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宠你呀,这一身衣裳怕不得百来两银子拿不下来!”
昭儿眼儿一睁,本就漂亮的勾人杏眼
儿更是漂亮极了,吃惊道:“姐姐好眼色呢!这一身衣裳花了一百人十两买!爷说宫里头那些贵妃娘娘也就这么穿了。嘻,一口气给昭儿买了三身呢!”一脸的娇羞甜蜜状。
芙莲这个当家主母表面风光,暗地里却是不得宠的。夫君嫌她穴松少有与她同房,没得美穴留住男人自然也别想平日里吃穿用底上多么好。
一月例钱看着虽高,但私下里的金银首饰却没得得宠小妾们多,论起身家来,要不是芙莲嫁妆丰厚,又有本事执掌府中营生额外获得月薪……
芙莲怕早就落魄的凤凰不如鸡了!
所以这一身近两百两的衣裳,一季买四身倒不是不行,但是令芙莲心生妒恨的却是,这些昂贵的东西全然是男人赠的,而不用女子去辛苦拼博而来!
这昭儿从小便不缺吃穿,虽有一段时日落魄却因是陪嫁丫头而随她享了荣华,后又跟了况复,那况复与她青梅竹马地宠溺着……
昭儿不过十七,回顾人生却真真是一路大家小姐般长大的!
芙莲怎能不暗恨。
她曾也是如这般天真无邪惹人怜爱不知世事,却随时日渐长至蛇蝎之妇……昭儿越是天真得宠,芙莲便会不自禁对比自己是何等地毒妇,略有自愧不如之心……
姐妹情深自黑暗中渐生了间隙!
“想是复儿一身衣裳都舍得,那些首饰怕更是昂贵。好了,既然妹妹行头是准备妥贴了,姐姐这颗心也就安了。”
因着一时嫉妒让芙莲也强撑不了笑颜,略有些兴致勃勃唠叨完场面话便转身欲走。
“姐姐这脸色可是怎么了?昭儿面上不解问道。
芙莲嘴角一撇,道:“姐姐身子有些不适,便先回去了。”
“哦。那姐姐若是难受可记得去刘大夫那里瞧瞧!昭儿好不关心叮嘱道。
“嗯。”
待芙莲走后,昭儿把那几身衣裳给放回柜里,再去梳妆台前将那些个首饰收拾妥贴。
***
皇长孙满月之宴当日。
况竞与况复皆是一身锦衣华服的好不正式,陪侍他俩身边的自是正妻芙莲,与小妾昭儿。
兄弟二人坐同一辆马车,入了车后,昭儿嘟嘴嚷道:“二爷,若不是太子殿下亲点,我是不是连皇宫的大门都踏不进去呀!”
“那是。”况复满是宠溺捏着昭儿俏鼻。
另一侧况竞夫妇端坐各有间隙,衬得这对年轻小夫妇感情万般好。“昭儿不高兴了。”昭儿嘟嘴不悦脸。
“怎的?况复不解。
“人家觉得当妾就是百般受人看低的,还没正妻来得尊敬!昭儿略委屈道。
况复是手儿一往昭儿小腰搂,亲了她小脸一口:“死丫头莫不是贪心想当那正妻?”
到底是青梅竹马,昭儿一番小心思况复怎能不知。
昭儿被道出心思,怯弱弱地往那大爷处瞟了一眼,与况竞对了个眼子。
这马车内就四人,如何能看不出。
芙莲笑,“老爷可得答应?”
况竞喝斥:“胡闹!此话以后休得乱说!”
昭儿被斥得委屈更甚,低下脑袋。
况复好一番安哄,然后圆了话儿道:“大哥也切莫生气,只是昭儿一番玩笑话罢了。”
“你可是未来的候爷,娶的自然是那门当户对之妻。若是你再争气些,就是那公主也自是配得上的。”
“以我这病弱身子骨,公主倒是愿嫁,皇帝陛下也怕我早死鬼呢。”况复自嘲一笑。
况竞面色和缓了两分宽慰道:“药你且一直吃着便是相安无事。再且你近年长大些了,生病时日倒是少有了。再将养个两三年,待长成壮年之身自然是健康如常人。”
“大哥说的是……”
后来话题便渐渐被扯远了。
芙莲趁着那对兄弟俩闲聊间,扯了昭儿的小手道:“都让你莫乱说了。还这般天真,可入了东宫得罪人该如何是好?”
“人家当哑巴了便是!昭儿还在生气状。
芙莲好一脸子的软言软语劝慰着,更是衬得昭儿任性不知天高地厚。
一路行至皇宫,停了马车由着宫人牵引步行。
昭儿是黏在二爷身侧,小手儿紧紧握着二爷的大掌,左张右望地好不忙碌。
况复取笑道:“瞧你这乡巴佬入城样!”“”爷做甚笑话人家?我乡巴佬还不是爷的错,都怪爷平时带我出府少了!”
“想要爷常带你出府呀?晚上把爷伺候好了!”况复生得高大,虽瘦却是人精神。这低头与小妾一番耳鬓磨腮的亲热劲儿,就是连那宫人也不由侧目三分。怕是今日事后宫里头又增添了一桩茶荼饭后的谈资。
况竞耳聪目明,二站声音极细,却瞒不过他眼子,闻此眉头一皱。
芙莲一直暗暗关注,自是从那小两口的古怪面色猜忌了几分,又见得况竞面色不豫,心中已暗自有了一番计量。
太子殿下李付历来便与况府小世子况伯夷交情甚好,早早便吩咐了宫人候在城门口迎接。
一入了东宫,李付虽说与各家兄弟亲朋好友应酬着,却是一直拿着眼子候着况伯夷的。
宫人前来禀告后,李付立马扔下一众人亲自去门口迎接。
“伯夷,你可是带着你那小妾来了?!李付声音爽朗高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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