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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尔果春低着头,严格执行了来之前德妃说过的话。
    她也不懂怎么就给德妃留了个贪嘴的印象,来之前德妃特意叮嘱,在外面少吃东西。
    慈宁宫请了安,看时辰差不多,一群人又往外走。
    参加宴会的人泾渭分明,宫妃们一桌,未成婚的公主、格格们一桌,她们这些皇子嫡福晋一桌,侧福晋又另开一桌坐在一起。
    大福晋今日没来,说是病的起不来床了。
    菜很丰盛,只不过从御膳房端过来早就冷掉了,让人没了胃口。
    佛尔果春一改之前在永和宫大快朵颐的样子,也跟着众人意思意思随意夹了点菜。
    命妇那边,自然看到了额娘,碍于规矩她并没有过去,只是对着额娘点点头。
    都说年夜宴是荣耀,尤其对臣子来说,要佛尔果春说这就是遭罪。北风呼呼地刮着,再吃一肚子冷菜,也难为他们受得了。
    佛尔果春跟噶里齐布琛坐在一起,三个人说这话,时间过的到也快。
    整个宴会一直都绷着神经,也只有回到阿哥所她才真正松一口气。
    胤祯看着她的样子发笑,“难得看到你这幅表情,怎么样,今儿有没有人找你麻烦?”
    皇阿哥们的桌子跟皇子福晋有些距离,宴会上声音又大,不是闹开他们是听不见的。之前八嫂就一直找麻烦,他怕今天也不知轻重。到时候汗阿玛可不仅会觉得八嫂不好,连带着也会影响佛尔果春的形象。
    灌了两杯热茶,她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你以为她真蠢啊?人家精明着呢。”平时小打小闹也就算了,年夜宴当着重臣的面闹出来,八阿哥还怎么拉拢他们。
    “你吃饱没有?我今儿早上从额娘小厨房拿了不少东西,正好咱们做锅子吃。”她在宴会上是真的没吃多少,这会儿正饿呢。御膳房又不可能给他们准备吃的,只能自己想法子。
    正巧阿哥所有小炉子,吃锅子暖和。
    胤祯打趣:“我还以为你看到那满桌子大菜高兴疯了呢?”说实话他也没吃多少,冷冰冰的东西,谁能扛得住。正好他可以跟福晋一边吃东西一边守岁。
    汤是下午就弄好的羊汤锅底,佛尔果春亲自炒的。两人也没用人伺候,等东西端上来就让他们下去了。
    才新婚两人有说不完的话,等锅子烧开的功夫就说了一车轱辘。大部分时间都是佛尔果春说,胤祯在听。说道五福晋的时候,她故意试探,“往后你要是敢跟五哥那样宠妾灭妻,我肯定不会饶了你的。”
    胤祯看着她发笑,笑的佛尔果春有些心虚,他这才说道:“你放心,我啊,早就想好了,这辈子就守着你过。”既然佛尔果春挑开话头,他索性说个明白,“女人多了麻烦,我对那个位子又没有兴趣,也用不着拉拢势利。我觉得咱们这样就挺好,日后生两个孩子继承家业。”
    第32章 工部
    胤祯打算的挺好, 却不知世事无常,有些誓言并不是你想立就能立得住。不过对佛尔果春来讲,他只要做到只有自己一个女人, 别的她是无所谓的。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康熙或许不是个好阿玛,却称得上是个好皇帝。
    大年才过初五,就开始忙碌起来。
    新年后的第一次早朝,康熙就给了一击重锤。“十四, 你这也大婚了, 今后想干什么?”
    他儿子多,成年较早的皇子都安排在六部, 比如大阿哥的兵部、四阿哥的户部。那时候也不见康熙问儿子意愿,都是他自己看着安排的。后来这些,九阿哥、十阿哥差不多就是混日子, 没个正经的差事, 十二阿哥比他们强一点, 被安排在了刑部, 同他一起的还有个七阿哥。
    十三一直跟着四阿哥的, 大婚后依旧如此, 算是默许他在户部。
    谁都没想到康熙会在这时候问胤祯这种话题。
    凭什么呢?自己当初汗阿玛怎么就不问问?
    一时间就连太子都嫉妒的看着胤祯,他们都想知道胤祯怎么回答。
    十四也愣了, 他大婚才几天, 炕头还没捂热乎呢, 汗阿玛就抓壮丁真的好?
    无视哥哥们嫉妒的目光, 虽说突然, 这事他之前还真想过, “汗阿玛, 儿臣想去火器营。”
    静, 不是一般的安静。
    太子更是嗤笑出声,十四这个傻的,火器营是什么地方,还真当汗阿玛问两句就能为所欲为了。原以为又来一个竞争者,如今看十四不足为惧。
    康熙面色看不出异常,冷冽的声音出卖了他:“为什么要去火器营?”莫不是心也大了?
    了解康熙的人都听得出他声音不对,胤祯把哥哥们的表情收归眼底。大哥、太子有些幸灾乐祸,三哥摇头叹息,四哥的脸色更冷了、眼底却有着担忧,还有九哥和十三哥。
    胤祯心里舒服不少。他并不慌张,假装没有看出康熙的不悦。自顾自的说道:“这事说来还要怪九哥。”
    胤禟无故中枪,当下不乐意了,“哎,我说十四,你想去火器营跟我什么关系,又不是我怂恿你去的。”这个十四真不地道,白瞎了他刚才的担心,这时候居然还拉自己垫背。
    “慧眼居幕后的东家是谁,大家心知肚明。儿臣去年有幸去过慧眼居几次,说日进斗金也不为过。那里的东西最受欢迎的莫过于西洋玩意儿。”
    “听九哥说,这东西都是他从洋人哪里买的。儿子找京城的洋人问过,就说这怀表吧,运送到咱们大清卖价最低十两银,可这东西在他们那一两银子都不到。这中间的利润跑哪儿去了,不用我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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