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被丹栀这般气势威迫,不得已道,“就如常仪说的那般。”
丹栀听着他的话,轻声一笑。
似笑非笑地看着通天。
通天被丹栀这般看着有些毛骨悚然,丹栀也未曾继续纠缠这事儿。
“你先回去吧,我同常仪说些贴己话。”
丹栀这话落了,自然惹得了通天的醋味,可是想着他确实没给丹栀信息,也不敢在这儿多呆,唯恐惹了丹栀的厌恶。
通天离开了。
“你就任凭那狐妖作为?”丹栀不信常仪对狐真行为,半点未察觉,堂堂太阴星掌月女神,怎么可能会这般警醒都没有,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常仪觑了一眼丹栀,“未曾!”
她面色如常,好似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只是小拇指不自觉勾了一下。
丹栀长叹一口气,“你是想,羲和因着这事儿,同帝俊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丹栀这话落了,常仪抬了眼,神色有些诧异,面部有些僵硬,她本身就是个冷面女神,嘴角的肌肉努力月闰动,却始终扯不出一丝半点的笑容出来。
丹栀晓得,她这是猜准了。
她本就有读心术,眼下的读心术,已经可以收放自如,她可以控制着,不似在21世纪的时候,她想听不想听,都得听;也不似刚来洪荒那阵,可能因为洪荒牛掰的大能太多,也可能是因为洪荒的磁场影响,她的读心术时灵时不灵的,搞得她只能听得一部分,经常睡得好好的,被某个妖精神魔的心声给吵醒了;也不似通天成圣的那场量劫,她读心术全然失灵了。
但是,她倒是秉承着,读心术无用论这个观念,从来不拿出来用。
许久,常仪感觉她的紧张好似慢慢消失了,伸手拿起茶杯,她的手还是微微有些颤抖,喝了两口茶,才发现已经没了茶水。
嘴巴挤在了一起,一时之间颇为尴尬。
丹栀看着常仪这般模样,不由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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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栀被羲和这破情事弄得心烦意乱的,通天又不给出个主意,跟他一起,还被他日日嫌弃,她的心思不在他的身上。
丹栀一个人走在太阳星的路上,绢云母坐的石板路上面盖着一层盈盈白白的汉白玉。周围仙云飘渺,雾气缭绕。
这般走了几步,就听得假山后面有两个小丫鬟在那说小话儿。
“说来,近来,太阳星的气氛很是冷凝。”
“是啊,妖皇日日宿在青丘的真妃那边。”
丹栀本不想听墙角,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听得了帝俊和狐真的事儿,就住了脚步。丹栀还真不晓得,那狐真竟然成了太阳星妖皇帝俊的妃子。
想到这儿,火气更大了。
“也不知道羲和女神她究竟怎么想的,死活不接受妖后这个称呼。”
“妖皇也因着羲和女神同鲲鹏祖师不清不楚的,这才日日宿在青丘狐狸那边。”
丹栀只觉得额头血管剧烈跳动,活动了一下躯体,直接走到了两个妖婢跟前。
两个女婢被丹栀猛然出现,给吓着了,连忙匍匐在地。
“女君。”惶恐地盯着丹栀看,丹栀面无表情,半晌,才悠然又严肃道,“何时帝俊那厮多了个真妃?”
妖婢也不敢放肆,只能认认真真又战战兢兢地将前因后果叙述于她听。
丹栀听着这小丫鬟的话,胸口的怒气早就遮掩不住了,但仍压制着,耐心听得小丫鬟说完了。
她用自己最后的隐忍克制着胸腔中喷薄而出的怒火,对着小丫鬟摆了摆手,“你们且退下吧!”
小丫鬟那里看不出眼前这位女君生气了,见她放了她们一条生路,匆忙退下。
未走出百米,只听身后一阵轰隆声,那假山顿时变成了碎末,弥漫在空气中。
丹栀怒气冲冲之下,大步流星地行至帝俊宫前。
她抬腿直接将帝俊的宫门踢开了。
帝俊正端端正正地坐在案子前,批阅奏折。
听得这声巨响,皱了眉,猛地抬头,刚准备呵斥,就见丹栀径直杀过来,脚踏在了他的案板上,躬身,恶狠狠地盯着他。
帝俊恼了,眉宇之间尽然一片不耐,“丹栀女君,意欲何为?我太阳星可不是你碧游宫亦或者招摇山,可以给你随意撒野!”
丹栀听得她这话,被气笑了。
“我听闻,我们妖皇大人有位妃子?”
帝俊闻言,扬头,“这是孤自家事儿,同丹栀女君没关系吧!”
“呵!”丹栀懒得听他胡扯,直接扇了他一巴掌!
帝俊措不及防,“啪”地一声打脸声,在这寂静地屋子显得格外清晰。
外面地光折射进来,天气不算早,光线偏暗,隐隐约约地从竹屏风的间隙里射入,巧得射在他的眼睛上,这双眼睛本就狭长,此时更是深不可测,蕴含怒意。
丹栀却不惧的。
帝俊,终究没同丹栀动手,闷闷地说了一句,“羲和不愿成为妖后。”
这话说完了,他轻松了不少。
这话中隐约着好似还透露着委屈,丹栀更是气笑了,“她不愿意成为妖后,是何种原因,你帝俊不心知肚明?这还成了你册封狐真为妖妃的理由了?”
丹栀着实不晓得该怎么骂帝俊了,他这脑回路透露着的,是浓浓的大男子主义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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