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羽卿察觉腰上圈着的手臂紧了一些,裘亓滚烫的身子贴上她的,心细地闻到对方身上那丝不易察觉的烛香,她眉心一蹙,伸手抬起裘亓红彤彤的脸蛋。
“你怎么了,大人。”
施洛凝捻起桌布上余下的一点香灰,唇边是胜利的微笑,“就算再孤陋寡闻总不会连这都识不出吧,别抱侥幸心理了。”
是,裴羽卿心里确实有猜测。
她伸手在裘亓额头上碰了一下,这人平时体温就高,现在更是烫的惊人,和锅里刚烧开的热水一般,顿时没了和施洛凝花时间斗嘴的闲心。
“严管家。”裴羽卿沉声,喊出一直隐在阴影中的严晚。
“裴夫人。”严晚俯俯身子。
“速战速决。”裴羽卿对过去一个眼神,“还有,记得把那边那只羊也拎回来。”
“是,裴夫人。”
裴羽卿弯下身,直接将烧得迷迷糊糊的人打横抱起,在楼下一众吃瓜群众的注视下,腾空离去。
裘亓脸贴在裴羽卿的脖子上,对方冰凉的体温仿佛她的退sao贴,潮湿的热气喷洒在裴羽卿的耳廓,“夫人,别生气,别丢下我。”
裴羽卿呼吸一窒,收紧了手臂,哑声道,“不丢,带你回家。”
……
回到院子,裴羽卿脚步直往浴池走去。
浴池里放满了冷到刺骨的冰水,她抱着裘亓,眼也不眨地直接跳进去,瞬间将两个人都浸湿。
裘亓觉得自己好像在一个大火球里被烤着,越烤越热越烤越热,好像皮肤都要烧起来似的,她只知道距离手里的冰凉物体,近一些,再近一些。
“大人,醒醒。”
“嗯?”裘亓眉头轻皱,显然对这声音是有反应的。
裴羽卿替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撩开湿发,将那通红的脸蛋露出,又凑近了些,“大人,能听得见我说话吗?”
“唔……是夫人……”
裘亓眼睛费力的睁开一条缝,映入眼帘的就是裴羽卿一双带着关切的眸子。
因为一起泡在水里,她身上当然也沾了水,脖颈处湿润的肌肤泛着水光,稍微往上一些就是裴羽卿张合着正在说话的嫣红唇瓣。
裘亓着了魔一般,抬起手搂住了裴羽卿的脖子,嘴里胡乱低念她的名字,“夫人,夫人。”
裴羽卿以为她是想站直一些,便伸手扶着她的背托着,“我在。”
背上的力道仿佛是在给裘亓一种无形的支持,她甚至没有怎么犹豫,就胆大包天地拉过裴羽卿的脖子,将自己贴了上去。
滚烫的温度覆在微凉的唇瓣上,裴羽卿愣怔住,似乎在思考眼前一切的真实性,却因此忘记了第一时间推开她。
裘亓借着这个缝隙,同找奶吃的孩子一般,在她唇上又啃又咬不得章法的吻着,甚至不停试探着想闯入裴羽卿紧闭的牙关,见对方毫无反应,她还委屈巴巴地从鼻子里哼哼一声,带着浓重的鼻音控诉,“夫人,帮帮我。”
裴羽卿收拢了圈住裘亓腰肢的手,喉头滑动,却是在裘亓唇上咬了一下,趁她张嘴痛呼把人举着抱开来去。
她抬手,曲起指节蹭了蹭唇瓣,似乎是想赶跑那种让她理智差点崩盘的触感。
“大人,我会帮你,但是你要先乖乖待着,好吗?”裴羽卿的声音有些暗哑。
“不要……我要夫人……”裘亓晃动胳膊,似要冲过去重新贴到裴羽卿身上。
“大人,听话。”裴羽卿加重了语气,一把将裘亓摁了回去,手掌贴在她的额头,送了些泛淡蓝色光芒的灵力进去。
□□无非就是兴/奋/剂,物理降温虽然见效慢,但总归还是有效果的。
因为那股注入身体的灵力,也可能是听处了裴羽卿话里的严肃,裘亓同犯了错被训责的奶猫一般,低低呜咽一声,半沉进水里,不敢动了。
“夫人,坏。”
被无端控诉,裴羽卿张张嘴,却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我先去拿药,在我回来之前,好好待着不准乱动,知道吗?”
沉在水里的裘亓吹出一串小气泡,气鼓鼓地没答话。
想着这点水深也淹不死裘亓,裴羽卿站起来去拿药,而只是一上一下的功夫,转过来后就发现水里的裘亓,已经十分不听话地把自己扒得差不多光溜了。
前几天还因为在自己面前露出人形兽态而害臊的人,现在脸皮厚的能筑起城墙,不止大方展露着肌肤,一双着了火的眼睛还直勾勾看着她。
裴羽卿脚步顿住,有些不想下水了。
“把药拿去。”裴羽卿在池边蹲下,伸手给裘亓递药。
这镇定剂虽不能完全解毒,却能让裘亓好受一些。
裘亓游到池边,缓缓抬起手,却在快碰到药瓶的时候,迅速前伸拽住了裴羽卿的手腕将她拉下水引着朝自己的方向拉,一双湿润的眼,此时写满了*念,声音软的能掐出水来,“夫人,我……”
这句话的含义只要不是三岁小孩都能懂。
裴羽卿抵住裘亓的肩膀,把人压在池壁上控制住,带着怒意正要张口训人,却见裘亓抖了抖耳朵,瘪着嘴,先发制人做出一副受了欺负的模样。
“想要抱着夫人……”
裘亓衣袍半解,露出的肌肤同桃花一样泛着温温的粉,抬起的脸蛋上,那唇已经被她自己用牙齿咬得都是隐忍痕迹的齿印,裴羽卿看见这些,发现嘴里的话,怎么也骂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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