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去海关办事……”
吕课长yin测测地笑:“那咱们能不能商量一下,把车子让给我们财务用一用?”
老汪说:“商量什么商量?有什么好商量的?财务课的需求高于一切,比天还高,比海还深,比地还辽阔!就这么定了,车子给你们财务用。其他人,叫他们爱咋地咋地,自己叫出租车去,叫不到,就走路。”
吕课长不免得意洋洋地朝五月眨了眨眼,又问老汪:“再请你给我帮个忙?能不能帮忙安排两个保洁阿姨一起跟过去给咱们翻译小姑娘搬个家?”
老汪一拍胸膛:“一句话,我们总务课的全体人员随时听候吕老师您的差遣。”人员都调遣好了,手里捏着一张报销单,鬼鬼祟祟地走过来,蹲在吕课长身旁,赔笑问,“吕桑,吕老师,话说我上回那个差旅费,酒店发票丢失的那张单子,被你打回去的那张,话说要什么时候才能……”
吕课长心情正好,斜眼看他:“我看你今天比较配合财务的工作,是个好同志,好苗子。这样吧,去写个情况说明,找总经理盖个章,拿来我给你报了。”
五十多岁的好苗子老汪心花怒放,对五月眨了眨眼,一溜烟地跑去写情况说明去了。
下午三点,五月早退,和别克司机、两个保洁阿姨回浦西的住处,几个人七手八脚,只一趟就把家给搬了。员工宿舍就在公司附近,步行只需要十分钟左右。小区已经很老了,但绿化不错,门口有超市及各种小店铺,生活相当便利的一个地方。
等找到自己的那栋楼,开门进入房间时,五月更是惊喜jiāo加,刚才和开网店的江西室友分手时的那一点点伤感烟消云散,不翼而飞了。
五月申请到的房间在六楼,大概五十平左右,中等装修,配备了全套的家具和家电。难得的是,家电都是品牌货,诸如大金空调,夏普电视机,松下冰箱等等,和她以前住过的各种空dàngdàng、脏兮兮、乱糟糟的宿舍大不相同。
五月拭一拭客厅餐桌上的灰尘,说:“都是新的嘛,这里以前没住过人?”
别克司机说:“这间房间空关了很久。我们公司当年买下这小区里的两栋楼作为宿舍提供给单身员工,公司人数虽然很多,但大部分都是上海人,外地员工少,加上流动xing不大,所以住宿舍的员工很少,房间就空关了很多。”
两个保洁阿姨帮忙把房间擦拭收拾了一下,一会儿工夫下来,整个房间焕然一新,家具家电们锃锃发亮。五月这个摸摸,那个看看,兴奋不已。送走司机和阿姨,她光着脚在地板上跳来跳去,在卧室的床上滚来滚去。累了,摸出手机,挨个给人打电话发消息。
她手机里的联系人寥寥无几,无非是七月、关老师、彩子及大卫鲍等人。首先给大卫鲍发了一条:我已经找到新工作了。大卫鲍回她:好的,这我就放心了。
然后给七月和关老师打了电话过去,七月淡淡哦了一声,以不咸不淡地一句“工作加油”收尾。关老师倒激动得很,说:“津九在日本也是家喻户晓的大企业,当年老师我去日本留学时,也去那种大企业打过工,不过那时候,老师的工作是在食堂里给工人打饭……你能进这家公司,的确是不容易。好好干,老师看好你哟,刚八逮。”
最后打过去给彩子,向她也报告自己已找到新工作一事。彩子嗯了一声,问:“想不想赚外快?想的话随时联系我。”
五月哭笑不得地应了一声好,然后满怀感激地向她说了一声谢谢。到了今天,她其实已经完完全全明白了彩子的一片苦心和善意。若不是彩子,只怕她还是那个跑场子的兼职翻译、礼仪小姐,每天为挣到的一点点小钱而沾沾自喜,满足不已。
临睡前,想想还有爸妈没有说,于是又拨家中电话。电话是钟nǎinǎi接的,才一接通,就连说:“谢天谢地,谢天谢地。我找不到你手机号码,正想着要不要去学校找家润打电话给你,可巧你就打回来了!”
五月一怔:“爸妈呢?”
钟nǎinǎi气恨恨说:“你爸住院,你妈去医院找他吵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