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鬼——”邪帅站了起来,背后的六杆大旗,猎猎作响。
“绝对不能再让他活下去,这样的怪胎,世间不容。”
正一派主也缓缓站起,身上的白袍,无风自动。
全身裹在灰色斗蓬的通天教主,发出微微轻哼,低声自语“只是一夜时间,连逍遥鼎都被其役使……真的是神灵转世吗?就算是真的,今天也要让你再次转世投胎,至少在这一世,你不该来……”
墨玄的表现,已经堪称恐怖,罗睺被逍遥鼎完全压住。
他在咆哮中被逼双拳齐出,朝着上方轰去。
帝甲、金属右臂和鬼鳞手的威力三合一,推到了最强境界。
墨玄隔空控制着逍遥鼎和四大祖器,随着逍遥鼎落下,罗睺双手撑住了鼎,发出怒吼,浑身骨头咯咯作响。
在所有人的震惊之中,他竟然硬扛住了落下的鼎,将逍遥鼎挡了下来。
“厉害……”很多人都深吸了一口气。
罗睺的强大同样震住了很多人。
突然间,正一剑落下,压在了逍遥鼎上。
逍遥鼎的力量立刻又添加了几分,托住鼎的罗睺一声闷哼,蹬蹬连退,浑身都在抖动,想要将鼎甩开都做不到,更不敢泄力,否则此鼎当头落下,他便要被压成一团肉泥。
紧跟着神风剑落下,压到了逍遥鼎上。
罗睺再次闷哼,口鼻之中,鲜血往外渗出。
随着聚星盘和玄蛇鞭陆续落下,罗睺张开嘴巴,狂喷鲜血,身体表面的帝甲在咯咯声响中竟然裂开。
罗睺的眼角裂开,鲜血流淌,皮肤表面,一条条的青筋绽起,几乎要被压得血管尽数爆裂开来。
他已经被压榨得达到了极限。
没有人想到今天这一战会如此惨烈,罗睺这十强战者之一,罗睺城之主,竟然在十万人面前,几乎被压爆。
这墨玄真的只是一个十八岁少年吗?
还是说真如传说中一般,他体内实际沉眠着一个神灵?
他是神灵转世?
突然间,风声一响,一道白影凌空而起,瞬间落地,出现在了擂台之上,赫然便是正一派主。
咻咻咻连响,人影连着晃动。
裹在灰色斗蓬的通天教主出现了,持着蛇形铁杖的玄蛇谷主来了,涂着厚粉的邪帅和书生打扮的邪师也来了。
五人占据了五个方位落到擂台之上,将墨玄围在了中间。
四面八方一片哗然,谁也想不到他们会出手。
“夺本派镇派之宝,墨玄,将正一剑交出手。”正一派主大袖一挥,手中出现一柄金属巨剑,猛地挥了出去。
瞬间便是一道长达数丈的剑气破空落下,斩往墨玄。
“杀人夺器,还吾儿蛇瞳的命来——”玄蛇谷主,更是双眼泛着血红色的神光,充满杀意,手中的蛇形铁杖一顿,突然间便疾地打向墨玄。
眨眼工夫,五人竟同时出手,要一举将墨玄擒杀。
不论是为了报杀子之仇,还是为了夺器之恨,又或纯粹只是不愿这样的逆天怪胎继续活在世间。
通天教主、正一派主、玄蛇谷主、邪帅和邪师,其中三个都是十强战者,而邪帅和邪师虽然不是十强战者,但身手和实力也不比十强战者弱。
这样的五大绝顶强者联手,天下间,还有谁能够抗横?
而现在他们联手,竟只是为了对付一个十八岁的少年?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只怕说出去都不可能有人相信的事,现在却在十万众人面前,真实上演了。
天乞帮主站了起来,紧握手中竹棍,但却没有出手。
他明白,如果自己出手便等于与他们为敌,凭“天乞帮”不足以与这么多势力抗横。
他能够帮墨玄的已经帮了,现在这样的局面,他也无法能力。
五大绝顶强者同时出手,这威势何等惊人?
就算是墨玄,也要微微变色。
意念一动,微抬逍遥鼎,然后逍遥鼎和四大祖器,同时向五个方向飞去,迎向扑来的五大绝顶强者。
而墨玄自己则跨步上前,一把抓住了罗睺。
罗睺七孔渗血,全身的经脉都被压爆,就算能活下来只怕也与废人无异,除非能够找到特殊方法恢复被完全压爆的全身经脉。
墨玄抓住罗睺,一把便抓住他的心脏部位,猛地从其心脏部位扣下一物。
这东西约有半个巴掌大小,像个小型金属八卦镜,依附在罗睺左胸膛上,被墨玄一把扣下来后,罗睺身体表面的帝甲立刻瓦解消失。
这看起来像八卦镜的东西,正是帝甲核心装置,可以吸附在左胸部位,与左胸里的帝核产生共鸣,利用帝能摧动,可以形成包裹全身的帝甲,力量比顶级的祖器还要强大。
而且最大的好处就是修炼到了一定的层次,只要能够摧动帝能,任何人都可以使用。
不像祖器,限制太多。
这种帝甲是“铸器宗”的杰作,逍遥侯也是因为特殊身份,这才获得。
“铸器宗”,可以说一股超然的庞大势力,类似于“天空族”,不属于哪个国家,却超然于国家王权之上。
“铸器宗”以铸制各种器械为主,包括武器、防具、帝甲等等,连“罗睺城”的陨金擂台都是他们打造出来的。
只要你付得出足够的价钱,他们可以相助你打造你理想中的任何器械。
除此之外,“铸器宗”对于上帝金属的研究和开发,可以说只有“研术院”能够与之相比。
“铸器宗”“研术院”和“天空族”,正是这世界上最超然的几大组织。
墨玄只一眼便看出罗睺装置的帝甲颇有神异之处,抓到罗睺,便将这帝甲取了下来。
墨玄取走帝甲,除了逍遥鼎挡住了玄蛇谷主外,另四大祖器全部被正一派主和邪帅四人轰退。
一件祖器,根本阻挡不住他们这个级数的强者。
墨玄看着他们扑来,却不慌不忙的收起了帝甲,脚踩着“移荒步”。
身影连闪,瞬间便避开了邪帅的攻击,四件轰飞的祖器回到了他的身边,绕着他旋转,他凌空纵起,冲往一边的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