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打过麻yào之后就狂哭的情况倒是比较少见。”
医生给她拔牙的时候,她一边流泪一边想:去他妈的结婚证,去他妈的老公,去他妈的普普通通的家庭和爱情。我爱他,我爱那个男人,我要和他在一起。一辈子这么短,稍稍犹豫蹉跎一下就老去了。一辈子又是这么的长,就算犯错又怎么样,重新来过就是。谁一辈子没有犯过一次两次错?谁没有做过一次两次蠢事?我爱他,我要和他在一起,所以我就为他妥协这一次好了。
更不用说,她的人生本来就应该存在缺憾的,本来就应该是不完美的。如果太过顺利,太过顺心遂意,马上就会有谁离她而去,马上就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所以,这种缺憾和不完美对她来说,也许正正好。
智齿拔好,回到公司,和吕课长说了一下,去食堂休息了一会儿,顺便要了冰块敷脸,等到肿消下去了,晚会的时间也到了。
她吐掉嘴里止血的棉花球,喝了点水润润嗓子,去更衣室换上前心后背都印有“上海津九有限公司二十周年庆”的大红t恤,涂了口红,补了下妆,回到食堂去。王主席一看见她,忙给她塞到合唱队伍里去:“还以为你躲到哪里去了呢,正要派人去找你!”
男女主持人你一句我一句,激情开场白滔滔不绝说了至少半小时,好不容易下了台,《歌唱永恒的友谊》的前奏随之响起。
五月智齿的伤口那里仍旧有点疼,不敢有大动作,只好滥竽充数对嘴型。不过工厂里的婆娘们有的是力气,而且但凡上台表演者都有参与奖,婆娘们不要太热情,一个两个人不发声音,根本没影响。
这场晚会太过节省经费,结果就被办成了大型茶话会和唱k活动,几乎没有什么看得入眼的节目。
总务一个平时管制作胸卡发放钥匙的哥们和总经理秘书米莉做了主持人,两个人的主持水平虽然稍嫌造作,但比很多上台表演节目的人还是要上档次那么一点的。
歪瓜裂枣的选手们连妆都不化就上台瞎唱八唱,大唱特唱,台下的观众们瓜子嗑得欢,笑话说得响。选手一上台,观众就纷纷哄笑,对选手长相评头论足,根本没人用心观赏台上节目。
为了参与奖,很多大叔大妈上台唱滑稽戏,唱《团结就是力量》,而外来务工的杀马特男孩女孩们则大跳霹雳舞,唱《隐形的翅膀》等。
大家轮番上场,你来我往,热闹非常,几个日本人看得一脸纠结,到后来就露出跟便秘似的表情来。瓜子么又嗑不来,就不停喝茶水,然后轮流上厕所。
主席台上的大和田看假笑到腮帮子都发酸的时候,和泽居晋说:“泽居君上去表演一个嘛。”
泽居晋这时正在给身后一排的五月发短信:“为什么挑两边都是男人的座位坐?”
五月回他:“我合唱完回来后,就只剩这一个座位了呀,又不是特意挑的。”
“尽快把位子换了。”
“和谁换?”
“这就是你的问题了,总之不能坐在男人中间。”
“那要我站在过道上看吗?”
“只要旁边没有男人的话。”
“拜托,你是东亚醋王吗?”
“混蛋,想写始末书了么?”
两个人跟三岁小孩子一样发信息吵来吵去,正吵得不可开jiāo,大和田叫他上台去表演,泽居晋收起手机,推辞说:“今天还是算了吧,一无准备。”
生野茶杯一顿:“叫你去你就去,有什么好准备的!”
白井起哄:“泽居君,唱一个,唱一个!”
川手笑眯眯地看热闹,说:“泽居桑,我会为你大力鼓掌的。”
泽居晋无奈,脱下稍显正式的西装,因为有手机和门禁卡,就叫五月帮他保管,然后去借了刚刚一个唱民谣的哥们的吉他,领带扯开来,穿着白衬衫和西装裤上了台,在话筒前坐下,试了两下音,目光自然而然向财务课那一排看过来,寻找五月的身影,目光与她对上后,向她微微笑。
一个刚刚下台的杀马特女孩见他上去,马上跑回来,问他需不需要伴舞,他笑着拒绝了。
办公室里的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