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 海方道人的真实身份
“桀桀桀桀,干完这一票,也该休息一段时间了,听盟中传来的消息,那些畜生这段时间可有些后继乏力,与它们的先辈比起来,真是些废物!”辛辛苦苦布置完埋伏战场,海方道人慢慢向海中设置好的隐藏点飞去,一边默默感应着云城此时的位置,一边也在思考着后路,毕竟他也知道,在人族腹地干掉一座云城,必然会迎来灵盟的大肆追杀,他可得往外海躲避一段时间才行。只是,就在他濒临海面的时候,波涛翻滚的海面上突然飞溅起几朵翻滚的浪花,联合着海面上各种荡漾的波纹,隐隐的勾勒出了一道玄奥的图案,恰到好处的将黑袍修士团团围绕在了中间。不对!!!正在沉思着退路之事的海方道人,猛然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心悸,他的身形一滞,几乎没有浪费任何思考时间,数百年来生死搏杀的经验立即做出了本能的反应,“呼”的一声,原本宽大的黑袍猛然鼓胀起来,瞬间便形成了一个膨胀的圆球将黑袍修士团团保护在了其中。然后紧接着,只见以黑袍修士为中心的方圆十米之内,一个玄奥复杂的图案骤然成型,冲天的蓝色光柱瞬息之间拔地而起,只听“倏倏倏”的声音不断传来,刺耳的音爆声划破了天空,一下子便将黑袍修士鼓胀起来圆球直接淹没。这,竟然一场精心准备的伏击,海方道人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自己精心准备了多天的战场上突然遭受袭击,几乎毫无准备的,便完完全全的吃下了这一道堪比金丹中期修士全力一击的攻击,实在是堪称完美。只是,如此完美的一击,却并没有让他的主人满意。天空之中,张志平的身形骤然而现,看着自己这精心埋伏的一击,脸上露出了一个不满的神色,因为在最后关头,海方道人突然支撑起了一道防御,使得他的伏击出现了一丝伏击。“果然不愧是金丹后期的邪修,竟然在最后关头察觉到了一丝不对,这份灵觉感应,要不是我提前以天机演算之法隔绝的话,恐怕还不到伏击点,他便已经察觉了吧。”一边心中感叹邪修的敏锐,张志平一边迅速掐着一道道法诀,刹那间,方圆十里之内骤然升起了一道蓝色光膜,隔山断海,横截风云,仿佛巨大的囚笼一般,无论是天空还是海面,都被这层光膜笼罩起来。而与此相伴的,则是一片蓝色的光华直接在在内部的空间之中开始横扫,没有丝毫的遗漏,整片空间都猛然变得一滞,距离张志平西南方向千丈处的一片天空,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陡然而现。“该死,你是何人,胆敢在此埋伏本座?!”看到蓝色光华的一刻,借助着黑袍防御,瞬间逃离原地的海方道人顿时暗叫一声不好,作为亲自布置了这个海蓝滞空禁的主人,他自然知道这个禁制的功效,它可以限制任何高速运动,速度越高,体积越大,在撞上禁制的瞬间所受到的反噬之力也越大。这原本是为伏击大型海兽所开发的一种禁制,被暗盟中的禁制大师更改之后,变为了伏击云城的一种禁制,如果毫无防备的云城撞上的话,几乎瞬息之间便会被摧毁,与云城连为一体的城中修士,也会在同一时间遭受重创,行动受到禁制限制,为他闯入云城中击杀凌冲创造条件。整个计划,可以说是疯狂至极,但如果云城中的人警备稍有松懈的话,成功的可能性便会大大增加,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精心布置的伏击禁制会被敌人反控,一下子反倒暴露出了他的身形,顿时,海方道人没有了再次躲避的想法,身上猛然爆发出了一股邪异腐臭的气势,一股惨绿色的云雾从身上喷洒而出,竟然瞬间便侵蚀了大片蓝色光华,破解了禁制对自己的阻碍。“腐灵之毒,你是邪魂岛的叛徒,腐心老人?!”瞬息之间,张志平便根据海方道人,不,应该说是腐心老人的出手迹象判断出了他的来历,神色顿时一沉,想不到这个暗中盯上他的邪修,竟然是这个难缠的家伙。腐心老人,原本是邪魂岛真传弟子之一,只是在得到一篇邪法之后,竟然不顾灵盟禁令,暗中对大量人族下手修炼此项邪法,最终事情败露,一连击杀了一名金丹大圆满修士和两名金丹中期修士后,暂时逃过了灵盟追捕。这项邪法,便是腐心老人仗以越级挑战的腐灵邪法,其需要大量灵智极高的神魂作为原料炼制腐灵之毒,金丹期以下的海兽,很难满足它的修炼条件,所以他才胆大包天的将主意打在了人族身上,足足屠杀了百万凡人和上千修士,他才将这项诡异霸道的邪法修炼成功。而此后上百年里,腐心老人横行海外,除了一些金丹极限的超级高手外,在金丹期中没有几个修士是不忌惮他的,闯出了赫赫威名,张志平也没想到,他竟会一直隐藏着千云城中,而自己又在这么不经意间招惹了他。“桀桀桀桀,终于打雁被雁啄,想不到本座今日竟会被区区一个刚刚突破金丹中期的修士伏击,小子,你乃何人?”没有再隐藏身份的腐心老人,脸上露出了一丝狂傲之色,双眼通红的盯着张志平,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神魂灼烧亿万年以解心头之恨。不过他心中,对于张志平刚刚展现出来的手段也有些忌惮,竟然有人能一直潜藏在他身边,并将他精心布置下的禁制反控起来,这份手段,实在可畏可怖,一向谨慎的腐心老人,一时间也不敢立即动手,试探起了张志平的来历。“呵呵,在下也只是一个无名小卒罢了,哪比得上前辈赫赫大名。”虽然刚开始惊讶了一下,但张志平很快便又从容起来,威震海外又怎样?只要不是元婴期的高阶修士,他也没有什么可畏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