姓名这事儿,丹栀又想到了女儿。
说不思念,是不可能的,但是思念着东西,万是不能总想的,否则总是思念着的。世间流年,珍惜放在心中。
“她这般凄苦的命格,倒得好好取个名字!”
想到琉璃,她的心也酸了,夫妇俩也无心再说羲和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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鲲鹏祖师同羲和的关系倒是大好。
前些日子,她还瞧见了他们牵手一同去看极光。
丹栀没去打搅鲲鹏祖师。
一日,小金乌们怒气冲冲地过来找了她。
“丹栀姨母,那妖师鲲鹏,太不检点了!”
“怎么个不检点法?”
“你阿娘,又不是捆在你爹爹身上了!你爹爹能有狐真做妃,你阿娘是哪里不如你爹爹?”
几只小金乌,就这么被丹栀狠狠地怼了一顿,垂头丧气,一脸颓废地挪着小鸭子的步子离开了。
通天瞧见他们垂头丧脑地离开,撩开帘子,走了进来。
见丹栀一杯接着一杯地喝茶,只是脸上的愠色还未曾消失。
“这群小子,又怎么惹我们丹栀女君?”
丹栀懒得跟通天说这是,只摆了摆手,“无碍!”
丹栀本以为这件事儿,就这么了结了,不曾想,没过多久,这群小子,又给她惹事儿!
丹栀出了门,就见得小金乌,直接朝着北冥这儿的冰屋喷了火。
她急忙奔跑到十小金乌身旁,顺手抓起来一只小金乌,手握在他的嘴上,制止了他要喷火的打算,这小金乌正是陆压,他的火已经从口中吐出来一半了,却被丹栀挡住了。
丹栀的手被灼烧了,她来不及顾及手上的灼痛,而是朝着其余几只小金乌奔去。
然而来不及了。
只见那冰屋瞬间融化,本是冰天雪地的北冥瞬间陷入一片火海。
鲲鹏祖师这处的北冥,被余下的九只小金乌同时喷火,整个北冥当真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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