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这么严重,只能靠平时多保暖, 加强训练。”打太极是张医生的强项,从他嘴里,永远无法听到百分百确切的答案。
于是五月换个问法:“比方说,踢球、跳舞……这样的事情, 今后还能做吗?”
“看病人的身体状况,一定要注意防寒保暖。”看五月一脸失望,把手上一沓资料往她脑袋上一拍, “他这么重的伤,能恢复到今天这个地步, 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懂不懂?”
五月听了, 也就不再多问。的确,能够活下来,已经是当初想都不敢想的结果了。她当初去普陀山, 也只是求菩萨让他活过来而已。现在,他活过来了,仅仅付出一条腿的代价。据说他家人对他现在的状况都非常满意,别的人,比如她,没有理由再奢望其他。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下去。五月每天上班干活,下班飞奔回家,煮饭菜送去医院,在泽居晋的病房里消磨上两三个小时,其余的时间,则用来伺候家里的两只活物。
自从养了星期五和花小姐后,内心深处固然多多少少觉得麻烦,但照顾起来却不可谓不尽心尽力,自己的需求都要排在它们的后面。每天午休时,她不是向同事讨教“养猫注意事项”,就是在网上查“养狗注意事项。”猫和狗的事情,和工作学习一样,渐渐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
林兰妃家也养狗,是只二哈,听说五月家有金毛,就打电话叫她周末带狗去联谊。林兰妃家是联排别墅,花园足够大,两只狗熟悉之后,在一起玩得很疯。林兰妃的婆婆得知介绍生意给给儿媳的就是眼前这个小姑娘,热情得不得了,榨了橙汁,洗了草莓端过来,又坐在一旁陪着说话。说来说去,都是老阿姨们最爱的那一套,老家哪里啦,工资多少啦,男朋友啦。知道五月还是单身后,表示很乐意为她介绍。林兰妃老实不客气说:“妈,你和你小姐妹手里那些三班倒的男小孩都不灵的,没有一个能拿得出手,你还是省省吧!”
林兰妃赶走她好脾气的婆婆,和五月说:“有没有兴趣在上海买房子?”
“怎么说?”
“我爸爸有个病人,是房地产开发商,肠癌晚期,我爸为他动的手术,救了他一条命,他对我爸很感激,最近经常跑来我家送礼。要是通过我爸去买他的房子,价格会比外面低很多。市场价两百多万的精装修小房子,他顶多收成本价,一百五十万最多了。你以后要是准备在上海长期发展的话,不如买一套。我家要不是房子太多,又限购,早就买了。”
五月大为动心,想了想,却慢慢摇了摇头。
林兰妃长篇大论地对她说教起来:“傻伐?你在上海这种地方,如果能够有套房子,将来找的男朋友的层次也会跟着上去,大把的男小孩由你挑!我说的话你别不爱听,别的人我还不乐意说:你这种外地过来的女孩子,要是手里没点资本,找老公就只能由着人挑,而没办法挑人。
“打个比方说,我婆婆刚刚说要给你介绍的那些男小孩,都是他们家亲戚女眷都看不上的屌丝。这种层次的人,不是家庭条件差,就是人不灵,你都委屈自己和他们凑活了,结果还要被他们嫌弃是外地人,各种贬低你。如果有了房子,那就不一样了,条件太差的男小孩,人家也不好意思介绍给你。将来结了婚,你有底气,公婆就不敢欺负你。要知道,在上海北京这种地方,房子决定一切。懂伐?”
五月为难说:“可是我没有钱……”
“不用全款,只要首付能付得出就行,其余的用公积金慢慢还。你四十来万首付拿得出伐?不够的话,找家里赞助一点。还不够,十万八万的我也可以借你。”
五月知道上海人一般不大愿意和人家有金钱来往,而她能够这样说,可见是真心为自己打算、把自己当做是自己人了,对她感激的同时,却也羞愧,艰难说:“可是我手里连一万都没有,家里也指望不上……”
“什么?”林兰妃惊愕万分,恐怕是自己听错了,又确认了一遍,失笑道,“你来上海少说也有四五年了吧?你也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