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和离去的时候,一脸沮丧。
丹栀看着羲和,终究是不忍心,“玉宸,做事应该有始有终的,我许还是得去那太阳星跟帝俊讨个说法。”
通天脸色骤然变黑。他耐着性子,听着这两个女君在那说些与他无关的废话,本以为丹栀安抚了羲和,这事算是了结了,她应该也是不会再掺和进去了,哪里想到,她还要插手。
“本尊不同意。”通天冷冷地说道。
丹栀缓缓地朝着通天靠近,一双眸子满是恳求,声音娇弱,“好玉宸,求你了。”
通天教主终究是拗不过她这娇声娇气,“你若去,便自己去吧。”说罢了,通天就回了卧室躺在床上,被子也没盖,朝着里侧,闭目。
丹栀蹑手蹑脚走到床边,轻轻地掀开被子,打算给他俩盖上,一阵狂风,直接将丹栀扔到了窗外。
“玉宸,你这么做,是会失去我的。”丹栀从没想过,有朝一日,她会被通天给扔下床。
屋子里仍是一片寂静。
丹栀欲哭无泪,最后笑了笑,无奈地离开了。
丹栀趁着这夜色,直接动身去太阳星了。
天空露出鱼肚白,招摇山,清晨地阳光暖暖的照再桂花树上。
通天一觉醒来,不见丹栀,只见羲和焦虑地在山间游荡,心中自是不爽。
这山间大能,目前也只剩下丹栀和通天了。
自上次庆贺祝余境界大升,北冥那边就出了问题,鲲鹏祖师便回去了。
羲和陷入自己的情绪中,纵然,通天日日为难她,她也没有察觉到通天的不满。
丹栀去了太阳星,路上遇见了个身着秀丽地短发青年,看上去整个人温润如玉,额头戴着一抹白绫,她却觉得这人骨子是黑的,来者不善。
苏煜华一脸阴鸷地看着丹栀,“呵呵,还我朱砂痣。”
说罢了,他就朝着丹栀袭去,她自不是那白白吃亏的主儿,迅速闪过身,将这小魔擒住。
“我同你素昧平生,何来欠还?”丹栀皱眉,一脸疑惑,“我欠了你朱砂痣?莫不是你认错认了,错把我当抢了你情人的情敌?”
苏煜华见她这副模样,好似真的不知情。
“通天教主,灵宝圣人,你的老公,他剜了我眉间伴生朱砂。”
丹栀皱眉,“你休胡言乱语,本君的道侣是截教的教主,截取天下苍生一线生机,凭借的是及其高超的道德感成为圣人,怎么可能去害你一无名之辈?”
苏煜华听得丹栀这话,登时恼羞成怒,“呵,我无名之辈又如何,天生卑贱了吗?”
丹栀觉得他说的话,不知所谓,但还是耐着性子给他解释,“若是他害你,除非是你天道不容,为了天下苍生,他去害你,但凭借我对他的了解,他性子懒惰,断然不会主动去地去斩妖除魔,捍卫正义,且如今天下大事,都是鸿钧道祖讲道,谁有空搭理你。再者,若非天道不容,他害你,就违背了成圣的初衷,虽说圣人之下皆蝼蚁,他也万不会因为你个小喽啰而去损自己的名声。”
丹栀这话说的有理有据,可是更加重了苏煜华心中的卑微。
他看着丹栀的目光愈发冰冷,接着一阵黑雾乍然出现。丹栀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昏迷了过去。
丹栀再次醒来,这地界熟悉得紧,她竟被掳到紫霄宫了。
紫霄宫正殿之上,鸿钧坐在莲花宝座上,眼睛已经通红,印堂发黑,一副即将堕魔之征象。
丹栀淡定从容,摇着扇子,自是一副风轻云淡,怡然自得。
纵然眼前的鸿钧,古古怪怪,她也是不惧的,甚至都懒得探究这鸿钧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是被罗睺上了身,还是准备堕魔,亦或者是其他的,她都懒得探究。
鸿钧那双眸子凝视着丹栀,如同凝视着深渊一般,冰冷如同寒潭下的千年冷冰,眸光如同刀剑一般射到丹栀身上。
许久,他质问丹栀,为何撺掇祝余入魔渊。
若不是看在通天教主的面子上,丹栀是万不会给鸿钧解释半句。
这鸿钧,已经参与了祝余境界提升的宴会,她本以为,他们三那点儿破□□儿已经是事过境迁了。未曾想,她飞入太阳星,倒是被他给截到紫霄宫了。
丹栀想着祝余像虾米一般蜷缩着,仿佛这样子可以给自己一点安全感,这副姿态哪里有一点儿陌上如玉的君子模样。
“不入魔渊,祝余心结一辈子无法解开,不入魔渊,祝余是罗睺心中朱砂痣白月光。”
“道祖将我掳过来,所谓的就是诘问我?”
“只是道祖,您这道心可是有些不稳呢。”
丹栀这话落了,惹了鸿钧侧目,眸光恢复清明。
道祖居心叵测地笑了,他看着丹栀,又有征象性地看了一眼苏煜华,“这小魔,如今是我门下童子了。”
丹栀听得道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颇为费解,她不知晓道祖告知她一个小魔头的来历是什么意思,但也确实懒得探究。
“哦。”只礼貌性应了一声,当作应答。
鸿钧自是不满丹栀这般少言少语,云淡风轻,这就像重拳打在棉花上一般,人家不痛不痒,他反而不舒坦了。
“这小魔的眉间原本有一点朱砂,同小花妖你的颇为相似,只是后来被我的好徒儿……”
鸿钧这话故意未说尽,婉转悠扬,不过,他想要引起丹栀注意的目的却是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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