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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的折线规律地波动着。
    “月儿!你醒了?”秦雪激动地从陪护椅上站起来,看了看四下无人便凑到她耳边小声说,“我回家以后去查了我妈妈看过的那本书,你猜怎么着?书里说你的心跳加快和坐立不安都是撤药反应!你老公给你吃的肯定不是维生素片!”
    谢明月闻到了自己身体散发出的手术后残留的血腥气,她清了清喉咙,淡淡地对秦雪说,“知道了,你走吧。”
    “怎么了?”秦雪一脸莫名其妙地低头看她。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你怎么回事儿啊?我在这陪了你好几个小时,一醒来就给我脸色看呢?”秦雪被谢明月的态度惹急了。
    “我哪里敢给你脸色看。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自己心里清楚。要是说出来的话,太恶心人了。”
    “谢明月!你还有良心吗?脑子有问题是吧?刚自己捅了自己一刀,现在又来污蔑我?”秦雪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脾气,见谢明月来势汹汹,她也不肯退让半步。
    “良心?”谢明月笑起来,牵扯得腹部的伤口都有些疼痛,“你和我老公在我家里胡搞的时候,带着你的良心了吗?”
    “神经病啊你!”秦雪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我怎么可能和你老公搞在一起!”
    “我真是看错你了...”谢明月忍不住红了眼眶,她扶着栏杆坐起来,“我真是看错你了...这么多年的情谊,算是错付了!”
    “我不知道你这满嘴胡话说的是什么,但是我发誓我绝没有和你的男人有半点牵扯不清的关系!”
    看着秦雪气急败坏的脸,谢明月心里一片荒凉,“你这个贱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谢明月!”秦雪猛地拉住她的手臂,“你说谁是贱人?!我行得正坐得端,你这个偷人出轨的女人有资格说我是贱人?!”
    “你放开我!”秦雪的力气很大,纤细的指尖掐得她生疼,“放开我!”
    秦雪置若罔闻地继续用力握着她的手臂,谢明月着急起来,拿起桌台上的遥控器就向她砸去。
    “怎么了!”陆勋神色紧张地匆匆推门进来,看见被砸得四分五裂的电视屏幕,“月儿你冷静点!”
    “秦雪你看啊!你的奸夫来了,要当面对质吗?你敢吗?!”心电监护仪的导联线被她的动作扯得掉落下来,测不到血氧饱和度和心率的仪器开始发出滴滴的警告。
    “月儿,”陆勋大步跨到床边小心地抱住不停挣扎的她,“月儿...”
    “你别碰我!你真脏!你好恶心!!”想起陆勋和秦雪的性爱录像,她开始撕心裂肺地对他大声喊叫。有医护人员冲了进来,有人拿着针筒,有人拿着约束带,但是都被陆勋挡了回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她终于慢慢平静下来的时候,才发现颈侧的病号服被他的眼泪浸湿了一大片。
    “月儿...”陆勋轻轻地捧起她的脸颊,她看见他漂亮的眼白上布满了血丝,浓密的睫毛湿漉漉地簇拥在眼眶周围,“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好不好,求你...”
    他的语气竟是那样的卑微,谢明月冷笑,“这样可怜地抱着我做什么,不怕你的新欢吃醋吗?”
    “没有秦雪,从来都没有秦雪...月儿,她是不存在的...”
    “你还要脸吗?居然说出这种话蒙我?”没想到陆勋会说出这样不可理喻的话,谢明月惊讶之余,转头轻蔑地瞟了他一眼,指着站在床边面色苍白的秦雪,“如果秦雪不存在,那她是谁?”
    浑圆的泪滴从陆勋通红的眼眶里滚落下来,啪地一声打在她的手背上,“月儿...这里除了我和你以外,没有其他人...”
    看着丈夫真切而悲痛的表情,她开始有些愣住了。
    “没有秦雪这个人,你说她工作的那个杂志社,我去看过了,根本没有秦雪这个人...”
    “你在说什么啊?这么多年,我们一起逛街,一起吃饭!她还来过我们家里!”
    “你有她的手机号码吗?”陆勋心疼地闭了闭眼,下巴周围那圈泛青的胡茬衬得他愈发显得颓唐疲惫,“没有的话,其它的联系方式呢?一个没有任何联系方式的人,这几年来你们都是怎么见面的,你有想过吗?”
    “不是的...她,”谢明月像被人猛甩了一记耳光似的呆坐在病床上,“她来家里找我...”
    “那她的家呢?她的家又在哪里?或者她工作的编辑部?她带你去过吗?”他喉头滚动着,声音忍不住哽咽起来,“月儿,她是你的幻觉...你生病了...”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陆勋的话音未落,一股深彻骨髓的寒冷从心底蹿入四肢百骸。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转头慌张地对秦雪大喊,“阿雪!阿雪你说话啊,他说你不存在!他居然说你不存在!你明明就站在这里,明明就在这里啊!!”
    秦雪站在角落里一言不发地看着谢明月,那个眼神让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就像曾经无数个日日夜夜她在镜子里看见的自己,眼睛里盛满了绝望,痛苦,无助和哀伤。
    “阿雪你别走!!你和我说清楚!你说清楚啊!”她伸手去拉秦雪,激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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