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通天看到丹栀,皱着眉头道。
“我想你了!”丹栀忍着想要落泪的冲动,带着哭音的音调却遮掩不了她此刻心情。
丹栀边说着边在石板上坐了下来,石板很热,热得烫人。
丹栀想施法让通天凉快一点,可是普一想到他已经受了这么多的苦难,她这一出手,万一前功尽弃了呢!
通天看着她指尖灵气流转,万万年夫妻,他怎不知她此刻心中隐忍,通天忍着痛起身,丹栀想要扶他,双手在他双臂外围圈着,不敢碰他。
通天起身,一把将丹栀揽入怀中,用力抱住了丹栀。
“不疼吗?”丹栀想到通天遍体鳞伤,这把力气定是会压着伤口,却不敢挣扎,唯恐挣扎中撕裂了通天伤口。
通天闷闷地说道,“不疼!”
丹栀不敢动作,整个僵硬又小心翼翼地被他抱在怀中。
丹栀从未见过如此弱势的通天,她好想不顾一切地给他扫除一切。终究丹栀没有做出任何改变他眼前局势的行为,这是他的劫,她不该过多干预。
丹栀被他揽着,给他讲故事。
“这大战,战场有熟人,我怕被他们认出来,化成普通小兔妖,偷偷潜入入了麒麟族,怕影响你的渡劫,我还隐去修为。”
“丹栀边说着,边将自己的兔子尾巴给弄了上去,还露出雪白的兔子耳朵,通天看着她这可爱的模样,想笑又笑不出来,丹栀不敢用力碰触通天的伤口,手放在他的头发上,头发上也有黑色的血迹,她也不敢摸,又带着哭音,嘴角扯着她眼下能扯出得最灿烂的笑容,“说来,我刚来这儿的时候,还特别害怕兔子呢,如今,我竟打扮成兔子模样来了,不曾想,我便是这样子,罗睺那厮竟然还能把我给认出来。”
“你就这身粗布衣?”
“嗯。”丹栀在通天怀中应道,“唉,装就得装得像!”
通天听着她讲着故事,她故作欢快的模样,让他心疼极了。
头顶紫黑色越发浓艳,浓艳到丹栀已经无法忽视的地步。丹栀连忙收了这身简单朴素的兔子精装扮,换了身装扮!
“谁在说本尊呢!”
丹栀听着这声音,就知来者是罗睺。
罗睺声起,通天头上紫黑色的浓雾更加艳丽。
丹栀收了声,她仍是小心翼翼地靠在通天怀中,说来,这靠多是她在用力,她的肌肉紧绷,唯恐碰了他的伤口。
罗睺被一双清冷若古老寒潭,深不见底,看透一切,睥睨万物的眸子盯着。
罗睺不喜被丹栀这般挑衅,拿出一条绸带,朝着通天袭击过去。
丹栀从通天怀中出来,挡在通天身前。
一把抓住了绸带,绸带裹着丹栀的手,越来越用力,丹栀的手被绸带绞得生疼,她仍是不甘示弱。
片刻,绸带撕裂,化作紫光消失空中。
丹栀从石板上站立了起来,此时的丹栀周身萦绕着清月光辉,比之常仪之冷,毫不逊色,
一身雍容华贵的月白华服,月华蝉翼纱披帛,眉间花钿妖冶霸气。
“罗睺,我忌惮齐越,不跟他动武,是因为我怕影响天尊量劫,但我不忌惮你!魔祖逍遥桀骜,平素随心所欲,这点丹栀素来敬佩,但是您若是犯了我底线,我白丹栀定是还之的!”
罗睺惊骇丹栀竟将她的天魔绫给撕碎了,本沉浸在痛失宝物的悲痛之中,被丹栀这么一威胁,本该怒火冲天,不曾想,她反而笑了,这笑多了几分纯真,魔祖之笑,妖冶妩媚,少见纯真。
丹栀也懒得揣摩她的心思,“丫的!都是魔了,她还揣摩她的心思,她肯定是脑子有病。”
“我观小友和我有缘!”
罗睺这话一落,丹栀心里当下翻了个白眼,当即反讽,“这可不是您魔祖的台词!您走错片场了!”这该是接引准提的台词。
“不,你眉间花钿和我魔族有几分渊源!”
丹栀听到这话,不由得想到自己被老梧桐给引到凤凰族,凰意瑜和老梧桐几句,“小花妖和我族有缘。”害得她白给凤凰族打了三年工。
“你们这时空的生灵,是不是都有乱认亲戚的毛病!”
丹栀额头满是黑线,一脸不耐的神色!
罗睺摇了摇头,“别人如何,我不知道,但是你这么眉间花钿……”
丹栀不待罗睺说完,手中凭空出现一条天青色的抹额,三下五除二带在头上,正好裹住花钿。
“我与你魔族,有没有渊源是我说了算的!”
说完,不搭理罗睺,又坐在了石板之上。
因着罗睺在这,唯恐这魔祖一个兴起,随心所欲发起攻击,她也不敢收了修为,这修为护体,原本滚烫的石板倒是不热了。
她心里竟然有一丢丢愧疚——“道侣受苦,她不受苦!”
有了这奇葩的想法后,丹栀觉得是有受虐心理。
通天摸了摸她褐色的发,柔软极了,丹栀为了让通天撸毛舒服,刻意伏下身子。
丹栀的头发散发着栀子花的清香。
魔祖用她那双细长多情而又雌雄莫辨的桃花眼看着二人撒狗粮,哪里受得了,罗睺是个极度追求存在感的生物,尤其在道魔之争,魔族衰亡后。
罗睺施施然走到两个小情侣之间,紫黑色的袍子撩了起来,席石板而坐,一双玉手搭在丹栀身上,挑衅地看着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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