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趴在干燥的大地上,裂口般的嘴里喷涌出泥土和鲜血。
他抬起头看着战争头领高大的身躯,看见他嘴里冒着泡沫,这个巨大的欧军阀克正处在爆发的边缘,使得巴克不知道是该开口说话还是该悄悄溜走。
如果说错话,可能会被踩死,如果什么都不说,还是可能被踩死,毕竟格拉克老大是个出了名的暴力狂。
虽然所有欧克都是暴力狂,但格拉克绝对是其中的佼佼者。
“闭嘴!你们这帮傻蛋!俺们现在出发!”
格拉克大吼道,用他巨大的胳膊抽打着屁精的头,屁精哽咽地发着牢骚,不时瞟着他高高在上的主人。
“不用等其他军团么?”
其中一个小子皱着眉头问。
下一秒,格拉克钉在前臂上的钢板就抽打在对方那臭气熏天的脸上。
那小子向后飞去,最终撞在墙上,跌在地上开始嘶吼。
“老子是这儿最大的欧克,这意味着,老子是你们这一群差劲的小子的头!俺为和虾米战斗而等了又等,俺们将好好践踏他们一顿!要实现这个目标,我们需要所有小子们的力量,而不只是枪火佬那群矬子组成的弱小的部队!”
格拉克一边喷出他的话,一边伸出手,抓住掉下来的小子的脸,将他提起来摇晃给所有其他的看。
“俺们是欧克!俺们为战斗而生!战斗并胜利!所以用用你们的脑子。”
然后,格拉克握紧拳头将那倒霉蛋的脑袋挤成一堆滴滴答答、血肉模糊的烂蘑菇酱。
小子们畏惧的退开,再也没谁刚提等待的事。
他们现在正身处于宽阔河面的北岸,是的,阿基米德的方案成功了,他们真的硬生生凿出了一条运河,几百万小子没日没夜的劳作所爆发出的能量是极其惊人的。
随着浮桥的搭建,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阻碍欧克大军的推进,不过贝鲁夫却让三支军团先在北岸停留一会。
因为他的军团有很多重型装备,这些单靠简单的浮桥没发运过去,需要更加坚固的桥梁。
而这,就得花费不少时间。
格拉克自然不乐意在已经过河的情况下,继续等待。
另外相比较于其他两个军团,嗜好近战的格拉克军阀,及其麾下的小子,拥有更鲜明的欧克风格,他们没有太多重装备,也没有太多远程武器手枪不算,所以他们火力稍弱,但是对后勤的依赖度也最低,依靠庞大的数量,哪怕手无寸铁也可以卷起一股平地的沙暴。
有些家伙称其为原始,但格拉克更愿意称之为力量!
不需要借助什么古怪玩意,欧克应该靠一双拳头就可以把虾米打得屁滚尿流,费时费力带上那些大铁疙瘩在他看来是一种犯傻的行为。
他可不傻,所以他干脆就不带。
“走!俺们自个爽去!让他们留在后面吃灰!!!”
说干就干,格拉克连招呼也不打,就带着自己的军团浩浩荡荡的开拔了,这让贝鲁夫和沙巴尔深感不爽,但又拿他没什么办法,毕竟古克已经下了命令,让他们赶快行动。
动起来的血斧军团,真就如一股风暴,喧闹,狂野,势不可挡。
在休息一段时间后,这个一度被打残的军团又恢复到了原本的规模,甚至更甚一筹,格拉克从各个血腥角斗场里挑选出了他认为最狠,最能打的小子,建立了全新的老大卫队血牙。
每一个血牙都是当地角斗场的冠军,它们凶残,暴力且毫无纪律,杀戮是它们唯一的娱乐手段。
它们和格拉克一样鲜血涂身,所有每一个血牙在加入前都需要先宰杀一百个臭佬,这些臭佬都是金牙贩卖到荒原的。
血牙身上的护甲寥寥,它们视防御为懦弱,庞大而野蛮的体型是它们最有力的武器,一般来说血牙的个头不会小于一般的头目,但它们的搏杀技巧远胜于头目们。
现在这些残忍的屠夫,就聚集在格拉克身边,它们正沿着人类留下的铁路残骸前进,虽然虾米们很聪明的把铁轨都拆掉了,但格拉克知道,只要顺着那些木桩子走,就一定能找到虾米。
是的,他没有地图,甚至也不知道虾米在哪,但就像欧克们经常哼唱的歌那样。
这是哪,不知道,到了咱再诌。
先行动,后思考,这才是欧克办事该有的态度,有时候格拉克甚至觉得自己的老大变得缓慢了。
就这么一直走了两天两夜,格拉克终于来到了他遇见的第一个人类聚点。
可惜,这个边境小城早在第二次阿斯旺战役结束后,就被完全废弃了,帝国迁走了绝大多数居民,只有少数舍不得离开家园的人,还留在这个地方。
他们并非是不害怕欧克,只是更加相信欧克没有能力越过那道凯蒙圣父降下的鸿沟,尽管帝国的侦察兵已经不止一次向他们发出警告,欧克已经开始渡过天堑,但他们依旧充耳不闻。
现在,他们为自己的固执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欧、欧克来了!”
“快跑!上马车!快!”
“我的孩子呢?谁看到我的孩子了!”
“!!!”
惊惶的哭闹声迅速被汹涌而至的咆哮声所淹没,在浩荡的绿潮面前,这个小镇就像洪水路径上的一颗石子,转瞬之间就被淹没。
没有谁能够逃脱,骑着史古格的小子们已经把小镇的外围团团围住,还有更加强悍的飙车战帮不断在镇内袭掠。
仅仅十分钟后,这个原本有近一万人居住的小镇,就完全被从地图上抹去了,连带滞留于镇内了上百居民。
当血斧军团重新上路的时候,身后只留下了些许冒烟的残骸,小子们把能搬走的一切都搬走了,格拉克就打算这么做,什么补给什么供应,过去他跟着古克在荒漠上打仗的时候完全都不需要考虑这些鬼东西,抢到什么就用什么,欧克就该这么打仗!
偶尔他也会看一眼自己最新鲜的战利品,一个正在腐烂发臭的虾米脑袋。
原本他对那些弱得不像话的虾米,是连一点动手的兴趣也没有的,不过这个家伙有点特别,明明自己也不行,还玩了命的要护着比他还小的虾米。
这算什么?
格拉克不懂,他很好奇的用一根手指头,就是一根手指头,把对方摁倒在地上,然后从头到脚一点一点的碾碎了他的骨头。
他已经很久没听过虾米发出这么有趣的叫声了,尤其是他护着的那些个虾米被血牙剁成几截的时候,那声音让格拉克尤为开心。
这可比看屁精被跳跳追着咬有意思多了。
期待着这样的场景再次发生,格拉克坐在史古格巨兽上,撕咬着手中血淋淋的腿骨。
更远处,一座灰蒙蒙的小城已是隐约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