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落,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紧接着,羲和就觉得自己浑身气血灵气都朝外围空气散去。
待得察觉有异,她已经昏了过去。
丹栀自羲和踏入这寺院,就察觉了不对劲,她拼命想要去打破这境,但是却如何也入不得羲和处。
只自己一个人着急地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她四散寻摸,看有么有什么破阵之法,却看到了常仪。
常仪脸色如常,平静冰冷若冷月。
但常常月华服下交叉的手指,指尖已经泛白。
丹栀晓得她也是担忧的。
待得羲和晕了过去,这挡住常仪和丹栀的结界才破了。
丹栀常仪连忙,焦急地跑到羲和身旁。
常仪离得近,她扶起来羲和,探查了一番羲和身体,秀眉深深地皱着,一只未曾展开。眼神之中满是心疼与愤懑。
“如何?”丹栀小心翼翼地问道。
常仪摇了摇头,眼睛仍是一眨不眨地看着羲和。
丹栀起了身,直接站到帝俊跟前,甩了衣冠不整地帝俊一个巴掌,用了她平生最大的力气,平生最多的灵力,直到手势,她的手还被震得生疼。
帝俊嘴角流出了血。
她做完了这一切,顺带看了眼他身旁的那只小狐狸。
丹栀算不得狠心的人,如今看着倒地昏迷的羲和,她的眸光若冰锥一般朝着这小狐狸射了过去。
狐真心里有几分慌张,原本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唯独眼前这个女子——圣人的妻子,不知名的招摇山的小花妖,这眼神,仿佛能将她杀到魂飞魄散。
丹栀盯着小花妖,道,“常仪女神,你先寻个屋子,将羲和女神安顿下来。”
常仪抱起了羲和,帝俊走到她们面前,想要接过羲和,他看着安静如婴儿一般躺在常仪怀中的羲和,心脏骤然一疼。
常仪冷冰冰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妖皇,你莫不是眼睛瞎了,偏生妖挡路。”丹栀嘴巴毒道。
帝俊听后,眼神阴鸷,却也侧开身,常仪抱着羲和离去。
丹栀继续打量这个小狐狸,“你叫什么?”
“奴家狐真。”
小狐狸此时衣衫露着,大半□□展露在空气中,也不知是被丹栀的气势吓住了,还是本身就不在意。
丹栀朝着空中凝了法结,植物对阵法素来敏锐,果真瞧出来端倪,丹栀冷笑,“我今日不杀你,不是我善良,而是我晓得,你日后结局定然惨淡。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想必也想好妖如何承担后果了。”
说罢,丹栀再次看了眼这小狐,伸出手,朝着她灵台一挥,小狐只觉得浑身剧痛,瘫倒在地上,痛不欲生地打滚。
帝俊却半点怜惜也没有。
常仪在这小寺院住的久了。
“羲和女君,起来吃药呢?”丹栀声音轻轻的,温柔之中带着怜惜。
羲和应了一声,声音微弱至极。
丹栀行至羲和榻子前,将手中的汤药递给了常仪,常仪分外不情愿地将汤汁接了过来,嘴里嘟囔了一句,“你可管她作甚,让她死了罢了。真丢女神的脸面。”
丹栀晓得她这是恨铁不成钢,毕竟是同生同长的姊妹,羲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为了个男人,哭天抢地,要死要活的了。嘴里这么说着,常仪还是将汤药接了过来,放在鼻尖之下轻嗅,她倒不是怀疑丹栀要给她家阿姊下毒,只是她在这青丘吃了亏,不免得多了分心,这青丘得狐狸个顶个的又精又坏。这栖在青丘,少不得多几分心思。
眼下羲和受了寒毒,收不得半点烫,她又掌日,丹栀费劲全身力气将羲和扶起来,让她舒服地靠在雕花白婆娑床上,她这个用力的人倒是没怎么样,倒是羲和却累了,喘息声急促了不少,额头也沁出汗来。
将羲和的姿势调整好了,丹栀复从常仪手中接过了汤药。
常仪拿出帕子,用了火灵玉温润了方给她擦了额头。
丹栀将火芸母汤放在唇边轻轻触了一下,温度适宜,才一手端着汤药,一手用勺子喂给羲和喝。
汤勺送到她嘴边,羲和轻张唇,她的唇已经无半点血色了。
看着张唇都有些费力的阿姊,常仪心里头更加不是滋味。
羲和强撑着力气,喝了几口,抬手都有些虚弱,摆了摆手,说不喝了。
常仪刚准备说些话儿,怼羲和,被丹栀一个眼神制止住了。
丹栀将帷帐给羲和拉上,和常仪守在外面。
待得汤药凉了,羲和睡了,丹栀才说了一句,“她心里也不好受,咱们不是她,陪着她,顺着她便是了。”
常仪挑眉,冷笑,“都是你惯的。”
却也不再多言。
一旬,羲和身体也养的差不多了,只是不能动用灵力。
“这小寺庙,当真诡异。”
常仪烦闷地吐槽,她们也不能走出去,拼了灵力出去了,倒是没啥,只是如今羲和中了阵法之毒,必须要在这处将养才行。
羲和倒是住的平静,帝俊去了她门前,站了许久,几次想要去推开那扇门,最终还是放弃了。
这期间,丹栀和常仪进进出出的,对于帝俊都视若不见,只当他是个透明的空气。
羲和的身子养的差不多了,能下床的时候,狐九就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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