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居晋对她看看,坐直身体,再面对众人,清清嗓子,开口说道,“有件事情,需要和大家报告一下,我和她,和钟五月已在今年初结为夫fu。”
吕课长正在喝茶,一下子烫到了舌头,秃噜着舌头:“结为夫fu?和我们五月?你们?!”转头和身侧的小聂小声说,“老板会不会是学错了中文,误会了结为夫fu这句话的真正意思?以前老松尾就被人家捉弄过,在公司里闹过两次笑话……”
泽居晋手撑在桌上,稍稍躬身,向大家致歉:“到现在才和大家说明,不好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五月又想哭,忙揉了揉眼睛,扭头看向他:“晋桑。”
泽居晋去摸烟盒,拿到手上,看了看,丢到桌上去,然后又把打火机摸出来,看了看,也丢到桌上去。面上固然还是没有什么可以称得上表情的表情,却忽然伸手揉了记五月的脑袋,顺便捏了记脸蛋。
一部门的人对他刚刚那段“和钟五月结为夫fu”的话还没有完全消化掉,马上又看到他这个动作。
泽居总会这个人,在公司向来不苟言笑,且多少有点du舌,说起话来毫不留情,开会时说发火就发火,所以公司里那些老油条们都挺怵他的。连笑都不大笑的一个人,突然对女下属做出揉脑袋捏脸蛋这个暧昧动作,在财务课诸人眼中,胜却五月千言万语,其效果大过展示结婚证书。
震惊之下,财务课诸人齐齐出现中风症状:五官扭曲,不能言语,嘴巴圆张成大大小小的o,眼珠子凸出眼眶,几乎弹落掉地。
他们转脸对五月看看,感觉好像不太认识这个小姑娘了,看完五月,再齐齐扭头,对泽居晋也看看,感觉也不太认识这个上司了。
扭头看过来,转脸看过去,动作机械,整齐划一。
吕课长老江湖,最先反应过来,嘴巴大张,“嘎”地一声笑出来:“嘎嘎嘎——”
坐在角落不起眼处默默喝果汁饮料的金秀拉也忙里偷闲地附和着干笑:“嘿嘿嘿,嘿嘿嘿。”
看众人脸上一副见了鬼似的表情,泽居晋手又不自觉地去口袋里摸烟盒,实在忍不住,拿上他的七星和打火机,和大家说了一声“你们先吃吧”,躲到外面抽烟去了。
众人被他离去的身影和吕课长充满魔xing的笑声给惊到,又醒转过来,马上凑到一起jiāo头接耳,窃窃私语。
李主任:“老板中文又有进步,嗲!”
肖系长:“听着怎么有点港台腔?哪里学的中国话?”
李主任:“大家刚刚注意到没有?老板用的打火机是不是喜登路的?上趟丈人老头过寿,我想买一只送给他,价钱太辣手,没买成。”
肖系长:“在上海学的中文竟然带有港台腔,学校绝对有问题,阿猫阿狗都招进来做教师。”
小聂弱弱说:“我感觉你们俩的思路有异于常人……”
小杜:“他们是震惊过度,心理受创,脑子现在有点不清楚。”
小聂低头查手机日历:“愚人节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
五月把众人的表情看在眼里,有点好笑,又有点无奈,和吕课长说:“课长,我下个月要辞职了。”
吕课长的头脑,说实话,也有点混乱:“应该的,应该的!还上什么班?要我也不上了!辞吧辞吧!哈哈哈,哈哈哈!”
“我其实还想要工作的……”
“小姑娘傻来兮的,还上班?上什么班!你和你老公,不对,和你先生结了婚,那几千块工资还要它干嘛,对你家来说,那点钱,就连牛身上的毛都算不上!你老……公是谁知道吗?他爹又是谁知道吗!”吕课长两根眉毛一上一下的乱挑,“都结婚了,这点还要我来告诉你?他拿工资上班是有家业要继承,你辛苦一个月,拿这点工资又是为哪般?”
众人附和:“是啊,为哪般?”
吕课长倒了两杯红酒,执意要和五月干一杯:“来来来,老领导敬你一杯!”竖起大拇指,“拿下老板,佩服!”
众人附和:“佩服佩服。”
五月给自己倒一杯果汁,拿果汁杯去碰吕课长的高脚杯:“课长,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