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炮位,给俺打那个大的!就是那个横着走的!什么?都是横着走的?睁开你的跳跳眼睛看清楚,就是那个白色的!”
极恶号上,提斯正在利用传话器给每一个炮位下达指令,只有他会这么干,也只有他能这么干。
相反真正的舰长毒水獠,只是负责简单的掌舵工作,毕竟他更擅长用拳头而不是用火炮。
此时他们正驾驭着极恶号向着人类的布雷舰队冲过去,依照金牙的指示用猛烈炮火驱散那些小船,但是人类一方的还击同样凶猛,就在短短十多分钟的交火里,极恶号就中了两炮。
一炮命中舰首,炸飞了几十只屁精和它们操作的火箭发射架,另一炮则击中舰桥,不过没有击穿控制舱的装甲,但还是震死了十几个小子和成打的屁精。
现在指挥舱里还是狼藉一片,值得庆幸的是没有更加严重的损伤。
“嗨!打中了!”
忽然,提斯大吼了一声,右手成拳激动的锤在满是碎玻璃渣的操作台上。
毒水獠伸出脖子张望,发现是虾米的一艘小船正在b,就像被拍散的玩具般,各种碎片和零件冲天而起,然后十分迅速的就消失在了海面上。
“带劲!”
毒水獠开心的笑了起来,虽然没有拳拳到肉那么爽,不过看着虾米的船被放烟火还是挺可乐的。
连在他俩身后的神经小子也跟着点了点头。
“带、带劲!”
刚说完,神经小子忽然歪过头,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老、老大,有什么东、东西往俺、俺们这来、来了!”
“啥?”
毒水獠回头瞪了对方一眼,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
“就、就是,很快,嗡嗡叫的。”
神经小子用双手比划了半天,提斯和毒水獠也没搞明白他具体要表述啥,他们总是这副模样,颠三倒四,胡言乱语。
“一边玩去!俺没时间揍你。”
“头!俺认真的!”
十分罕见的,神经小子的表情变的严肃了。
“你们最好抓紧点什么。”
几乎是话音刚落,就像毒水獠就感觉像是有什么巨大而凶狠的家伙把它的爪子n了自己的身体,从内到外翻动着。
一瞬间,他脚下一绊,跌倒了,小腿重重的撞在了操作台上,伴随而来的是剧烈的震颤和金属扭曲的吱呀声。
不光是他,指挥舱里,甚至甲板上的所有欧克,都摔了个底朝天。
十几秒后,遍布全船的通讯器响了起来。
“老大!老大!有什么东西从水底下打中俺们了!裂了个大口子!!!!!!!”
不顾太阳穴上那可怕的疼痛,毒水獠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到底出了什么事?”
说话的时候,他已经感觉到船身正在缓慢的倾斜,而且速度也一下降了下来。
“不知道啊老大!突然最底下的舱室就炸了!口子比头史古格还大!水堵不上啊!!”
说话的时候,毒水獠能够听到传话器另一条的轰鸣,那种声音他只在嚎哭山脉里的瀑布附近听到过,可见对方说的一点也不过分,甚至实际情况会更加糟糕。
“把所有屁精修补队派过去!无论如何都给俺把口子堵上!还有,马上给另一侧舱室注水!别让船翻了!”
“是老大!”
关闭传话器,毒水獠将掌舵的位置交给自己的大副,然后对提斯说道
“下面出了状况。”
他迫不及待的拿起挂在舱壁上的武器,同时穿好自己的船长外套。
“俺得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严重不?”
“不好说,你得继续给虾米开炮,俺们速度慢下来了,他们指不定会集火咱们。”
“明白。”
交代完这些,毒水獠便穿过硝烟弥漫的甲板,一头扎进下层舱室中。
当他来到最下层的时候,船上一些其他头目们也都激动的挤进了走廊,他甚至看见一名驯鲨小子,脸色惊恐,忧心忡忡的看着紧跟着他的舰长。
困惑和愤怒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这看起来会是一场噩梦。
“都闪开!”
保镖们领着毒水獠通过一道他过去从来没注意过的维修舱门,对着一个扬声器简短的说了什么,随即身后的门慢慢关上,走廊里混乱的声音也随之消失。
毒水獠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昏暗的过道里,墙上遍布着落满灰尘的彩色管道,他以前很少到下面来,因为这都是技工负责的区域。
“负责的呢?齿轮小子呢??”
毒水獠大声问道。
“俺在这,老大!”
很快,一个声音从通道尽头传来,某个浑身是水的家伙领着一群屁精一路小跑而来,他的外面挂着的工具随着步伐有趣的一起一伏。
“发生了啥!?”
来到毒水獠面前,技工突然停了下来,让身后的屁精措手不及,从后面撞在他身上,一下摔倒一大片。
“俺们被打中了。”
技工把抬起的双手放回原位,表情很是紧张。
“虾米不知道用什么东西,从水底下打中了俺们。”
“它们是怎么做到的?”
一个毒水獠的保镖咆哮起来,屁精们脸色煞白,技工则耸了耸肩。
“谁还在乎这个?!”
毒水獠一嗓子把保镖吼了回去,脑子开始飞速旋转。
“能堵得上吗?”
“可说不好”
毒水獠一把将技工提在手上,刚要给对方一点“激励”,突然脚下的甲板像是扭转过来,随着一声金属的撕裂声,天花板突然变得很低矮,灯也突然都熄灭了,所有小子和屁精都摔倒了。
过了一会,取而代之的是让人惊慌失措的暗红色灯光,警报声响了起来,声音却很奇怪的越来越弱。
“这到底怎么了?”
毒水獠牙扔下惊惶的技工大声吼道,声音夹杂在的沉闷轰鸣声中。
随后他甩了甩头来缓解短暂的眩晕感,试图爬起来,不知怎么回事,行动比预想的还困难的多,仿佛是在一阵强烈的风中。
当他的脚能动的时候,终于清楚的认识到出了什么事。
“俺们又!。”
一个技工高声大叫着从下层楼梯跑上来,抖动着松开的上衣和长裤,身上各种缆线和扳手像旗子一样被摆个不停。
“老大!俺们又开了个口子!!”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