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西拉的回来让阿尔弗雷德诧异,在花园里踱步的萨特不紧不慢地走到主人身边,陪着她上了楼。
克西拉锁了门,走进浴室,在城区见过的“人”已然在浴缸里等她了。
亚瑟痛苦地张着嘴巴,在下水道潜行的经历让他身上满是脏污,眼睛倒还清亮。这也是他没有完全失去理智的原因。
“尊敬的克西拉,伟大之隐秘者,您的信徒恳求您帮帮我!”
第5章
身为哥谭首富的布鲁斯·韦恩有一个不为人所知的兼职,而这一兼职需要他熟练掌握多种技巧,同时还要有很多个假身份,以应对不时之需。
比如现在,迁入亚瑟·凯伦住所的他意料之外地遇到了一个女人,好在他在来之前换下了西装三件套,改为一身社畜打扮。他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张□□,上面的尼可·唐恩是一名调查员。
女人略为放松了些,并在看到日记后彻底相信了布鲁斯。
“感谢汤普金斯医生,我就知道她会帮我的。”她擦了擦眼泪,自我介绍道:“我叫玛丽,是亚瑟的……未婚妻。”
说这话的时候,她羞涩地转动着手上的戒指。
“知道我们关系的人很少,汤普金斯医生大概是唯一的一个。我的母亲和她是校友,她们的感情很好。”玛丽说,她是一位任何警察都会喜欢的优秀证人,不等布鲁斯发问就及时解释道:“亚瑟他……虽然温和善良,但总是惶惶不安。他不喜欢引人注目,甚至力求在法律中抹掉自己。所以在我追求他的时候,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即使答应结婚,也不打算走法律程序。”
玛丽有些难过,继续道:“他说他不喜欢大海,可是又不由自主地被它吸引,他还说他们家信奉邪神。”
最后的两个字她发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档案显示他是孤儿。”
“是这样没错,但他是有养父母的,只不过同样没有去登记办手续。”
亚瑟两房一厅的公寓在昨晚就被警察局翻查过,因此显得凌乱。玛丽扶正一张椅子坐下,缓了一缓:“他说他们是马萨诸塞州人,世代居住在一个叫‘印斯茅斯’的小渔村里。”
这点倒是和布鲁斯掌握的消息符合,甚至还得到了更为确切的地点。他记下印斯茅斯这个地名,问:“那他们为什么要背井离乡,来到哥谭?”
“他没有说,而且那时他的年纪还很小。”玛丽低下头,“亚瑟的养父母收养他不久就搬来了哥谭,您知道的,这座城市的外来者很不好过,但他说,他的养父母对这里异常执着。”
布鲁斯想了想哥谭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嗯……民风淳朴?
“亚瑟觉得,他的养父母很奇怪,甚至有些害怕他们,所以和他们不太亲近。”玛丽从衣领里拽出一条项链,“八岁时,他的养父母失踪了,留了一口大箱子给他,里面全是这种黄金饰品。”
项链底端的挂坠让布鲁斯呼吸一滞,长着翅膀的章鱼,和迪克他们在亚瑟的警察局豪华单间里找到的一模一样。
“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我仔细看看吗?”
玛丽解下项链交给他,遗憾的是尽管造型独特,但它就是一条黄金项链,而不是天外陨石什么的奇怪材质。
“一个月前,亚瑟接诊了一位奇怪的病人。不是在医院,是私下来找他的,那时我正好和他在一起。”玛丽惶恐不安地看了看四周,“就在这儿,警官您的身后……他浑身都是鳞片,脑袋像一个鳄鱼,长得很高大。”
哦,是杀手鳄。布鲁斯觉得自己的脊椎痛痒了起来,上一次见到杀手鳄时,自己的背部被贝恩打断了。这也导致布鲁斯没能及时抓捕到这一在哥谭兴风作浪的超级罪犯。
“亚瑟让我离开,嘱咐我不要报警。第二天他没去医院,我就来看他,然后就看到……”她呼吸急促起来,嘴唇发白:“亚瑟他被那个鳄鱼人同化了!他的身上也长出了鱼鳞,脑袋也变得奇怪——”
这倒是出乎布鲁斯的预料,他给了玛丽一点时间平复心情,过了会儿才问:“那他是怎么恢复的?”
“恢复?”
“他后来又去医院上班,一定是找到了医治的办法吧?”
“对……真不愧是警察,一下子就猜到了。”玛丽缓缓道,“他请了几天假,回来后就没事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他去了海底。”
故事居然往玄幻方面发展了,布鲁斯没表现出太大的惊讶,心里猜测着当时的亚瑟大约是可以在水底呼吸的。
玛丽的叙述突然往前跳了一大截:“前几天,又有一个奇怪的病人来了。”
她描述了一位极为美丽的女性,糅合东方古典知性的狂野之美,手上标志性地拿着一把中国折扇,一举一动都十分动人。
布鲁斯开始考虑去“中国盆地区”打探消息了。
“那位女士走后,亚瑟的精神就极不稳定,必须要靠安定剂才会好过一点。我们买了很多,但远远不够,而且我和他都只是医生,没有多少积蓄,他又坚决不肯动那箱子黄金,所以我们只好……”玛丽的声音越来越低。
很好,和汤普金斯的话接上了。冷酷无情的调查员布鲁斯说:“看来该进监狱的不知凯伦先生一个。”
“我知道这么做不对,可亚瑟实在是太痛苦了!”玛丽几乎要喘不上气,“那段时间,真是像噩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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