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一进入这魔渊之中,嫊歌瞠目结舌。
一双桃花眼还未脱去稚嫩,就让人看出妩媚风情。
说来,嫊歌年岁,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也有七八万岁了吧。
“这魔界的生活,都这般好了呀。”
整个魔渊,有山有水,黑色的天幕上,繁星点点,自成一派阵法。
亭台楼阁,石魔九流花四处飞舞,乱中有序,星星点点落在嫊歌身旁。
嫊歌素来百无禁忌,她欢喜地同这些小花星儿玩耍。
桃花粉唇,晶莹剔透,漾着笑容,桃花一样的眼睛,灿若黑色穹幕上闪烁的魔星。
楼阁重重,雕檐红瓦,魔兽飞舞。
嫊歌对罗睺的印象,只存于传承记忆中,只是她倦怠,从来不会主动去翻阅,她素来不喜欢同自己较真,真遇见事儿了,能应付过去就应付过去了。
倒是同婼婼大为不同,婼婼脑海中的传承记忆,早就被她翻阅烂了。若不是当时阿娘和哥哥拦着,估摸她脑子中的传承记忆,也被婼婼这小丫头巴拉了。
婼婼这性子,嫊歌也为她担忧过二三,情深不寿,慧极必伤。不过嫊歌懒得跟婼婼多费唇舌,毕竟他们兄妹三,性格迥异,谁也别说谁了。
此番来了这魔渊,她的心思可并不是同众魔大战一场。
她那无良父母,对于她们兄妹三此行,半点提点也没有,在她看来,就是将他们随手一扔,就扔到了这地儿了。他们对待这魔界的态度,也是模糊的。
罗睺自大这行神进来了,就知晓了。
只是她素来懒得动弹。
琉璃榻上铺着细软,躺着着实舒坦,满地绿阴在榻子之下。青草的香气缓缓地入了她地琼鼻。
祝余在小憩,这习惯,她在招摇山的时候就已经养成了。
睡得迷迷蒙蒙的时候,她喊了一句,“丹栀。”
这声音一出,罗睺本漫不经心的眸子瞬间变得凌冽。
看着入魔渊,魔殿外的二位圣人,一花妖,一幼童。罗睺便起了捉弄的心思——这魔的嫉妒来的可是不讲道理。
祝余醒来,悠扬魂梦,情绪黯然。
还未整理好心情,就对上了罗睺的眸子,罗睺的眸子带着火光,彷佛要灼烧了她一般。她唇边噙着笑,妩媚的脸,朝着她靠的越来越近,她能感受到她的热气,扑面而来,猝不及防。
“我的小草儿,自混沌初散,鸿蒙初始,我们就未曾温存过吧。”祝余心中慌得一批,但是面色上却是淡定的。
魔蝶翻过崭新的宫墙,翩翩离去,魔渊中的墨竹随魔风飞舞。
罗睺俯身,一个吻轻轻地落在了祝余的脸颊上。
她搂住了她的脖子,祝余的眼睛瞪得滚圆。
罗睺最是不欢喜她这神态——她应该眼神迷离,而非惊恐。
这般想着,罗睺拿出一块洁白的纱布,蒙住了祝余的眼睛。
轻轻地解开了祝余地袍子。祝余地身材不似罗睺那般丰腴妖娆,颜色好似冷玉一般。
罗睺吻住了祝余的脖颈。
这当一黑莲一青花神色迷离的时候,砰的一声巨响,在两朵花儿之间炸裂。
鸿钧整个脸都是黑的。
罗睺巧笑嫣然,怡然自得地彷佛被抓包的从来不是她。
这场这景色,鸿钧哪里受得了,只觉得浑身震颤,他竭尽全力控制着自己的胸膛之中快要溢出来的怒火。他嫉妒,他怜惜,他痛恨,种种的感情压抑着,他想要不顾一切地得到罗睺。
只是罗睺脸上地那股子云淡风轻,那股子看什么都不在乎,那股子劲儿,让鸿钧无力,他不知道自己该朝着哪个方向努力。
道祖的身份,告诉他,他不可以动怒,他得抑制着自己要烧灼起来的怒气。
他要控制情绪,可是,看着他的女人,在花了全副心思,在那挑逗另外一个女人、讨好另外一个女人,他着实没有办法控制了。
他的心太痛了,若百虫啃食,钻心蚀骨。
道祖一怒,伏尸百万。
金莲在黑色的魔渊之中,朵朵盛开,异香袭袭。
鸿钧,看着被修葺得如此精致的魔渊,更是起了毁灭魔渊的冲动。
这一砖一瓦,一花一树,包括魔渊的整个天幕,都是眼前这妖娆的女子同另外一个女子共同搭建种植的。
他怎么能不嫉妒?
鸿钧朝着星空一挥,魔渊的天幕轰然塌了,星星如同流火一般四散开来,朝着魔渊中的魔袭击而去。
罗睺拿出一件流云方胜法袍,套在了祝余身上,祝余虽然不矫情,性子坚忍,但到底是个小草,植物之体,罗睺怕这魔道罡气伤了她。
鸿钧看着罗睺这般宠溺地对待祝余。
心中地妒火再也遏制不住了。
嫊歌还沉浸在罗睺搭建地美好魔界中,鸿钧,面色乍然凛然,留下一句话:“斩杀诸魔,你的实践课。”
说完了,一个转身不见了。
丹栀见鸿钧飞身,登时跟了上去,通天教主也想要跟过去,被丹栀挡了下来。
“你陪着这小公主。免得出事。”
说罢,立即朝着鸿钧的方向追了过去。
嫊歌看着通天,笑了笑,“灵宝叔叔,我们找个茶肆坐会儿吧,我看这魔界也繁荣。”
嫊歌才懒得听鸿钧的话,再者说,万物有灵,这些小魔又没有招惹她,她凭什么平白无故取了人家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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